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着黑将毛巾放在一旁的茶几上,对元柏焕说:“你等我一下,我去找蜡烛——”
虽然我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但是这个是我住的屋子,屋里的摆设我很是熟悉,即使是黑暗中也绊不到我。
说完我刚想起身,元柏焕一把搂住了我纤细的腰肢,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一倾身,身上的重量全-压在我的身上,我承受不住,软软的倒在了宽大的沙发上。
身上蓦然的沉重,我下意识的双手攀在他的肩膀,手指无措的紧紧抓住他的睡衣,我完全被拢在了他的身下,他身上强悍气息压逼着我。
我的心猛得一阵乱跳,声音微颤又绵软的叫着他的名字:“少维,少维——”
他没有回应我,屋里昏暗暗的,可是我感觉到他视线灼热的盯在我的脸上,然后他的手指摸上了我的脸,沿着眉毛、眼睛、鼻子到唇瓣……
他带着硬茧的指腹来回摩挲着我柔软的唇瓣,在我们两个人亲-密的时候,这是他一个习惯性的动作,他曾对我说过,我的唇瓣就像是花瓣,娇软的让人爱不释手。
我气息不稳着,抓着他衣服的手指微动了两下,眼前的视线也渐渐的适应了黑暗,隐约的可以看到元柏焕硬朗俊美的面部轮廓,他紧抿着薄唇,眼睛直直的盯着我。
我们两个人就这样在昏暗中彼此注视着对方,呼吸交错着。
他的手指还在我的唇上,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伸出舌头挑逗的,轻-舔了一下他的手指,果真如我所想,顿时他的身体就僵住了。
我得意的轻笑一声,高兴还没三秒钟,他迅速的收回手指,俯下身狠狠的吻住了我的唇,他来势汹汹,我们唇齿相碰着,我的嘴里,全是他冷冽的味道。
我心跳加速着,迷醉般的双手紧缠住他的脖颈,我的动作刺激到了他,他越发的吻得猛烈。
我几乎喘不上气来,唇和舌也有丝微痛,可是我爱极了这种淡痛又愉悦的感觉,热情的回应着他,手也伸进了他的睡衣,抚着他坚实的肌肉,掌心下他的肌肤如烙铁般滚烫,更是烫煨着我的心。
我们相濡以沫着,吻已经不能缓解我们心中的渴望,元柏焕急-躁的直接将我身上的衣服撕碎,他的手在我的身上滑-动着,我任他,揉圆搓扁。
我轻微的喘息着,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他有些急切,我太长时间,没有坐过,身体又受过伤…我的眉头紧蹙起来,手也死死的抓住元柏焕的手臂。
他感觉到了,停下……温柔的叫着我:“非烟,我弄疼你了?”
这么久了,他终于开口说话。
我觉得自己的脸发烫,柔弱的躺在那里,有些羞涩的回着:“没有——”
元柏焕又不停的亲吻着我,待我有所缓解后,他的声音柔得似要滴下水来:“非烟,可以了么?”
听着他的话,我觉得自己的脸烧得火热,轻轻的点了点头,可是又一想他可能看不到,声音细小的说:“可以……可以了……”
一开始他有些克制,但是到最后,是那般的热烈与狂野……
几乎让我有些招架不住,可是我依然柔顺的任他攻城掠地,我摸着他被汗水渗湿的肌肉,沉浸在他给我,独有的快乐中……
黑暗中,将我一切的感观扩大了,那入骨的滋味……是那般的清晰。
我的呻-吟-声,他低-沉的喘-息声,我们呼吸交错着。
不知过了多久,来电了,突来的光亮有些刺目,我闭了一下眼睛,又睁开,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一地散乱的衣物,我又仰头看向屋顶的电灯,鸭梨形状的灯泡在我眼前不停的摇晃着,摇晃着,不知道怎么的,脑海里就突然想到了一个笑话……
元柏焕感觉到我有些心不在焉,他停了下来,手捏正我的下巴,与他相对视着,他的额头蒙着一层薄汗,漆黑的瞳孔里映着我含着春-色的眉眼。
他喉结上下翻滚着,问道:“在想什么?”
他还真是了解我,这都能看出来了,我勾了勾唇角,敷衍着:“没想什么?”
元柏焕眼眸半眯起来,似是不悦的说:“说谎会受到惩罚的!”
我刚想问他什么惩罚,话到嘴边还没说出来……
原来是这样的惩罚,我有些起受不了,抬手去推他的肩膀,他的身体如铜墙铁壁般,推不动他半分,情-潮汹涌而至,意乱情迷间,我推他的手又变成紧紧勾住他的脖颈,不愿他离开我分毫……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被元柏焕抱上了暖炕,又被压进了被褥间……
我眼神迷离的望着眼前的他,他俊朗的五官,冷硬的线条,深邃的黑眸,整个人强势又带着缕缕柔情。
“非烟——”wWW.ΧìǔΜЬ.CǒΜ
他缱绻的叫着我,我迷恋的伸手搂住他,滚烫的身体紧-贴着,胸口起伏着,我们交颈缠绵的吻着,我迷恋的吻着他的脖颈、肩膀,而他却是连吻带咬的,肌肤传来微微的刺痛感,我心中是满足的酸酸甜甜。
……
我贪婪的享受着。
一夜的缠绵,最后累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了,直接睡了过去。
我还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元柏焕亲吻着我的额头、脸颊,唇瓣,然后他语气恋恋不舍的说道:“非烟,我回去了,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六月,我们再见!”
他要走了,我醒了过来,睁开眼睛默默的瞧着他,心里是一阵酸涩,纵有不舍,可是我也不能表现出来,小声的回着他:“我知道了!你一路保重,我就不送你们了,我们六月再见!”
元柏焕又亲吻了下的我唇瓣,然后起身,拿着行李箱向门外走去。
他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门口,我眨了眨眼睛,眼角有些湿润,手紧紧的抓住身上盖的被子,被子染上了元柏焕的气息,我闭上眼睛眷恋的闻着被子上他留下的味道,而我的身上也有着他的烙印,浓浓的深深的刻进了我的骨子里。
这一切,让我感觉仿佛他还在我身边一样,闭上了眼睛,我又沉沉的睡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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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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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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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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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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