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灿端过来喝了一口，微微点头说：“听说过，楼倒屋塌，好像是斗渔的神豪，他好像也刷了30多万，你们都这么豪的么？”
“这算什么豪啊？”
“几十万，小钱。”
阿耀笑着说：“不过呢，他应该是把你看上了，今天咬我咬得很死，好几次想抢我的榜一，还好我充钱够快，要不然就被他干过去了，接下来应该会联系你吧，你会去斗渔或者虎牙么？”
“什么意思，他也是公会号么？”林灿问道。
“那肯定啊，虎牙的血色公会，第一财团烟雨楼，这么出名你都不知道么？”阿耀反问。
“不知道，来头很大么？”林灿又问。
“很大，血色的老板是一个女的，id叫血色秋枫，之前在yy直播赚了不少钱，花了2个亿入驻虎牙，第一年就拿下了娱乐和游戏两个板块的巅峰公会，很出名的，捧红了不少大主播，但好像没赚到什么钱，反而亏了不少。”
阿耀对这一块儿，好像很了解。
点了点桌子，又说道：“烟雨楼，是他们公会的财团组织，有十几个创世号，平均每个号都刷了1000万以上，也吸纳了几个真正的土豪帮忙刷钱，在网络上带节奏，总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也搞不清楚谁是谁。”
林灿听得叫一个两眼懵逼。
阿耀又继续说道：“至于塌皇，我就不太清楚了，他这个人脾气比较暴躁，惹到他了要发火的，和集梦对轰的时候，砸下了几千万吧，之后才去的斗渔，最近这两年好像变低调了，我也是今天才再次看到他。”
“那你呢？”
小妍眼神闪了闪：“你知道的这么多，该不会也是公会号吧？”
“我哪有？”
“你可冤枉我了呀，大姐。”
阿耀又开始腼腆了，不敢正视小妍的目光。
“我就是刷着玩，以前在虎牙的时候，都没怎么刷过钱，总共才100万不到，到了抖音才刷得多一些，有一段时间玩得比较上头，还想过自己搞个公会，但这里面水太深了，发现自己玩不转，就转素人了。”
“哦，还说你没有，你都承认自己想办公会了，那为什么又不办了呀？”小妍继续追问。
林灿却接过话来回道：“没戏，这里面水深得很，好多都是公会互刷的，凑人气，引导消费而已，他们跟平台有合作，打赏分成的比例都不一样，亏不了多少的。”
阿耀却摇头说：“这个都是小意思，正常操作，关键有些东西很难受，它有股票在市场里面，需要帮忙抬流水，让财报显得好看一些，然后估值融资，都是大佬们玩的套路，刷的全是代码，你怎么和他们拼？”
“做公会，人才都是其次。”
“和平台的关系，才是最重要的。”
“有钱也砸不出来，玩什么玩？”
阿耀两手一摊，拍了拍：“没得玩咯。”
林灿听得很新奇，感觉自己层次还是低了。
没想到阿耀在这方面还有研究，正好讨教一下。
“其实，我有这个想法已经很久了，我一直拖着不签工会，就是不想被平台束缚，没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发展。”
“你说，我要是自己搞个公司，多平台直播，跨平台的操作，多搞出一点变现的渠道，这样的操作行得通么？”林灿问。
阿耀听了，点头说：“可以啊，只要你没签给平台，随便播，但你要小心一点，尤其是虎牙和斗渔两个平台，水很深的，尽量低调一些，不要去得罪人，刚刚去的时候，尽量避开流量高峰，否则分分钟教你做人。”
林灿头一偏：“怎么说？”
“抢流量啊，你小打小闹就不说了，你现在什么体量？”
阿耀说：“在线20万人，你要是过去，那叫驾临，不知道抢走多少流量，普通粉丝爱谁谁，把大哥抢走了怎么办？”ωωω.χΙυΜЬ.Ｃǒm
小妍也是与有荣焉：“嗯嗯，现在我们也是大牌了呀，打赏好猛的，听说虎牙消费也很厉害，我们同时播的话，肯定也有不少人捧场吧？”
“对啊，肯定有人来的。”
“打赏消费，玩的就是一个人多，哪里人多就去哪里，很多大哥比主播还更出名，享受的就是这种吹捧。”
阿耀也是很有心得：“有些人，一两千万，一两个亿他都不在乎，就喜欢那种阔绰的感觉，而虎牙是什么套路呢？”
“我告诉你，他里面的土豪都是一群老年人，喜欢当大侠，公会名字都是和武侠相关的，什么凌烟阁啊，烟雨楼啊，职位都是长老护法什么的。”
“一天到晚屁事没有，就喜欢到处找事。”
“你千万别惹到他，哪怕是一句话说错了，他能带着一票子人来直播间骂死你。”
“哈哈哈！”
没发现啊，阿耀这个人正经起来，还挺幽默的。
林灿也是深有同感：“网络上打嘴炮的，的确吓人，我平常也不敢得罪人，就怕哪天招惹了谁，到时候惹一屁股的麻烦。”
“那不一样。”
阿耀仍是摇头：“快手都算是好的，他至少也是个大平台，用户多，去虎牙你试试？池子就那么大一点，动不动就要抢破头，别人好不容易培养出一个大哥，在直播间享受万人追捧，被你抢走了，你说气不气，肯定找你麻烦。”
“他会找水军来淹你，会来挑衅你的底线，会来找你的话题攻击你，你一旦骂人直播间就被封，有了负面导向立马就封，反复搞你心态，你能坚持多久？”
“总之，虎牙的水很深，要拓展一下也可以，但最好还是找个公会好一点，把合同签仔细了，分一点利润出去。”
“也不多，普遍就二三十个点的样子，让他们帮你打理，还是能少走一些弯路。”
“其次就注意一点，千万不要看弹幕，我就怕你承受不住。”
“我明白了。”
林灿微微点头，还是带着点试探的意思：“那你呢，阿耀，你不是有过这方面的想法么？要不你来替我打理这一块儿怎么样？”
“我啊？”
“我才没兴趣呢。”
谁知，阿耀竟想都不想的摇头。
“累都不说了，关键是麻烦，我懒得和他们吵架，还挣不了几个钱。”
“这两年啊，我什么都不想，就想好好的放松一下，到处走走瞧瞧，多交一些像你这样有趣的朋友。”
“你要是真想去虎牙试试，其实塌皇还不错的，至少口碑很好，他脾气暴躁，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你要是有事他肯定挺你，至少不会挨人欺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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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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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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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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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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