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就是永康郡主的手段会叫人心烦,小磕小碰不是大问题。
就是不知道皇帝陛下到底是个什么想法,要是真把这位惹事生非的郡主远嫁出去,表面上看可能对景朝百利无一害,但是实际上以永康郡主的性子嫁出去以后不给景朝惹来麻烦就好了。
夜家,夜清桐站在自家弟弟面前,审视着他:“你今天在打什么歪主意?”
今日来的可都是大人物,能在朝中做十几年官的老臣可都不简单,他一个还未及冠的少年能是人家的对手?
夜子梧满脸无辜:“没有歪主意啊。”
今日这一切都很是顺利,他和阿爹在另一边那边除了西勒王子忽然看中了永康郡主这事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意外了。
难不成是阿姐那边出了问题?
“是今日女眷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吗?”别是卫家姑娘出事了吧?那可不行。
“你明日跟着我去卫家登门道歉,人家在蹴鞠会上受了伤,你这个做局的,自然也是要去道歉的。”
夜子梧连忙抬手算了算,不是什么大问题,随后就松了口气。
“好好好,阿姐我错了,我明日跟着你去上门道歉。”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去见见卫家姑娘,看看她的面相。
夜清桐狠狠地拧了自家小弟的耳朵一下:“你最好不要再打什么坏主意,神神叨叨地算些什么呢?”
夜子梧只好赔笑:“阿姐,一切一大局为重啊,别拧了,疼。”
他家阿姐手劲可不小,夜子梧身子弱也挨不了打,所以次次都是被自家阿姐拧耳朵。
“你还知道疼啊?你知道这位真要在咱们场子上出事了,那对夜家可不是一件好事。”还叫她以大局为重?
夜子梧只好连连向自家阿姐认错,叫自家阿姐早点放过他。
“明日你要是在人家面前胡言乱语,当心被人乱棒子打出来。”夜清桐委婉提醒道。
夜子梧也知道,要真是说到了叫人家不痛快的地方,倒霉的还是自己。
“对了,阿爹方才和我说你答应了雍王对你的邀约,你脑子在想些什么?”雍王可不是什么善茬,他在答应之前不知道?
夜清桐才不信,她已经相信自家弟弟会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不可能算不出雍王真正的为人。
所以,他答应了雍王的邀约,就是故意为之。
有时候夜子梧都想叫自家阿姐不要那么了解自己,她不需要会那些奇门遁甲,却能了解自己到底真正想做些什么。
“还有,今日雍王府出事了,你知道吗?”
这事定然不在他的意料之内。
夜清桐在他眼里看到意外,随后又继续开口道:“不过还好,雍王一家人都没事。”
就是府上那些女使护卫死的死伤的伤,府里的人稀稀疏疏的显得有些凄凉。
“出什么事了?”夜子梧全然不知。
“今日蹴鞠会散了之后,雍王和永康郡主回到家中就被家中突然出现的毒蛇咬伤了。”夜清桐到眼下都还想不明白是谁做的。
但是显然这幕后主使与雍王一家的恩怨不小。
元和帝在宫里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宫门都准备落锁了,他都准备回寝殿睡了。
“雍王一家出现了不少蛇鼠,雍王和郡主都被咬了,不过府里有人发现及时,救下了他们眼下已经无事了。”
李福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马上赶来禀报自家陛下了,正好在陛下入睡前说了。
“皇叔这运气倒是不错,竟然没死。”
元和帝的语气略带一些可惜,全然不在乎这是他名义上和血缘上的皇叔,甚至有些巴不得出事的幸灾乐祸之感。
“您猜猜是谁做的?”李福听到隐龙卫说清前前因后果之后,李福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元和帝看了一眼李福的表情:“难不成是裴家娘子做的?”
他也就是随口一猜,但是在瞧见李福点头的时候,还是惊住了一下。
这小姑娘还挺有手段。
“若不是隐龙卫一直跟着裴娘子,她吩咐暗卫去做这事的时候,还真没人发现。”
一切的一切,连其中的细节都处理得相当细致,根本没人会怀疑到裴娘子身上。
就算是永康郡主猜到了,她无凭无据,裴娘子大可矢口否认,说郡主污蔑,只要拿不出证据就不承认。
而据李福所知,那些毒蛇都已经被雍王府府上的一个神秘道士打理干净了,根本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就算是雍王醒来想要追究,那也没有证据。
一切都很是完美。
“朕就说这个裴娘子不简单,她和裴不明当真是般配的一对夫妻。”不论是在哪儿都不是个原因吃亏的主,谁要叫他们吃亏,谁就要倒霉。
“也不怪裴娘子,今日郡主的女使故意撞了墨家姑娘,墨家姑娘没站稳把裴娘子冲撞了,还好那栏杆结实,但是人听说磕得不轻。”
夜家姑娘都去找药膏给裴娘子上药了,显然是这下叫裴娘子生气了。
元和帝不觉得裴娘子此举有什么不对,永康对有妇之夫纠缠不休本就不对,人家婚约都定下了,甚至都成婚了。Χiυmъ.cοΜ
她还是要去挑拨人家感情,并且屡次针对裴娘子,裴娘子要是不发火,等到裴不明回来第一时间要收拾的就是永康。
“今日雍王妃不在府里?”元和帝记得她是章丞相的二女儿,在他小时候雍王妃还是个很和善的长辈,也不知时过境迁还是否如从前一般。
“王妃去看章娘子了,恰巧不在府里。”
李福都觉得这个王妃幸运,要是她今日一直留在府里,等着她的只有死路一条。
元和帝对永康和皇叔是有些不满,但是对这个皇婶他还是想放她一马,毕竟之前她对自己还是有些恩情在。
“裴娘子也没故意针对谁,叫人全都放干净了,就叫人走了。”李福有时候都觉得裴娘子这行事作风有些奇怪。
“那是她手底下的人会做事。”卫家是传承最为久远的商户之家,他们手底下的人要是没点手段怎么可能活到今时今日?
