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这话一出,房玄龄的脸黑了,李世民的脸也黑了,丢人啊!
就你那皮糙肉厚的体格,这一百杖下去,咬牙坚持下来,过不了几天又能生龙活虎了。
昨夜老子打你打的那么狠,你连屁都不放一个,这一百杖对你来说又能如何?
你是李世民的女婿,李世民还能把你打残了不成?行刑之时必然是会有所交待的。即便不交待,行刑之人看在老子的面子上,看在李世民的面子上,还能对你下黑手不成?
房玄龄和李世民脸黑了,萧瑀的脸也白不到哪里去。不但不白,反而有些红了!是被房遗爱给活活气红的。
看不起谁呢?一点医药费,我萧家出不起不成?
医药费的事情就不说了,拿一贯钱来赔偿,那是赔偿吗?那是赤裸裸的羞辱好不!
“房遗爱,你这是在羞辱老夫不成?萧家清贫,可这医药费还是不劳你费心了。至于那一贯钱的赔偿,还是待行刑之后,留给你自己养伤用吧!”
哆嗦着手指,萧瑀气急败坏地说道。
他现在已经顾不得给房玄龄留脸了,被一个小辈当着皇上和几个国公如此羞辱,萧瑀已经接近丧失理智了!
他一年的薪俸八十多两,加上禄,折算下来又是八十多两。还有田产收益,一年两三百两的收成,岂能看得上这一贯钱的赔偿?
大唐的官员可是高收入人群,按购买力来算,他的收入差不多年入上百万了。如果房遗爱只是赔罪道歉,请求和解,这事他倒是可以给李世民个面子。
可是拿出了这一贯钱的赔偿,那性质就变了,这就不是道歉了,而是赤果果的羞辱!ωωω.χΙυΜЬ.Cǒm
房遗爱这一手,气得房玄龄和李世民浑身哆嗦。
“来人,将房遗爱拖出去重责一百杖!”
李世民拍案而起,双眼赤红地向着外面吼道!
见李世民要对他行刑,房遗爱赶紧开口道:“陛下,末将不服!我是国公之子,不该按大唐律来判!”
听到房遗爱不服,李世民反倒是不怒了。就房遗爱今天的表现,他觉得应该好好考虑一下房遗爱跟高阳公主的婚事了。
房遗爱今天可算是把房玄龄的脸给丢尽了,如果他此时拿房遗爱今天的表现来悔婚,想来房玄龄也说不得别的了吧!
高阳公主可是他的心头肉,论宠爱,及不上李明达和李丽质,但比大部分公主都宠上三分。
如果是其他公主,李世民还真不会生起媒婚的念头,毕竟跟房玄龄联姻,是为了将房玄龄跟他绑在一起。可是为了绑着房玄龄就毁了自己宝贝闺女的一辈子,李世民还是有些纠结的。
“你是国公之子不假,可是国公之子就不是大唐子民了?用大唐律判你又有何不可?”李世民冷笑着盯着房遗爱问道。
房玄龄此时已经放弃了,他恨不得将房遗爱当场打死。
他是国公不假,可是他的国公是怎么来的?还不是李世民封的?
你觉得国公厉害,可在李世民眼里,那还不是随口一句话就能收回的?
没理会被气得头晕眼花的房玄龄,房遗爱开口反问道:“按大唐律判我,我自然无话可说。可是其他国公之子作奸犯科,陛下不按大唐律判,却为何独以大唐律判我?这如何让我心服口服?”
房遗爱这话有些顶撞李世民的嫌疑了,现在魏征在盘算着要把房遗爱发配到湖广还是涯州了。
顶撞圣上,那是妥妥的大不敬。即便有房玄龄这层关系,无非就是流放远点还是近点的事情。
房遗爱这话说出来,李世民却不敢接话了。
几十个国公,那么多国公子弟,难免出几个纨绔之辈。
这些事情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作视而不见。可如果被房遗爱点出来,而且是当着魏征的面点出来,那就有些难办了。
见李世民不接茬,房遗爱也不打算墨迹了,直接开口道:“陛下,那萧钺于前年冬月,为强抢民女,联合长安县将民女未婚夫设计押入县衙,活活饿死,此事按大唐律当如何判?
去年酒坊初兴,萧钺为强占他人酒坊,命人将其子绑了,以子要挟,强取了新丰飘香酒坊八成份子,此事按大唐律又当如何判?
臣去漠北杀敌,为的是保家卫国,让大唐百姓安居乐业!大唐律保不了百姓,判不了国公之子,臣便以这特权,断他萧钺一条腿,让他再不能出去胡作非为。
大唐律对萧钺无用,为何独对末将有用?陛下可是对末将有所偏见不成?”
这房遗爱也是虎,告了萧钺不算,现在还指着李世民的鼻子骂,这是他能干的吗?这是人家魏征的专利好吧!
房遗爱掀了桌子,这事善了不了了。
一陀屎,结了冰,没人咬破,那就是冰激凌。现在房遗爱咬破了,而且是当着李世民和魏征的面,那就只剩下臭气熏天了!
萧钺闹出了人命,李世民未必不知道,但是他可以当作不知道。
魏征是孤臣,是荐臣,他也未必不知道,只是为了几个草民得罪萧瑀和李世民,他还真做不到。
他知道萧瑀对于李世民的重要性,光凭此事,能把萧钺给整死,可是整不死萧瑀。只要整不死萧瑀,那就得罪死了萧瑀了。
整死萧钺,自己屁大的好处没有一点,还得罪一个劲敌,这种事情但凡有点头脑的人都不会去做。
房遗爱把这事捅出来,那就不一样了。现在整死萧钺,那是维护大唐律,而且整死萧钺的不是他魏征,而是房遗爱。
这种事情,赚了名声,还不至于得罪死人,虽然未必会有好处,最起码算是报了当年萧瑀弹劾他的仇了!
此时房遗爱把这事捅出来,李世民倒是无所谓了。上次萧瑀弹劾石天,石天一句话,就把萧瑀之前的功劳给抹了,现在他按大唐律收拾萧钺,不管是萧瑀还是其他勋贵都说不得什么。
萧瑀自恃功高,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他一忍再忍。上次让他这么忍让的是尉迟恭,被他敲打了一顿,现在天天躲在家里炼丹。
可是这萧瑀,敲打不敲打的不管用,一方面他功劳摆在那里,另一方面,他跟李渊是表兄弟,敲打的狠了,李渊就出来捞人。
现在萧瑀的功劳被石天给平了,李渊跟自己的关系也缓和了。他的野心大了,李渊的野心也不小。萧瑀有用,可是对于大唐扩张并不益处。
这萧瑀可是有前科的,谁带兵出征,他就弹劾谁有谋反之心。将来大唐带兵出征的人多了去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常态。
如果每个人带兵出征,后面都有个小人天天盯着弹劾谋反,那这仗还能踏实的打吗,还能打得踏实吗?
萧瑀是大唐扩张的障碍,那就必须要除去,即便不搞死,最起码也得打得他老老实实的。
萧瑀这个孤臣和魏征是不同的,魏征闲来没事,总挑他李世民的刺。这种行为李世民是能忍的,有这么个人天天盯着自己,能让自己少犯不少的错。
萧瑀就不同了,专挑文臣武将弹劾,而且专挑那些国之重臣弹劾。
国之重臣,那是能随便弹劾的吗?哪怕是弹劾一次,也会在他们的心里埋下裂痕。李靖睡觉都不敢关门,那不就是萧瑀干的好事吗?
“些话可有根据?”李世民冷着脸盯着房遗爱问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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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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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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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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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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