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也像算好了一般,待南诏所有人刚出南诏口,他便即刻鸠占鹊巢,让达奚晏清没有反悔的退路。
南诏被分割,乾疆得到了势力,苗疆得到了土地。
她最终也还是被谢也带走,捆绑住了双手双脚。
徐岁欢和谢也一同坐在马车内,他亲自把徐岁欢的双手捆起来,放在手心处摩挲。
由于常年练剑,徐岁欢手上出现了不少茧子。
他怜惜的抚摸,将脸埋在她掌心,轻柔的亲吻,
“这三年,你瘦了很多。”
徐岁欢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闭上了眼睛。
谢也眼眸里闪过一丝固执,将手插进她的掌心,与她十指相扣,
“现在连话都不肯和我说了?”
徐岁欢有些累了,她疲惫的说,
“你关不住我。”
谢也:“不试试怎么知道关不关的住。”
谢也从身后怀抱住她,揽住她的腰,把脸埋在她的肩膀上,
“这三年,我很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徐岁欢侧过了头去,懒得搭理他。
谢也察觉到了她的抵抗,放在她腰间的手收紧,
“对不起。”
“三年前连步尘说的那些话,不是我的本意。”
“我也害怕...你会忘记我。”
徐岁欢看着窗外,一声不吭。
谢也见她又不说话,张嘴咬在她的肩头,
“理理我。”
肩膀上咬的很轻,他在散发着他的不满。
徐岁欢侧头,挣扎了一下,
“你松开我。”
谢也耍着无赖,“你和我说话我就松。”
“.......”
还是和以前一样幼稚。
徐岁欢:“嗯。”
谢也咧嘴一笑,立刻抬起了头松了手,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她。
徐岁欢举起自己捆绑住的双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示意他解开。
谢也只是看了她两眼,便随了她的愿。
而后徐岁欢又自然的把腿放在谢也大腿上,蹭了蹭。
谢也很喜欢徐岁欢的触碰,微微一笑,将她腿上的束缚也拆下。
绳索落地,徐岁欢也收回了腿,坐直身体。
她揉着手腕,道,
“一直以来,与连步尘说的话都没有多大关系。”
“他只是阐述了事实罢了。”
“我也想过你的不辞而别。”
当初他们最后一面,是在矛盾中度过的。
她问谢也,
“你觉得把话说的不清不楚很帅么?倘若当时你直接告诉我,想让我陪你离开,我会直接回答你。”
“如果你有要紧的事必须要离开,我根本也不会纠缠你,我只是不理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一下....”m.χIùmЬ.CǒM
徐岁欢欲言又止。
那晚,他明明有时间可以和自己解释的。
但是,却只给了她一个模糊的选择。
其实说来说去,只不过是她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些。
难免有些自作多情。
徐岁欢掀开了窗帘,观察着此刻马车所在的方位。
谢也垂下了眼睫,轻声道,
“因为,我不知道我们还会不会见面,当时我被达奚晏清追杀,只能抛弃谢也那个身份。”
“我也不知道,我能活到现在。”
“如果我死在三年前,或许会更好些,你也不会这么讨厌我。”
徐岁欢打量的目光停滞了一秒,她抿紧了唇。
谢也眸光阴沉的看着她,声音带着试探,
“如果当初,我真的想带你走,你会走吗。”
这话像是反问,但是,却不带一丝疑惑的意思。
谢也本来就知道答案,却固执的,想听到迟到三年的回答。
徐岁欢静静的看了她两眼,突然倾身而上,握住他的双手,抱住了他。
那一瞬间,谢也的心狠狠的跳动了一下。
在被徐岁欢气息包裹沉沦片刻后,忽然,他感觉自己的手腕一紧,不知何时被绳索束缚住。
徐岁欢的目光最后一刻放在了他身上,是前所未有的决绝,
“不会。”
徐岁欢压着他,踢开了车窗,屈腿助力,跳了出去。
可身体刚触碰到马车外自由的空气,脚踝上却骤然一紧,她硬生生被人扯了回来。
天旋地转之下,徐岁欢被摔在了马车地上。
还未等她缓过来,就被人死死地压制住了。
徐岁欢咬牙切齿的看着坐在她身上按住她双手的男人。
她方才明明打了死结,谢也是怎么在一瞬间挣脱的?
压住自己手腕的手越来越紧,谢也眼神阴鹜的可怕,他露出了徐岁欢从未见过的疯狂,
“为什么不跟我走,是因为江弦歌对不对?”
徐岁欢扑向自己的那一瞬间,谢也居然会认为....她会说会。
没想到,那只是她想逃跑迂回的方式罢了。
徐岁欢感受到,自己手腕处传来温热的感觉。
血腥味,涌入鼻腔。
徐岁欢一愣。
难道,谢也是硬生生把手从那粗壮的绳结里拔出来的?
那得用多大力气。
徐岁欢听着他的话,无奈的说,
“你不要那么幼稚,当初我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做,江弦歌...也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你先松开我。”
谢也压近她,额头上暴起青筋,抑制住血液里的渴望,
“松开你,然后让你去找江弦歌?”
“你眼里就只有他,他到底有什么好!”
手被压的疼了,徐岁欢气急的挣扎着用双腿去踹他,
“你别发疯!松开我!”
谢也看着徐岁欢,眼眶逐渐变红。
他又惹她生气了。
可是,他只能这么做。
谢也不想在她口中听到任何有关于江弦歌的话,将她双手合拢握紧,另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往上抬。
而后,堵住了她的唇。
徐岁欢瞳孔放大,看着近在咫尺紧闭的双眸,发出呜咽的声音。
谢也力气很大,徐岁欢根本挣不脱,反而还因为反抗,被人不悦的咬破了唇角。
不够...
谢也想要更多。
他曾经,拆过人的嘴,往别人嘴里灌铅。
现下,他用着那个方法,指尖上移,掐住了她脸颊的两侧,徐岁欢的牙齿被轻巧的力道强迫打开。
湿润温暖的东西,长驱直入。
这一回,她口中没有了冰块,是温热的。
...好舒服。
谢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只是觉得...这样,能够离她想要疏离的心近些。
......
谢也疯了。
他真的疯了。
徐岁欢第一次承受这么激烈的索取,嘴唇发麻,她快要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
他的攻势霸道又温柔,从起初生涩的小心翼翼试探,到最后翻天覆地的侵占,仅仅只用了片刻时间。
徐岁欢身体发软,她寻找时机,发现了谢也的规律,在他到达某处之后,狠狠的咬了上去。
血腥味,涌入口中。
舌尖传来剧烈的疼痛,徐岁欢没有嘴下留情。
谢也闷哼了一声,徐岁欢见他闭着的眼睫毛都颤抖了一番。
可即使是这样,也没有让他停下来。
谢也单手拖住她的后脑,把她提起,惩罚似的,亲吻的更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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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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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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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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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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