想必人家的暗卫都是自小就跟着她做事了,所以对自家娘子的行事作风一清二楚,当然也了解自家娘子想要什么效果。
眼下裴娘子给雍王府的这一点,只能算是开胃菜罢了,要是真较真了,卫家和季家联合起来,把雍王府推倒也不是不可能。
何况裴娘子还是个这么有章程算计的人,真要想做些什么,只怕是裴不明亲自去拦也未必能行。
“裴不明知道他新婚夫人竟然这么能干吗?”
元和帝是当真看不透这对小夫妻,说他们之间感情不牢靠吧,裴不明远在云州还不忘惦记着她,说她不在乎裴不明吧,她还是与永康针锋相对。
李福也很想知道裴不明到底知不知道这事,要是知道了还娶是什么想法?莫非是真爱不成?
“你且先去休息吧,三日之后可就是宫宴了,你还有许多事情要忙。”元和帝后宫之中没有皇后,只能辛苦李福这个大内总管了。
这些事情都是小事,明日上朝的时候,章丞相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保不齐也会提一嘴。
只是这幕后主使,章丞相他们未必知道是谁。
“是。”李福当然知道最近他到底要面临怎样的考验,后宫里边那几位宫妃还指望他去应付,宫宴的事情还等着他处理呢。
还有一些其他琐碎的事情,都需要他这个大内总管一一解决,明日还要早起陪着陛下上朝。
元和帝却没睡,他还在思索这位裴娘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以及宫宴之上到底要不要给永康赐婚的事情。
这位裴娘子如此有手段想来也是不怕永康这个郡主身份的,他真要给永康赐婚,不仅要考虑皇叔答不答应。
还要考虑到赐婚之后的事情,一旦嫁出去了,那可就是覆水难收了。
永康嫁出去那就是代表着整个景朝的颜面,但是以永康的内涵是全然不能担当起这个重任,不把景朝的面子里子都丢干净那才奇怪。
元和帝可不想被西勒王子这种小国的王子看不起,更不可能叫景朝被人看低了去。
原本边关被那些小国骚扰本就不是什么好事,要是叫那些外族番邦知道景朝的女子竟然是这样无礼粗鄙……
元和帝倒宁愿自己担上无情的罪名,这成人之美他是不愿做了,但是给永康赐婚他倒是很是乐意。
他那个好皇叔身边不是跟着一个乌建德吗?人家父亲还是靠近雍王封地的知府大人,眼下还有官职在身,配永康也是绰绰有余了。
元和帝也叫人去打听了,乌建德确实对永康情深不渝,自小又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可不就是天赐的良缘?
不过依照永康那个性子,这桩婚事再好,成婚之后说不准就会成为一对怨偶。
但这并不重要,主要是叫永康不要再惦记裴不明了,裴家夫妻烦,他也烦。
裴不明要是为裴娘子烦心,那就不能好好专心为他为天下百姓做事,那他的计划就要推迟,这不行。
把永康的婚事定下来之后,再把乌建德调回到乌知府手底下做事,远在封地那边也就不会对裴家有什么影响了。
要是永康还不知死活,乌建德也不知道要拦着永康作死,那就是他们自己的问题了。
到时候裴不明动手,他也没理由拦着不是?
章丞相回去之后还在想法子要怎么把季家那位表姑娘掌控在手里,想想自己手底下有没有可用的适龄的男子想着要不直接把人家的婚事搅黄了……
但是要怎么安排才合适……
章丞相只查到了季家表姑娘已经有婚约了,但是并不知道是京城那家公子,但章丞相自认为女人最好掌控,并不把此事看得太重。
“主君,那边似乎有了些小麻烦,最近有不少使臣的人一直在追查那边的情况,似乎是西勒王子的人。”
管家在章丞相书案前站定回禀道。
章丞相闻言便想起今日的事情了,这个西勒王子还说要求娶永康郡主,也看不出到底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
别家的主君都还在观望,宋高惇那个愚蠢的家伙倒是十分迫不及待的与西勒王子交谈起来,半点掩饰的意思也没有。
他瞧着那个西勒不是愚蠢的人,为什么偏偏看上了永康?要说容貌其实永康的姿色也没出众到那种地步。
“查到他想做些什么吗?”章丞相觉得他绝不是愚蠢的人,那为什么要查那边的事情?
