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的话气笑了:“元柏焕,你这样说我,你是不是也该反思一下自己,你也成亲了?你为人夫,你有妻子,你和江月影不也是成天在一起么?我管过你么?那你有没有为人夫的意识呢?”我又似想起了什么,嘲笑着,“我是管不到你们了,因为你要娶她了,她就是你的二夫人了,你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我不知道怎么,心里面竟是有一丝丝的酸意。
元柏焕听了我的话,沉默了起来,许久才清冷的说:“我不会娶她的,那天只是我的气话,我和月影自小一起长大,我一直把她当成妹妹,我心里面什么也没有,你以后不要再乱加猜测,胡思乱想的了。”
他不娶江月影了,我惊讶的望向他,而他亦注视着我,黑眸深沉而幽静,我怔了一下,而后避开他的目光,心里想着他爱娶不娶,反正他想干什么,想做什么,我也拦不住,我也不想管。wWW.ΧìǔΜЬ.CǒΜ
不再理他,我拿着画,想放到柜子里,元柏焕几步挡到了我的身前,他一把把画从我手中夺了过去,我惊得抬头看他:“你干什么?”
元柏焕面容沉冷,他将画仍在了桌上:“把这画还给他去,不要再和他来往……”
他怎么能这样?我不干了:“为什么?你凭什么要这样无理的干涉我的生活,就行你和江月影一起,你说你把江月影当成妹妹,那我把顾寒烨当成哥哥,你说你心里什么都没有坦坦荡荡的,那我心里更是坦荡的……”
元柏焕眼底风暴四窜:“他是你哪门子的哥哥?方非烟,你一定要这样胡搅蛮缠么?我说的话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我直视着他,生气的说:“没有道理的话,我为什么要听呢?究竟是谁在胡搅蛮缠的,是你不讲道理——”
我们四目相对,谁也不肯相让,元柏焕看我的眼神,冷意越来越深,他突然一抓住我的手臂,拉着我向屋里走去。我意识到他要干什么,大惊失色,急忙用手指去掰他的大手,他修长的手指有力的钳住我的手臂,我哪里掰得动,我又急又害怕,不由的喊着:“元柏焕,你放开我……”
他冷着脸,根本就不理会我。我向后仰着身体,用尽全力死命的想挣脱他的钳制,而他只用一只手就将我拖到了屋里,来到床前,一用力,将我甩到了床上。顾不得被甩的头晕,我忙翻滚着身体,从床上爬坐起来,却惊骇的看着元柏焕双腿分开,堵在了床前,他目光阴沉,死死的盯着我。
我起身想跑,却又被他一把抓住,强悍的又将我推倒在床上,他抬着一只手,慢慢的解着外套的纽扣,一颗、颗的解开。我又起身坐在那,面色惨白的看着他的动作,恐惧、悲伤、愤怒、绝望所有的情绪都涌上心头,逃不过去了么?
元柏焕脱掉外套,狠冷的掷在一旁,伸手又解衬衣。我悲愤的瞅着他,心中一横,脱衣服,我也会脱,几下子我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露出细腻白皙的胴体。我满目恨意的怒瞪着他:“你不就想要这身体么?我给你……做-完你就滚……”
我想守着的最后一点希望也没有了,逃不了他的手掌,我死心了,无望的痛苦挣扎,我也累了。见我一脸的恨意,元柏焕怔住了,目光错愕的盯着我,眼里竟似有着痛苦和伤心。
我们两个视线相对着,目光碰撞着,我恨,他冷。
屋里是一片宁静的窒息。
许久,元柏焕目光变得淡漠一片,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门后,将门砰地带上,响声震耳。
我的身体在轻轻的发颤,我不由得双臂交缠起来无助的搂住了自己,我赌对了。他这次放了我,可是下一次呢。这样无休止的争吵,无意义的纠缠要到什么时候。
我感到自己万分的疲倦,他为什么就是不肯放我走呢?非要把我困在这里做什么?我坐在那,脑海中茫然一片,对于我来说,从这个枷锁里出去成了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
……
次日,我去了明德小学,顾寒烨早就到了,他和花校长正在说着事情,见到我去了,花淑秀很是高兴,然后我把珠宝兑换的银票给了花淑秀。她惊讶的看着我,我对她说:“花校长,这五月份过了就到雨季,我看这些屋子都该整修了,还有孩子的一些桌椅,床,衣物,都要该换一批了。”
花淑秀叹气:“是的,早就该修了,这几年来,学校里也是艰难,能维持孩子们的一些生活就不错了,要不是你上次送来的银票,解了一些燃眉之急了,我都要愁死了。这些日子又来了有十几个孩子,房屋也都要不够住的了,一共十间的房子,孩子们住的,上课的,伙房,库房,都紧紧张张的……”
我听着她的叙述,然后对她说:“花校长,房屋不够,可以把学校扩大么?我看学校后院有一小片树林,把那些树放了,还可以盖几排房子的。”
花淑秀点头:“我也想过这个,这个倒是可以的。”
我们走出屋舍,来到学校后院,看着那片小树林商量着,如果小树都放了,可以并排盖出三排房子,然后我又左右看看,问花淑秀:“花校长,这学校两边都是什么?”
花淑秀说:“学校的东面是一些作坊,西面则是大片的库房,不知是哪家的。”
我对花淑秀说:“我们可以把西边的库房买下来么?这样把学校扩大,还可以收容更多的孩子。”
听我这样一说,花淑秀眼前一亮,随及又叹气:“真要买地,那得多少钱呢?再平整,再盖房舍,都是不小的开支。”
我安慰着她:“我来想办法,您就不要着急了。”
花淑秀讶然的看着我,却也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非烟,你的想法好是好,我知道你贵为督军夫人,许多事情你可能办起来容易一些,但是这学校扩建好了,收容孩子,将来请老师,请人工,细碎的琐事可多了,再将孩子抚育成人,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要是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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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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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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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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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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