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婉脸色一红,心里顿时如小鹿乱撞,她还是第一次被男人这样牵着小手。感觉头有些犯晕,也没有抽出手来,竟一时忘了娘嘱咐的女孩子一定要矜持,那女授受不亲的大道理!
“小婉,是你带我找你娘,不是我带着你!”
邢棒停下脚步,转头微微一笑。
李小婉晕乎乎的只顾跟着邢棒往前走,经提醒才反应过来。
“哦,我娘在染衣坊。”
然后,李小婉就带着邢棒快步朝一个大大的房间走了过去。
这个时期的染料都是取自植物的根、茎、叶、花、果皮等部位的色素,所以也没有什么难闻的气味。
“娘!”
南宫雪听到李小婉叫,转过身来…
邢棒大吃一惊,脸上和身上弄的都是染料,不是对她非比寻常的身材熟悉,还真不好认出来。
南宫雪看了眼邢棒,然后就看向两人还紧握着的手,眉头微微一皱。“你,你们怎么…”
李小婉这才意识到手还被邢棒牵着,轻呼了一声后,赶紧抽出了手,急忙摆了摆手,“娘,不是你想的那样,刚才是…”
邢棒看李小婉慌乱的样子有些想笑,这个丫头也太可爱了吧。
“我说大雪雪,我严重怀疑你是给衣服染色还是在给自己染色?”
“你怎敢…是不是疯了你?”
南宫雪白了邢棒一眼,显然这种情况下喊她大雪雪很不乐意。
李小婉一脸惊诧的看着南宫雪,“娘,大雪雪是你的小名吗?我怎么从来没听到过。”
南宫雪一阵无语,瞪了邢棒一眼,然后轻咳了一声,“那个,大雪雪,是…娘小时候的乳名。”
李小婉“哦”了一声,嘟囔了一句,“大雪雪?还挺好听!”
随后,她意识到不对,“娘,我都不知道,那他…”
南宫雪急忙打断,朝邢棒说道:“那个,我们是不是可以先回去休息会!”
邢棒微微一笑,“可以,当然可以!”
南宫雪拉了拉怔怔的李小婉,“好了,婉儿,弄的跟小花猫似的赶紧回去洗洗。”
“还说我呢,娘,你比我还狼狈!”
邢棒哈哈一笑,也紧跟上了这一对活宝母女。
回到住处。
“你俩先歇会,我去给你们提水!”
邢棒二话没说,拎起木桶就出去了。
“耶,棒哥哥,你真好!”
李小婉是真感觉累了,回到屋就先躺倒床上伸了个懒腰。
南宫雪心里一阵涟漪,一阵暖意涌上了心头,脑海中不自觉幻想到一个家的画面。
男耕种,女织布,还有,还有…
南宫雪赶紧甩了甩头,自己又胡思乱想了,轻呼一声了,然后看向自己李小婉,若有所思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婉儿,你又没规矩了,家里还有客人呢。”
“娘,人家真的好累嘛,再说,棒哥哥又不是什么外人!”
李小婉起身拉着南宫雪胳膊撒了撒娇,下意识的这句话就脱口而出了。
“你…”
南宫雪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其实听了女儿的这句话还挺舒心的,不是外人…
“小婉,一个女孩子家的,棒,哥哥的喊成何体统!”
南宫雪避重就轻,可是发现自己还真有些喊不出口。
他看上去,好像也比婉儿大不了多少…
李小婉撅了撅嘴,“娘,这你可冤枉人家了,不是人家要喊的,棒哥哥不让喊他公公,最后就让我这样喊了…
娘,人家觉得这样挺亲切的,没有什么不矜持吧?”
南宫雪轻哼了一声,“你这个傻丫头,什么哥哥妹妹的,真是一点都不知羞!”
李小婉一脸的无奈,“那,娘,你说我该怎么喊?”
“这…”
南宫雪脑子又间歇性乱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水来了!”
还好,邢棒这时候走了进来,也算是给南宫雪解了个围,不然以李小婉的脾气还不问个不依不饶。
邢棒嘴上没说什么,可是最后两句话可是听了个真切,他都开口了,爸爸…
只是,没有发出声音而已。
李小婉兴高采烈的跳下了床,都脏死了再不洗没脸见人了。
南宫雪没有动,带着表情的看了看邢棒,后者心领神会,笑呵呵的说道:“收到了,我这就回避。”
正准备出门,邢棒目光下移了下,“那个…”
不等他多问,南宫雪脸色微红,轻声说道:“好多了,多谢你了,昨天晚上睡的很踏实。”m.xiumb.com
邢棒会心一笑,然后带上门出去了。
“娘,棒哥哥还真是厉害,您难受了多少天的病,都被他轻松给治好了,真是神医啊。”
“去,哪都有你,真不知道你那小嘴什么时候都消停一会儿。”
“反正,就是神医…”
邢棒没有走,站在门口听着母女俩的对话,也是一种乐趣…
没有电视更不能刷抖音,你说除了风花雪月还能有什么意思?
大概过了一刻钟,门开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走?”
门是南宫雪开的,邢棒笑呵呵的走了进去。
“我猜的…”
南宫雪应声答了一句。
此刻,南宫雪母女已经清洗干净也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如出水芙蓉一样恢复了惊艳的容颜。
“猜的好,猜的妙,你的心思呱呱叫,我只言收到收到!”
邢棒哈哈一乐,不说别的,看到两道魅力的倩影就值得吟诗一首。
南宫雪脸色一紧,“什么…乱七八糟的。”
李小婉两个大眼睛来回转动着,表示不理解!
邢棒点到为止没有再说,转口说道:“对了,那个容嬷嬷让你们去干活的时候,为什么不去找我呢,哪是干活的,纯粹就是折腾自己的。”
“干点活也没什么,只是没想到那个容嬷嬷像换了个人似的,好像就是有意针对我们母女俩似的。”
南宫雪其实大早上就听到许广身死的消息了,而且还知道了邢棒已经当了暴室啬夫,她知道事情的隐情,宁愿去干活也不想给邢棒添什么麻烦,毕竟刚刚当上啬夫之位。
邢棒看出南宫雪似乎有些担心什么,也没有多问,直接说道:“不要多想什么,跟以前一样,你们母女行动自由。
还有,我暴室署那边条件好一些,可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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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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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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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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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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