是因为手里边缺银子?还是……
管家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似乎是因为之前那笔银子的事情,在京城里边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前不久使臣在赌场那边得到了一笔不菲的银子,不过这事也不是全然都是坏处,最近还给赌场吸引了不少新客源。
“既然是银子的事情,改日不妨去和这位王子聊聊。”章丞相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也就没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章丞相大手大脚惯了,却忘了眼下京城没几个人能拿得出这么大一笔银子,而赌场竟然能拿出这么大一笔现银就显得不对。
管家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章丞相又开口了:“你先去查查季家那位表姑娘喜欢什么样的男子,最好详细一些,顺带查查她的素日里都爱做些什么。”
管家表情微不可察地顿住了一瞬,随后恢复正常,垂首低声应是。
章丞相还在说:“要是能往她身边安插几个眼线就更好了。”
管家低垂着眼,紧紧地盯着地板,一直没再出声。
但沉浸在自己完美计划的章丞相全然没注意到自己最近得力下属的心不在焉,而是在说完之后问了一句:“最近没休息好?”
“最近是有些忙,但这段时间过去了就好了。”章丞相见他点头,应当是最近事情有些多,没休息好。
“等宫宴过去了给你三日假期,好好歇息。”
章丞相说完这话,管家便点了点头领命出去办事了。
京城的百姓最近其实也没闲着,最近使臣来朝,京城里边很是热闹,也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机遇。
最近事情多,热闹和笑话也多,今日黄昏时分雍王府的事情在百姓这里口口相传不知在什么时候演变成了雍王教女无方所以遭到了报应……
这其中可没人推波助澜,也不知是谁提出来的这个论断,天亮上朝的时候,宋高惇抱病不去。
直到午后才知道,外边已经传得很是难听,大多数言论对王府可是大大的不利。
尤其是雍王留在京城的这段时间,永康郡主又仗着自己郡主的身份为所欲为,叫百姓都看在眼里,于是乎原本就不怎么样的声名就更糟糕了。
待到宋高惇想挽救的时候,为时已晚。
清晨,卫家早早就起来洒扫了,准备迎接今日过来的客人。
尽管今日来的客人是姑娘的朋友是她自己招待,但是府上该拿出来的态度还是要有。
卫双舒千算万算没想到夜家姑娘还带着她家弟弟来,说是要给她赔罪,这不只能在偏堂招待姐弟二人了。
夜清桐早早就把夜子梧拉起来,收拾东西准备过来赔不是,过来的时候也有人早早在偏门等着她们了。
春桃把姐弟二人引到偏堂,原本娘子是想在院子里边招待夜家姑娘来着,但是有男子在,就不好把人往后院带了。
卫双舒听说是夜家姐弟来的时候略有些惊讶,虽然奇怪,但是也没表现出来,而是加快了梳妆的速度前去见客。
“你们叫秋槿多做两份早饭送到偏堂来。”
这个时间,姐弟二人想必也才起来没多久,或许可能都没来得及吃饭。
“好。”春桃和夏云加快手上的动作,先叫娘子收拾好去见客人。
她也没过多打扮,就平常的打扮,穿戴整齐就去了偏堂。
夜清桐还在想自己是不是来得太早了的时候,旁边的夜子梧还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瞧着姐弟二人这般模样,卫双舒踏进偏堂没忍住笑了声。
“子梧,不可失礼。”夜清桐揪了昏昏欲睡的夜子梧一把,成功叫他清醒了。
“卫姑娘安好。”
“裴娘子安好。”
两道全然不同的称呼,卫双舒略有些意外地看向了夜子梧。
旁边的夜清桐:“?!”她是带他来赔礼道歉的,不是带他来挑事的。
“无妨,他也没称呼错,我确实出嫁了,只是还未在京城宣扬出去罢了。”
卫双舒知道夜家姐弟不是坏人,就算是被夜子梧叫破了自己的身份也没有什么不自在。
夜清桐咬牙瞪了夜子梧一眼,眼里的意思不言而喻:‘你给我等着。’
“昨日蹴鞠会上的意外不是你们的本意,实在不必如此。”卫双舒邀请夜家姑娘过来,是有些事情要问问她。
顺带再商量一些事情。
夜子梧此时倒是不怕自家阿姐了,在卫双舒说完这话之后,便笑了起来。
不过在看见她的面容的时候,不自觉地皱眉,不过眼下也不是他说这些的时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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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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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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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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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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