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他不会轻易让她死,囚禁起来,似乎也不错。
“只要有一点希望她都不会寻死。”恒一悠闲离开。
那人形怪物跟上。
房间,又痛又累的小月终是撑不住昏睡过去。
等再醒来的时候,最近是第二天早上,她原本是在地上趴着,醒来时却在床上,看来恒一来过了。
将垂在两边的发丝勾到耳后,不禁意瞥到手腕的红色丝带,整个人情绪又瞬间暴躁。
为什么要困着她?为什么要困着她?
手指划出利爪,对着两手腕一阵抓挠,伤势刚好没多久的手腕又一次被抓得鲜血淋漓,可是红绸带却一动不动紧紧束缚在她手腕。
恒一来的时间就看到她满嘴鲜血疯狂地撕咬着手上的绸带,绸带属于灵器,她撕不碎,反倒将两手腕抓得血肉模糊。
或许他不该绑着她,每次来,她的手腕都是深可见骨上的伤口,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好像撕咬的不是自己的手。
看到恒一过来,小月又疯一样扑向他开始攻击,等到累得移动不能动,被恒一掐着脖子如同拖死狗一样给拖到床上喂了一粒丹药。
她反嘴就咬到他手上,他松手,她就像豌豆射手一样把嘴里丹药吐出老远。
然后那沾了灰尘的丹药被恒一挥手收回捏着她下巴强塞进去。
言小月眼看着沾了口水和灰尘的药被塞进嘴里咽下去,吐还吐不出来,她双眼喷火目眦欲裂,刚恢复一点力气又对着恒一攻击,十分钟不到,累瘫的一动不动,像条死狗一样。
抬眸看着结界外的阳光,那么近又那么远,近在咫尺,可是她却够不到。
“你怎么才肯放我出去?”
“等时间长了。”日久生情,他相信时间长了就会产生感情,应该会的吧。
小月呼吸不稳,又强行压下,默默背了几遍清心咒。
“除了这个方法,别的方法有吗?”她忍着暴躁的心情询问。
“你愿意跟在我身边侍奉,也可以。”恒一态度很好,运筹帷幄的感觉很不错,主要发展还是按照自己想要的发展,要求是他提,她只能被迫选择。
如果一直让她困在这里,或许会真的结成死结。
小月立马道:“跟在你身边伺候。”
在这里困着,她是一点都找不到离开的机会。
至于伺候,伺候你妹,让老子伺候你,看老子做饭不把你毒死,沏茶把你烫死。
恒一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着警告道:“不要想着逃走,不然你以后将会永远关在这里。”
“怎么会,小月对师父的仰慕犹如滔滔江水,怎么会想着离开。”她露出笑颜,只要出去,她就一定有机会离开。
“既然如此仰慕,那今天侍寝。”
小月谄媚的笑容僵在脸上:“你这要求就有点不讲武德了,你看我现在的模样,下得去手吗?”
她现在的模样也才十几岁,哪怕前世年龄足够,这一世她的年龄在这放着。
恒一:“那就等你成年。”
言小月:“……。”
看来成年之前,两个人势必要有场你死我活了,放心,这五年时间,她会努力修炼。
“以后你还叫齐月。”他微微挥手,她便化作了前世娇小玲珑的模样。
小月透过反光看到自己的模样,摸了摸脸。
“那你能不能将这结界去了?”她开口,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变了,她好像又变成了那个齐月。
恒一没说话,而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绑住她两只手的红绸带一端系在自己手腕上,随着他轻拂过手腕,那红色绸缎瞬间消失。
小月感受着那股异样,脸上情绪险些失控。
“既然没想着逃走,多种禁锢,也没什么吧?”
“当!然!”她看着手腕消失的绸带,气得牙齿都在颤抖。
她能清晰地感受手腕之间传来的两人之间的联系,这岂不是意味着以后无论她走到哪里,他都能知道?
恒一看着她口是心非的模样,也不介意,若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就不是齐月了。m.χIùmЬ.CǒM
小月咬牙恨齿道:“这灵器可真好,它叫什么名字。”
或许她要多看点书,这样才有机会解开它。
恒一:“续命。”
小月愣了一下:“续命?是它的名字吗?”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难道这东西还能给人续命不成?
恒一轻轻点头:“嗯。”
小月还想问什么,见恒一要出去,她连忙抓住他的手腕。
恒一目光微沉,没说话。
等到出了结界,小月整个人人都笑脸如花,真的离开了,结界没了。
现在已经离开了结界,离开恒一还会远吗?
只要她活着,她就一定有办法离开。
她跑到阳光下热烈地直视刺眼的阳光,这感觉,可真好,阳光还是那么暖,风还是那么清凉。
恒一静静地看着他,一向阴冷的脸上露出些许柔和。
小月像是撒欢了狗子,将周围跑了一遍,然后又回来凑到恒一面前,两眼亮晶晶的。
“恒一,我可以给我老爹传个消息吗?我失踪了好久,他一定好担心。”
其实她想要直接传,但是又怕恒一发现,这样她好不容易争取到出来的机会很有可能会再次失去。
“言家有占卜师,可以算出你的死活。”修仙世家,多少还是有点东西的。
只不过她身上他做了手脚,那些人只能算出她的死活,却算不出来她的具体方位。
小月脸上表情一秒钟转换,可怜兮兮的抓住恒一胳臂放柔了声音:“师父,我真的想要给老爹传个消息,好不好?拜托了,求求你了,可以吗?”
她抱着他的胳膊可怜楚楚地祈求,一双大眼睛倒影着他的模样,好像她的眼中全是他一样。
恒一摸了摸她的眼睛,小月非常配合地贴近他的身体,让自己看起来更无辜可怜。
“你的眼睛很美。”恒一看着那双倒影着自己模样的双眼。
每次看到她如此模样,他都会心软,会觉得两人距离如此进,她的眼中倒映着她的模样,两个人的心的距离好像也没那么远,哪怕明知道她的无辜无害模样是装出来的。
她的心远比她表现出来的要狠,内里也并非她表面那样单纯无辜。
“那可以让我给老爹传个消息吗?”她无辜又真诚地看着他,刻意放软了声音。
她前世声音本就偏柔,刻意放软后,就有种更加想要人欺负的柔弱软糯。
“不能。”恒一回答得不带一丝犹豫。
言小月瞬间变脸,翻着白眼一把松开恒一的胳膊,双手环胸,眼中也不再掩饰对恒一的嫌弃。
“不能就算了,也不早早说,浪费我的表情。”
恒一强忍着想把面前女人脑袋拧下来的冲动,他是不是太惯着她,才让她如此肆无忌惮?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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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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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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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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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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