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用力的想要拿回身体控制权,可是身体却像不是她的一样。
胸口越来越闷,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死的时候,架在她脖子上那双手终于松开。
呼吸突然顺畅,小月松了一口气。
只是那黑影却没有离开,阴冷的感觉依旧没有散去,压迫感依旧在。
渐渐的黑影消失,那股阴冷的感觉似乎也消失了很多,只是这感觉也仅仅持续了没有两秒。
下一秒,她便感觉到有什么压在自己身上,那手扯开了她的衣服,紧接着就是落在脖子上啃咬,一路往下,极为霸道粗暴的吻,像是在宣示主权。
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的小月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做了那种梦。
前世很多人开玩笑说,只要胆子大,贞子放产假。
难不成现如今,她也要学一些男的,把鬼压床搞成啪啪啪?
现在一想,这样的话,似乎也很好玩。
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的小月满脑子都活跃着各种千奇百怪的想法。
结果下一秒,那黑影便将伏在她身上,将她手放在腰间,一手好拖住她的腰部,另一只手一路下滑将她双腿微微分开。
乱想的小月汗毛乍起,她还想着把角色换个人,可是这个梦似乎不受她的控制。
只要想想刚刚要掐死自己的黑影现在要跟自己做那种事,惊吓过度小月直接从梦中惊醒。
猛地睁开眼,一个猛子坐起。
抬手摸摸喉咙,刺疼,就好像之前自己真的被掐了一样,不知道是不是要生病了,她每次生病前兆就是喉咙痛。
想起自己醒来的原因还觉着有些好笑,梦里差点被掐死都没醒,却因为差点跟那位浑身阴冷的男人在一起啪啪啪给硬生生吓醒。
周围黑漆漆一片,那种阴冷的感觉还没散去,不知道是这房间的问题,还是她将梦中的情绪带到了现实。
她深吸几口气,想要躺下继续睡。
可是刚刚躺回床上总感觉四周像是有无数双眼睛一直那么盯着她,阴森森的感觉,恐怖阴冷至极。
可是周围明明什么都没有。
小月浑身汗毛乍起,总觉得周围有不干净的东西,这感觉比当初被人追杀被盯上的感觉还要强烈,还要令人毛骨悚然。
然后她就一溜烟的推开门跑出去,言君房间的灯还亮着,她过去直接推门而入。
“吱呀~”
坐在桌前的言君抬眸,看到她来,眼中便浮现出温柔:“你怎么来了?”
他走过去与她并排站立,摸到她的手却发现她两手冰凉。
“言君,我做了个噩梦。”小月不舒服地走到言君旁边搁他身边蹭蹭,好似这样就能把那阴冷的感觉蹭走一样。
言君是暖暖的,软软的,看到他就暖。
“没事,我在这里,不怕。”言君将人搂进怀中安慰。
“不是怕,我不是怕,我以前做噩梦也没这样,这次梦很不一样,是很诡异的梦。”小月非常认真。
“一个梦而已,没事的。”
“不是,这次的梦很诡异,我醒来的时候就感觉这里有好多眼睛盯着我,令人毛骨悚然的那种感觉你知道吗?不是噩梦的事,是那种阴冷又诡异的感觉。”
小月认真地跟言君讲述。
“什么梦与我说说。”言君笑着将人拉到桌边坐下。
小月语速极快的说道:“就是很奇怪的梦,我躺在床上,然后半睡半醒间就出现了鬼压床。
然后就有一个黑色的影子突然出现,然后就掐我的脖子,像是要把我活活掐死。
我以前也有过鬼压床,虽然也有过别被人杀或者怎么怎么样,但是以前醒来不会有那种很阴冷的感觉。
但是这次,我在梦里都能清晰地感觉那双手要掐断我脖子带来的疼痛感,咳不出来,还叫不出声。
而且这次醒来,周围格外阴冷诡异,让人毛骨悚然的那种冷。就好像有人盯着我一样,很可怕的一种感觉,然后我就来找你来了。”
她没说梦里那黑色影子撩拨她想要与她交.合,这种事,她都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还有吗?”
“没了,就嗓子疼,现在还疼,像被掐伤一样的疼。”
说完她拿起水壶咕噜咕噜灌水,似乎这样可以缓解嗓子的疼痛。
“是不是要生病了,所以做了噩梦?”言君抬手摸摸她的额头,发现也不热。
“谁知道,我是没看出来身体的毛病,不过我猜测是不是那秘籍的问题,我之前拿的时候感觉到一下很冰凉的感觉,之前梦魂仙宗宗主说那上面有上任残魂,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伤了,反正我回去就好累。”
小月打了个哈欠,困乏无力。
“先去床上歇会儿,明日让宗主大人帮你看一看。”
“你不睡吗?”她的强撑着打起精神。
“我看一看这些功法。”
“哦。”
她厌厌地走到床边打着哈欠睡下,不过这次没有再梦到什么乱七八糟的。
次日,两人又找到水如月告辞,临走前并说明了小月身体的问题,水如月也好奇两人昨日有没有受到伤害,就给两人大体检查一遍。
“小月灵魂有些虚弱,你说昨日碰那本书的时候感觉冰凉,回去就感觉虚弱吗?”
“是的,而且还做了噩梦。”小月点点头,脸上似有些疲乏。
明明她昨天睡了好久。
“大概率是被攻击,不过也不用担心,你这情况不严重,修养一段时间就恢复。”
比起这家伙七零八碎凝聚出的灵魂,这点损伤,什么都算不上,就是虚弱了,慢慢恢复就好。
得到这回复,两人都齐齐松了口气,不严重就行。
随后两人赶回言家,在家中呆了几天,期间,言商将司马锦家族的人全部安顿。
小月之后也没与司马锦再见面,两人在家陪了言商几天就启程去了辛艾国,至于司马锦的事则全部交给言商去处理。
小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十几年没见的母亲,说有感情,她与这位名义上的母亲真的没有什么感情,最多也只是执念,真见面了,她都不知道说什么。
所以,直接去了辛艾国,处理完事再说。
琇書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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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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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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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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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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