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姐,酒也喝了,不如我们来谈一谈名额的事情。”林归帆不正经地说道,语气中荡漾着一股痞味。
“松手!”她惊慌失措道,想要挣脱开缠在她腰上的咸猪手。
“做我们这行的,潜规则应该懂吧?”他得意地笑道。
本来明溪要给她推荐人的时候他还不乐意,但是看到是这么一个美人的时候,坏心思就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
他还一直担心如果明溪一起陪同,他不好下手,没想到她突然被派去出差,真是天时地利,他岂能错过?
许知夏听到潜规则后,内心一阵恐惧,慌乱地挣扎着。m.xiumb.com
奈何,身后男人的力气太大,自己又喝醉了,整个身体都是软软绵绵的,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就这样,她一路被林归帆拖到楼上的包厢,随后被一股大力甩到床上。
明总监提醒的果然没错,要小心这个男人,她太天真了,还以为只是喝三杯酒这么简单的事,没想到他竟是一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她竭尽全力撑起身子,看着笑得一脸禽兽的男人,怒目横眉道:“林总,我劝你最好不要碰我!”
“呵!你是在威胁我吗?别忘了你可是我的员工,还想要名额的话就乖乖听话!”
林归帆仰天大笑,对她的威胁一点都不在意,随后就脱掉上衣欺身而上。
她被逼得节节后退,无处可逃,林归帆一只手抓住她的脚腕,将她从床头扯到床尾。
“滚啊!别碰我!”
她用力推着趴在她身上的男人,绝望的泪水汹涌而出,嘴唇被他咬得发白,眼睛里透露着不可遏制的恐惧。
这一刻,她脑子的第一反应,竟幻想着薄时宴能来救她,可是前两天两人刚闹得不愉快,他又怎么可能来救她呢?
正当她感到绝望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强烈的砸门声。
是助理顾迟正拿着一个大铁锤在疯狂地砸门,尽管门上布满着划痕,可还是如此的牢固。
薄时宴看着这一幕,眉心微微蹙起,不悦道:“没吃饭吗?门都砸不开?”
顾迟汗颜,不是他没有力气,而是这个门真的太结实了,他已经用尽全力了,还没有一点松动的迹象。
“锤子拿过来,我自己来。”
听到总裁的吩咐,他乖乖地将锤子递到薄时宴手中,默默地站在一旁。
只见薄时宴用力朝门锁的方位砸了,挥动锤子之际,手上的青筋暴起,露出完美的线条,可见他有多么的生气。
其实,他的内心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情绪会突然一瞬间控制不住。
或许是看到许知夏被林归帆针对,她宁愿喝酒,都不愿意向他求助。
也或许是他在看到二人接连走出包厢,他在包厢里面等待,却始终不见二人回来,他有些着急。
当他去洗手间时,却不见二人踪影,他的心猛地一颤,想必是出了意外,毕竟林归帆那个小子不是什么好货。
他立马动身去查监控,直到看到屏幕上林归帆拖着软得像一滩水的女人的时候,他的胸腔好似燃烧着一团火焰,整个人怒发冲冠,直奔这间套房。
听到门外的动静,屋内的林归帆正在进行的动作突然一顿,他将头转向门口的方向,神色阴戾而戒备,目光冰冷如薄刃。
“谁啊……关键时刻坏了小爷的好事。”
他不悦的声音响起,从女人的身上离开,迈着气愤的步伐朝门口走去。
还没碰到门把手,只听见“砰”的一声,门被一脚踹开,薄时宴手拿锤子站在门口,神色阴沉,浑身上下充满着浓浓的戾气。
他将锤子甩到一旁,眼底寒光乍现,冷冷道:“人呢?”
林归帆被他盯得头皮发麻,连说话都说不利索,“什么……薄总你找谁啊……”
薄时宴并没有多搭理他,直接将他推到一旁,直冲房间走去,刚走到床尾,就看到了床上的女人微微凌乱的衣领,以及微醺的脸蛋。
他愤怒到了极点,一把拽起女人的胳膊,然后打横抱起,女人软绵绵的身子躺在他的怀里,醉得不省人事。
正当他准备离开房间后,林归帆不知死活地拦在他的面前,“薄总,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可是我先看上的,怎么也要讲究个先来后到吧。”
“滚!”
薄时宴黑眸中闪烁着冰冷的怒火,要不是看在他和自己还有几分交情,早就让人剁了他这双咸猪手喂狗了。
随后,他从一侧便绕过林归帆,抱着怀中的女人离开房间。
只留下林归帆一人呆呆地愣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快到嘴边的美人被别人抢走,他气得脸发紫,整个人都在发抖,好像有一团怒火快要喷发出来似的。
不过,令他疑惑的是,这两人是什么关系?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薄时宴这么冲动。
难不成她是他的情人?
......
从千禧饭店出来后,薄时宴抱着许知夏坐在后座,低头看着躺在怀中的女人。
此时,他在心里暗想,假如他刚刚没有去救她,那今晚岂不是就让林归帆那个奸人的得逞了?
又想到现在这个女人靠一个人在职场单打独斗,养活两个孩子,心里甚是心疼。
而此时,许知夏的身子是如此的烫,脸蛋红扑扑的,嘴里还一直嘟囔着:“别碰我别碰我......”
看到她这幅怜人模样,心里的愤怒也平息了不少。
“许知夏,你家在住在哪里?”他轻声问道。
可是怀中的女人像一条死鱼一样,一动不动的,也不回答他。突然之间,许知夏感到胃里一股难受,紧蹙着眉头,“呕”的一声吐在了他的西装上。
薄时宴看着身前脏兮兮的西装,瞳孔闪过片刻的震惊,低吼道:“许知夏!”
座位前的顾迟看到这一幕,问道。“总裁,那现在去哪里啊?”
他顿了顿,开口说到:“御湾公寓吧。”
这里是他的私人公寓,也是他经常住的地方。看着她不清醒的模样,也不知道她的家在哪里,只能先带她回这里了。
一路上,许知夏一直往他的怀里钻,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后,就开始呼呼大睡。
薄时宴低头看着她,嘴角不自觉露出一抹微笑。
随后,便想用手去帮她拨开额前的碎发。
在触碰到肌肤的那一瞬间,浑身酥酥麻麻,仿佛有一股电流穿过身体,昔日的感觉重现。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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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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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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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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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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