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金尊玉贵的王爷,绝对的男权掌控者,竟会为女人说话。
更何况,他自己还是男人。
时年有眼力见地附和:“王爷所言极是,这样的人,该罚!”
有他带头,甭管其余人心里服不服气,也异口同声。
“王爷所言极是,该罚。”
宫玺直接下令。
“往后本王的人,必须尊重女性,尊重妻女,若再出现此种殴打发妻的恶徒,本王必将严惩不贷。”
众人都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泰俦揍妻事件,竟会惹得堂堂王爷下这样的命令。
他们当中有相当一部分人,曾对自己的娘子动手。
这以后的娘们儿揍不得,岂不让她们翘上天?
而女婢看向宫玺的眼睛,都放着星星。
她们本就一门心思想得到王爷的青睐,如今王爷还比那些臭男人更在乎女人,她们如何不心动。
其中就包括了林妙妙。
来府四年,她终于看见了宫玺的本来面貌。
现下,他此番言论一出,她更是心猿意马。
那该死的羌族女人,当初利用完她,就再未去找过她。
林妙妙恨得牙痒痒,也没有其他办法。
四年的时间,她本已对丑王爷不再奢望,所以勾搭了一个侍卫,两人都已经谈婚论嫁了。
现下再见到丑王爷,她惊为天人,心底如惊涛骇浪。
再看向不远处那看偏门的侍卫,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了。
王府一众下人各怀心思,齐刷刷跪了一地。
“是,谨遵王爷旨意。”
宫玺也不给那些想暗度陈仓之人机会。
他要做就做到底,可不是说说而已。
他道:“时年,吩咐下去,将家中有妻女之人登记造册,定期安排大夫去给她们检查身体,若发现有人违反本王的命令,虐待妻女,这种人不配为男人。m.xiumb.com
直接打掉他一层皮、阉了他,若活着,则丢去庄子干苦力;若不幸死了,直接扔去喂狗。”
“至于大夫,只要他胆敢收受好处包庇,砍去他的双手,让他再不可行医。此等无医德之人,也不配行医。”
“是,王爷。”时年恭敬答。
众人听罢,都知宫玺这次是动真格的了。
方才那些想着自己就算打了婆娘,也没人知晓,婆娘也不敢告状之人,现在焉头耷脑,歇了心思。
他们谁也不想当这个出头鸟。
“还有,家中有困难的,可安排他们的妻女做一些浆洗、刺绣等活计。至于报酬,由王府出。”
宫玺此话一出,众人都知拍马屁的机会来了,齐声道:“王爷英明。”
对于此等恭维话,宫玺已经免疫,内心毫无波澜。
“王爷,这泰俦该如何处置?”
毕竟泰俦犯事是在王爷的命令之前,时年一时拿不准,硬着头皮问。
宫玺瞥他一眼,“本王方才说的你没听见?”
“听见了,听见了。”时年立马认怂,“属下明白。”
泰俦听到宫玺的决定,吓得倒吊的他,身子在空中荡啊荡。
“不、不要,求王爷开恩,求王爷开恩,小的再也不敢打娘子了,再也不敢了。”
黄娘子也将头磕得“咚咚”作响,“王爷,当家的知道错了,求王爷饶了当家的这一回吧。”
黄娘子头磕得嗡嗡作响,额间血流如注,她依旧不停磕。
“黄氏,你个挨千刀的丧门星,你将你男人害成这样,你现在满意了?”
泰俦不敢指责宫玺,看见黄娘子出现,将气撒在了她身上。
“老子真是家门不幸,娶了你这么个扫把星,不再家里好生待着,偏跑这里来闹,臭娘们,老子方才怎么就没直接将你打死。”
泰俦的声音响彻刑房。
黄娘子听罢,深感自责,回过头看向泰俦,“当家的,对不起,都是奴家的错……”
宫玺:“……”
他此刻的脸阴沉得可怕。
他帮这女人处置男人,她似乎并不领情。
不过,他没有丝毫心软。
“你们还不快处置他,等着本王亲自动手吗?”
闻言,两个行刑的侍卫将泰俦放下,带入净室,处泰俦以宫刑。
泰俦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宫玺只觉聒噪,“这么有力气,将他舌头也割了。”
行刑之人得令,利落割下了泰俦的舌头。
行刑完毕,行刑之人如拖死狗一般,将泰俦拖了出来。
泰俦下颚、下体有鲜血源源不断流出,他呜咽了几声,便没了声音,晕死了过去。
宫玺见状,眼睛都不眨一下,“以后谁敢犯,这就是下场。”
还在刑房围观的众人,顿时吓得毛骨悚然,将自己的头埋进身体里,颤抖答:“是”
黄娘子爬到泰俦身边,扒拉着他,哭得撕心裂肺。
“当家的,当家的——”
宫玺被吵得头疼,眉头紧皱。
“闭嘴。”自小照顾宫玺的秦妈妈见状,上前,直接甩了黄娘子一个耳光。
黄娘子被扇懵了,出现一瞬间的耳鸣,止住了哭声。
秦妈妈垮着脸教训,“你是个什么东西,在这里哭哭啼啼。
怎么?你觉得王爷好心帮你,还帮出错来了?”
黄娘子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哪里懂得这些弯弯绕绕。
她只知这些达官贵人,想怎样处置下人都可以。
她只后悔自己从家里跑出来,害了当家的,哪里敢怪王爷。
听到秦妈妈如此指责,吓得她又连连磕头。
“王爷恕罪,民妇绝对没有此意,民妇知错,民妇做错。”
当家的已经受此重伤,她若再有事,家中的孩子该怎么办?
“够了。”宫玺揉着眉心。
果然不是什么女子,都如他的姚菁一般坚毅。
她就算带着两个孩子,也从未想过要依靠男人,自己依旧将自己的产业打理得风生水起。
想要姚菁,他语气温和了些。
“黄氏,本王给你两条路。
要么夫唱妇随,带着孩子与泰俦一起去庄子做苦力。
要么与泰俦和离,独自带孩子谋生。”
黄娘子听罢,身子瘫软倒地。
这两个选择,无论哪一个,后果都是她不敢想象的。
与泰俦去庄子做苦力,那可不是人过的日子,庄主想要折磨、弄死一个人,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他们两口子和几个孩子,还不一定吃得饱、穿得暖,孩子们也再无出路可言。
而与泰俦和离,那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他们孤儿寡母的,还只会受尽欺负。
再者说,她一无所长,且她一个女人,如何带孩子们谋生。
黄娘子陷入两难之中。
她实在不知该如何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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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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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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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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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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