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账号,是剧组为她申请的,专门认证过。
她是新人,又没用过这个账号,一开始被众人误认为假号,纷纷在下面嘲讽她蹭热度。
可很快,关注这一事件的人们发现,网上喊得最凶的,那几个人被@过的人,就像集体失声一样,再没发出一言。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才有第一个账号发出声明。
【道歉信:本人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跟风诋毁水中月武指夏清欢,已收到律师函,认识到自己错误,望夏武指原谅】
紧接着,其余账号争先恐后发出声明,生怕发慢了会受到惩罚似的。
经此一役,剩下的键盘侠们不敢再说太过分的话,网上舆论略微清净一点。
晚上,江然给她打电话,语气兴奋。
“你猜我碰到谁了?”
夏清欢:“你的院长?他说要给你升职加薪?”
江然切了一声:“我跟你说真的。”
夏清欢:“说真的就别跟我来这些虚的,有话直说。”
“你这人真无趣,”江然嘀咕一句,又兴奋地指挥她,“快,拿个麻袋过来,我看到傅妍了!”
“你说过,会蓄意制造你绯闻的,除了傅妍就是林朵儿。”
“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她今天落单,套上麻袋按住打一顿,为你出出气,没人能知道是我们干的。”
听到这种话,夏清欢别说出气,她脑子都要冒气了。
“我说的是可能,现在没有证据表明,万一错了呢?”
江然语气无所谓:“错就错呗,反正傅妍又不无辜。”
“多的不说,她在云开景区害你的案子还没了结,连基本的拘留流程都没走过。哪能轻易放过她?”
“就算不报散播绯闻的仇,还有景区谋害的仇,她妈害了你奶奶的仇。”
“我们没有情报网,机会仅此一次,你来不来?”
“不来我就走了,草丛里蚊子多,咬我好几个包…”
夏清欢转向不远处垃圾桶里,一个又脏又破的麻袋,拎起来掂了掂。
“地址,再等我会儿,我给你买花露水过去。”
江然给出很专业的建议:“先别买,花露水会暴露我们的气味。”
“来时做好伪装,躲着点路上摄像头。”
……
夏清欢过去时,江然正藏在草丛中挠痒痒。
一看到她,江然就把她拉到草丛中蹲下,望着对面某会所。
“看到没,人进去好一会儿。”
“我之前跟着进去,人太多跟丢了,只好在外面等。”
夏清欢摆出同款蹲姿:“要等到什么时候?”
江然挪动酸软的腿脚,换了个姿势。ωωω.χΙυΜЬ.Cǒm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傅妍肚子里的蛔虫。”
“那我们就这么等?”夏清欢额角青筋跳了跳,一头黑线,“你确定她离开时不走后门,一定会走正门?”
江然神秘兮兮凑近:“我特意去看过,后门锁着呢。”
夏清欢指着旁边一家小饭馆:“为什么不去里面等?”
“二楼靠窗位置能看到对面情况。”
江然白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傻?”
“现在饭店一般都有监控,你和傅妍有仇,她被人套进麻袋里打的时间,你这个和她有仇的人正好出现在附近,你是生怕自己嫌疑不够大是吧?”
夏清欢都听呆了:“听起来你很有经验的样子?”
江然表情有些尴尬,清清嗓子,压低声音。
“略懂,略懂一二。”
“那个…上学时别人看不起我养女身份,我套过他们麻袋,也就十几次,经验不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会所不正经,附近几乎没什么摄像头,正是下手的好机会,实际操作还要你来。”
说话时,她两只手还不停忙活,在身上来回抓挠。
夏清欢掏出一瓶花露水,往江然抓挠的地方喷了两下。
“给,止痒驱蚊,好用。”
江然向一旁躲避:“不是说了花露水有香味,不要买吗?”
夏清欢又喷了一下:“你闻闻,无香型的,没味儿。”
“亏你还是医生,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宁可傻乎乎被蚊子咬。”
江然闻了闻,不服输道:“术业有专攻,我是妇科医生,哪管花露水的事儿?”
有无香驱蚊水,二人接下来的盯梢舒服多了。
大概又过了一个小时,傅妍神情微醺,些微踉跄着从会所出来。
在经验丰富的江然带领下,二人一路尾随。
傅妍路过某个死胡同巷口时,夏清欢闪身上前,将她踢进巷内,在她反应过来前绑住嘴,麻袋兜头盖住。
一切准备就绪,剩下的只有一个字。
打!
夏清欢以高明的手法,丰富的打斗经验,行云流水般的武打动作,牢牢占据c位,奋斗在打人的第一线。
江然在身后补位,抽冷子给出一击。
傅妍哀嚎,呜呜着求饶。
可所有声音都被拦在麻袋内。
直到江然打累了,夏清欢依然兴致勃勃没停。
练武之人最会打人的手段,夏清欢懂下手的分寸,江然对她很放心,并未特意嘱咐她放轻力道。
打完,夏清欢对麻袋下的成果很满意,没有揭开看,带江然有条不紊离开。
走在路上,江然和夏清欢窃窃私语。
“就该这样,她在傅家欺负你不说,离婚后还变本加厉,甚至不惜谋害。”
“法律治不了她,我们就自己动手,真是大快人心。”
说得兴奋,两人要分别时江然舍不得夏清欢走。
“去我那里住一晚吗?同科室的轮班医生怀孕,最近要休产假,以后可能要很忙,聚会时间更短了。”
“不对,”说到一半她反应过来,“你现在晚上不是一个人,不方便吧?”
夏清欢怔了下,一晚上发泄而来的舒缓消失殆尽。
她声音很轻:“我现在是一个人,以后也是。”
江然眼睛一下子瞪大,仿佛嗅到八卦。
“你们俩掰了?为什么?”
夏清欢望着远处的夜空:“本来就走不长远,只是把时间提早了而已。”
说话间,她率先起身,往江然家的方向走。
江然跟上去,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想起那晚听到的八卦,她禁不住问:
“是盛晏和其他人订婚了,还是他真的肾虚,那事上不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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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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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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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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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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