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向许知夏,似乎在求证着这件事的真实性。
无奈之下,她只能点了点头。
许知夏现在整个头都是痛的,她现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向薄时宴解释这件事情。
沈嘉礼看着他震惊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
“惊讶什么,我们从小生活在一起,青梅竹马,我喜欢她,不是很正常的吗?”
此话一出,真是字字在薄时宴的雷区蹦迪。
他双拳紧紧攥着,指甲仿佛要将手心插破。
“你呢?”
他低头质问着许知夏。
“没有,我没有,我不喜欢他。”
她猛地摇头,否认自己对沈嘉礼的情意。
闻言,男人心里的愤怒倒也减轻了不少。
“听到了吗?她说她不喜欢你。”
对面的男人一动不动,盯着许知夏。
眼里说不甘、失落与心软。
说得这么决绝,难道连一点点都没有吗?
他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气,继续说着。
“没关系,我喜欢就够了啊,哦对,薄总忘了告诉你,今天我不只是来表白的,我还是来宣战的。”
“你讲。”
薄时宴咬着后槽牙说出这句话。
“从今天开始,我们公平竞争。”
话音刚落,就听到男人的嘲笑声。
“她是我名正言顺的老婆,还想公平竞争,你也配?”
男人撂下狠话,便直接拉着许知夏的手离开了咖啡厅。
沈嘉礼注视着两人的背影,直到消失他才收回目光。
随之,眼神也变得黯然失色,眼底多出了一缕忧伤。
......
“薄时宴......你松手,好痛......”
一路上,许知夏都被他那只大手紧紧地攥着,仿佛要将她的手指骨捏碎,痛得她眼泪都流下来了。
可是男人像是聋了一样,不论她怎么嘶喊,他就是不肯停下脚步。
地下车库,男人拉开车门将她塞了进去。
大力的关门,差点就夹到了许知夏的手。
薄时宴愣了一秒,看到并无大碍便拉开另一旁的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两人都未开口说话,似乎都在赌气。
许知夏摸了摸自己被他捏痛的手,忍住自己委屈的眼泪,不让它落下。
男人将窗户落下,点燃一根烟,放在嘴边,随后缓缓吐出烟圈。
他很顾及女人的感受,烟圈飘到窗外,不会让车内这么呛鼻。
吸到一半,他单手将烟掐灭,随之丢到窗外,手指像是没有痛觉一样。
他侧着身子,看着许知夏也侧过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心里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又腾然而起。
“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清者自清,我又没有做错什么。”
许知夏说得理直气壮。
明明就是他不分青红皂白,什么也不厅,强硬把自己拉走,弄得她手都红了,她凭什么再去和他道歉。
“你的意思是我错了?”
薄时宴的声音犹如冰山,让人不寒而栗。
许知夏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手火辣辣的痛,她现在只想回家。
“走不走,不走我下车了。”
几秒后,男人并没有启动车子的意思。
许知夏实在是忍受不了,直接解开了安全带,想要打开车门下车。
见状,薄时宴迅速将车门锁上。
“你开门。”
她动着车把手,发现打不开,便开口命令他。
下一秒,她的手臂被一股力量拉了过去,紧接着,后脑勺就被他的大手扣住。
狂热的吻铺天盖地而来,微冷的舌不由分说地滑入她的口中,带着进攻性。
“唔......”
许知夏挣扎着,想要将他推开。
她现在还在生气中,不想和他亲吻。
男人死死按住她的手不放开,尽管她怎么用力,终究不是他的对手。
她愤怒到了极点,直接咬伤了男人的舌头。
“嘶......”
薄时宴感到吃痛,便松开了她。
他用手指抹干净嘴角的血渍,带着诧异看着女人。
“你咬我?”
“你有意见?”
许知夏一点不谦让,带着怒气回怼着他。
男人看着她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嘴角勾唇一笑。
“我还没说生气呢,你倒先发起脾气了。”
“一路上拉我过来,一句话也不说,冷暴力我,我凭什么不能生气。”
她瞥了一眼薄时宴,语气中带着轻蔑。
闻言,男人的脸色也阴沉下来,他不是冷暴力,他只是在生气。
“以后别和沈嘉礼联系了。”
他伶不伶仃一句话让许知夏听着非常不爽。
“凭什么啊,我们是朋友。”
“你刚没听清吗,他喜欢你,你还和他当朋友。”
“他喜欢我是他的事情,我又没同意,你较什么劲。”
两人又杠了起来,薄时宴攥紧拳头,忍着自己内心的冲动,又松开拳头。
“不行,我不放心,他一定对你别有居心。”
“你的意思我连交朋友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男人无奈,为自己辩解。
“别说了,开车吧。”
许知夏转过身子,不再去看男人一眼。
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她也不是故意和他生气,薄时宴的占有欲太强了,仅仅将她束缚着。
她也知道他生气是因为沈嘉礼,但是她已经表达得很明白了,只拿他当朋友。
而薄时宴还让她原理,她觉得他有些无理取闹。
车内安静片刻后便缓缓启动。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说话,车内的氛围就像在冰天雪地里一样,让人不禁打哆嗦。
......
薄家老宅。
车子刚刚停下,许知夏就拉开车门下车,不给男人一点反应的机会。
薄时宴叹了一口气,加快速度追上了她。
“还在生气?”
他拉着她的手,想要让她停下来。
谁知女人竟然灵活地抽了出来。
“我急着上厕所。”
一句轻飘飘的话,让薄时宴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这哪里是去上厕所,还是在生闷气。
他懊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回事?刚刚看小夏脸色不太好。”ωωω.χΙυΜЬ.Cǒm
薄爷爷担心地问。
“和我闹别扭了。”
“呵,我就知道,简直和你爸当年一个德行。”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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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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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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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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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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