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拔出匕首,言君从他身后一把将匕首夺过去。

  “你别这样。”言君将匕首夺过去。

  小月尽可能的管理着脸上乱飞的表情,然后失魂落魄地看着他,回首转身突然坐到紫藤花旁边,抱着双腿缩成一团。

  “没有人会喜欢我,就像我出生一样,他们说我是妖孽,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

  她委屈巴巴蜷缩成一团,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虽然她管理表情有时候会很困难,但是只要看不到她的脸,只要她声音够悲伤,言君就不知道她在笑着哭。

  眼泪的位置特意流在手背上,这样刚好可以让言君看到,好茶!

  “小月,我我我刚刚在开玩笑,说着玩的,是说着玩的,你不哭了好不好?不哭了好不好?言君超喜欢小月,真的超喜欢。”

  言君语无伦次安慰,她哭了,他不知所措。

  “我知道,你就是在安慰我,你说了你对我是兄妹情,你走吧,让我带着最后的记忆在这片地方长眠就好。”

  她本就娇小玲珑的身体缩成可怜兮兮的小小一团,似乎周围再多的在美的紫藤花都难以掩饰她的悲伤。

  可是,眼泪却怎么挤都挤不出来了。

  “没有,没有,刚刚是言君在跟小月开玩笑,真的是开玩笑,当初言君就说了与小月成为夫妻,对小月自然是男女之情。”

  言君慌乱的抱住,心疼不已。

  “真的?”小月埋在胳膊中的嘴唇微微勾起。

  “真的真的,非常真,乖啦,乖啦,摸摸,不哭不哭,不哭了好不好。”他如同哄小孩一样耐心诱哄。

  小月突然抬眸看他,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显得她更加无辜可怜。

  “让我信你,除非把你变成我的,我才信。”

  她凑上去在他嘴唇落下轻轻一吻,扯落他的腰带。

  言君从脖子红到耳根,抬手环住她的腰,小心翼翼落下一吻,如同品尝世间珍馐。

  五年时间,他不知如何形容这些年对她的想念。

  确认是她的一瞬间,曾经的一切执着都是值得的。

  “我爱你,很爱很爱。”言君温柔地亲吻着她的耳垂诉说着动情的情话,抱着怀中的人,像是抱着世间最为珍贵的宝贝。

  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沉醉,同时眼中也带上了几分迷茫。www.xiumb.com

  思考了一会儿,抱紧言君的后背轻声道:“我也爱你,如果有一天你死了,请带上我,我不想一个人留在这世间。”

  她不知道言君为什么之前说出那些话,不过想来是遇到了棘手的问题,但是她不希望所有事情都是他一个人扛。

  温度越发升温,言君脸色绯红凑近她耳边:“可以吗?”

  沙哑粗重的呼吸似压抑着最原始的渴望,小月脸色泛红,轻咬他的嘴唇,用行动回应。

  等到尘埃落定,她无力地躺在一片紫藤花上一动不动。

  完了,废了,她以为她会叱咤风云,结果……算了,废了就废了吧……

  言君肆无忌惮地抱着怀中的人,稀碎地吻落下。

  “再来一次好不好?”他轻声在她耳边询问,温热地喷洒耳边,她闭上双眼装作没听到,装死。

  好累,累得她不想玩第二次。

  旁边的人却不想放过她,继续缠着又一次询问,双手到处撩拨。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初尝禁果,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尝试第二次,第三次。

  “腰已废,不玩。”她不得不出声。

  “没关系,你躺着,我来。”言君十分贴心。

  “……你是不是以为躺着就不费力?”

  “你躺着不用动,这样就不累了,剩下的一切交给我就好。”他声音还是那么温柔,不过比起以往,似乎多了几分性感。

  小月看着面前的人,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有那么多的精力。

  可听着耳边温柔的情话,她还是忍不住再次沉沦。

  她喜欢他,一直都喜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但是察觉时,已深陷其中。

  情不知所起,爱覆水难收。

  轻吟和粗重的呼吸交织,抵死缠绵。

  再次结束,彻底废掉的她拿着衣服盖在身上,任由言君怎么软磨硬泡都不肯同意再来一次。

  撩拨了n次都没反应,言君无奈,只得问道:“饿不饿?”

  “困,睡觉。”她好累,全身乏力,只想睡觉。

  “我先去弄些吃的,吃完再睡。”他背过身拿起衣服。

  小月看着他后背的遍布的道道血痕,愣了愣,她抓得?除了她也没别人,可她怎么没印象?

  想了想,应该是一开始太痛挠的,可是她印象中并没有太用力,好吧,可能确实有那么一丢丢用力。

  “疼吗?”她摸了摸她后背的抓痕轻声询问。

  “不疼。”他轻吻一下她的额头。

  当时她身体僵硬,应该比他疼多了。

  小月斜瞄他,骗她的吧,都渗血了,不疼个鬼。

  言君将衣服系好,又揉揉她的脑袋:“我去弄些吃的。”

  言君去外面找了一些吃的,小月将身上的痕迹清理,穿上衣袍,躺着时还不觉着,等站起后才发现,两腿发软。

  等言君回来时,她已累得沉沉睡去。

  言君躺在一旁静静看着,拿出一个小毯子轻轻盖上,目光所及皆是暖意。

  想起之前小月之前交给他的几本禁书,拿了出来翻找自救方法。

  或许也不一定会死。

  等小月醒来,就见言君坐在紫藤花垂着的漏光处背对着那了一个本子正在记录什么。

  小月好奇蹭过去,问他:“你在做什么?”

  “你猜。”

  “猜不到。”她瞄了一眼言君小本本上的记录,上面的东西像是鬼画符一样,根本看不到,应该是只有言君自己能懂的鬼画符。

  不过这一点都不妨碍她秋后算账:“之前为什么要说那些伤我心的话?我希望你说实话,而不是骗我。”

  言君犹豫几分,说道:“你失踪后,父亲昏迷,我急于变强,就……修炼了禁术。”

  “禁术?代价是什么?还有,你从哪里搞来的禁术修炼功法?”小月疑惑。

  易仙阁明面上还是仙宗正派,就算有禁术也不可能放在明面上,言君真有禁术也不可能是在易仙阁学的,那言君禁术哪里学的?

  言君想了想说实话:“我有恒一的部分记忆,其中一部分就是关于禁术修炼,有一个方法就是可以让修炼者短时间内达到极高水平。”

  小月握紧了手,冷静问道:“代价是什么?”

  “代价……透支这具身体的生命气运等等,以我现在的能力,很可能活不到25岁。”

  还好,在他死之前找到了她。

  “有找到解决办法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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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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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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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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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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