与纳兰婉宁一样单纯,不同于婉宁的是,白芷平时就是那种很安静的性子,脸皮薄,不善于和陌生人交流,简单点说就是社恐。
纳兰婉宁的性格很跳脱,爱玩儿,爱凑热闹,有时候有点疯,胆子也大,属于那种可爱型。
姐姐纳兰婉晴有点傲娇,心思有些复杂,总体还算温柔。
深田有一种天然的臣服心态,这与樱花妹子的传承有关。
秦海现在的心情好了不少,见房间里的气氛又变得有些尴尬,秦海也不好继续为难白芷,说了句“你去休息吧”便看见一道倩影咻的一下从眼前闪飞速的过夺门而出。
站在窗前的秦海不禁莞尔,看来单独和白芷在一起会给她带来强大的压迫感,以后得多练练才行啊。
一直等在外面客厅里的纳兰婉晴看见白芷羞着脸喘着气坐回到沙发上的时候,眼神变得很是奇怪。
打量了好几眼,并没有发现白芷的衣物有被动过的痕迹,戚着眉好奇道:“白芷妹子,你这是怎么了?东家没对你...?”
白芷红着脸摇摇头:“没...”
顽皮的婉宁凑上来看看姐姐又看看白芷,疑惑道:“什么没?没什么?你们在打哑谜?”
婉晴白了妹妹一眼:“去去去,小屁孩你懂个什么。”wWW.ΧìǔΜЬ.CǒΜ
婉宁觉得有猫腻,白芷为什么会这么脸红,姐姐为什么会说个半截子话,其中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才不是小屁孩,明年我就十八了,就可以戴凤钗了,不说拉倒,等我明天去问东家,他肯定会告诉我的。”
嘟着嘴,婉宁有些生气的回到房间,直接把自己丢进软床里,刚挨着枕头,只是几秒钟就发出了小猫一样的呼噜声。
白芷喝了半杯水,平复好了心情,和纳兰婉晴打了声招呼也进入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却没有丝毫困意,脑海里一直回放着刚刚在秦海卧室里的画面,哪怕什么都没做,依旧娇羞不已。
婉晴看的出来白芷是那种从不与外人接触的闺秀,单独与秦海在一间屋子里难免会那样,就算是她自己进去,估计也不会好多少。
正想着要不要进去看看,脚步却挪不开,好像她也有些不敢,一想到这个时候进去,会不会被秦海留下。
精致的脸上瞬间发烫,这是渴望的感觉吗?
踌躇了许久,婉晴才鼓起勇气遵循自己的心,刚走到房门前准备敲门。
刚抬手,房门突然被打开,带着墨镜的秦海一脸严肃的出现在门口,看了看婉晴的手又看了看婉晴涨红的脸。
淡淡的说了句:“不想和婉宁挤一张床的话直接进来就好了,你先睡,我出去办点事,不一定会很快回来,照顾好她们两个。”
说完话,秦海侧身了侧身,快步出了套房的大门。
卧室门口,纳兰婉晴还保持着敲门的动作,脸红的能滴出血来。
收回手,婉晴腹诽了一句“还真会给人台阶下”,关上卧室的门,直接回到婉宁的房间挤了上去。
也不知道是在生谁的气,总觉得气不顺,翻来覆去好半天,才抱着妹妹沉沉睡去。
此时已经十一点多,万国宾馆的酒会热闹非凡,秦海一身长衫棉袍在一楼大厅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这里虽然是洋人云集的地方,对于普通人肯定会拒之门外,不过只要给的起钱,自然是这里的座上宾。
给门童塞了两块大洋,心思通透的门童立即开门,随即跟了出去把宾馆的汽车叫了过来,等秦海上了车,殷勤的关好车门,在口袋里掂量了几下银元,眉开眼笑的继续回到门口值岗。
汽车一路向南,抵达城南的白纸坊,司机把车停在了路边,秦海下车假装朝一条巷子的方向走了几步。
等汽车离开,秦海才从巷弄的阴暗处走了出来,头上戴着一顶瓜皮帽,左手多了一杆写着神算的竹幡,右手握着一根盲棍,专挑没有光线的墙根快速前行。
白纸坊这一片都是城南穷苦人家,三更半夜的时候路面上基本上没了人,家家户户也都熄了灯。
秦海穿弄走巷很快就离开了白纸坊,一路向北,穿过里人街、豆儿屯,在靠近城墙根的地方有一片老旧的作坊和库房。
这一片儿原先都是做白事生意的地方,人们口头上叫惯了白事街,不管谁家只要死了人,铁定要往这里走上一趟。
不过现在命比纸薄,白事生意也惨淡的不行,这年头平头百姓家死了人,连一床像样的草席都舍不得用,谁还用得着白事街的那些玩意儿。
因此,白事街这些年也冷清了许多,来的人自然也少了,谁没事跑这种晦气的地方找不痛快。
也正是这样,没落的白事街就成了街面上混混聚集的地方,这些人成分参差不齐,不管是无赖混混,还是外面来的绿林匪贼,都借着白事街天然的优势隐藏下来,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帮派组织。
表面上看去是有一些做白事生意的铺面,内里实际上全是赌馆、烟馆和窑子。
只不过这些地方都是开放给普通人耍乐子的地方,手上有几块大洋就能在里面潇洒一整个晚上。
本来鱼龙混杂的地方,结果让新崛起的铁四给收了编,当时也是经过了好一场厮杀。
原本占地为王的几个小帮派头目直接被铁四砍了脑袋,这些见不得光的产业自然也就成了铁四的吸金矿。
因为这边靠近南边的右安门,进出城方便,特别是走私烟土洋火什么都便利,铁四也就把白事街当成了老巢之一。
袁震等一杆袍哥兄弟就关押在这一片里的一间仓库里。
秦海趁着黑,穿梭在白事街的大小巷弄里,摸到仓库区背后翻墙而入,翻找了好几个地方才找到关押袁震等人的库房。
在仓库区的中间,有一座两层多高的铁架库房,面积比一个篮球场还要大一些,外面封闭的很严实,只有爬上房顶,才能找到缝隙看清仓库里的情况。
当秦海趴在房顶,扒开一块长着枯草的泥土,扒拉出一个鹌鹑蛋大小的窟窿,打量清楚仓库里的布局,秦海彻底怒了。
数根横梁之下,有麻绳吊着二十几个人,打头的正是袁震,每个人身上都是伤痕累累,被严刑拷打的皮开肉绽完全不成人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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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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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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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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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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