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的痛苦的呻吟了一声,不明白自已的头怎么会这么疼?自已从来没有头疼的毛病,我是生病了么?
我心里有些纳闷,就忍不住的想伸手去摸摸自已的脑袋,就在我想抬手时,却也发现自已手臂尤如被坠了千斤般沉重,根本就抬不起来,迷糊只感觉自已的手指好像动了动。
咦,这是怎么了?
我心里想着,自已怎么动不了呢?难道是梦魇了?可是又不像啊?如果是在做梦为什么头疼的感觉这么的真实呢?
我不死心的又动了动手。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身旁有女孩子的惊叫声。
“夫人,夫人的手动了,陈妈妈……我……我刚才看到夫人的手动了,夫人醒了!”
她的惊叫声中有着莫大的激动与惊喜。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心中想着,这是谁家的姑娘啊,不知道人家在睡觉休息么?这样的大呼小叫的,你这样做有些没有礼貌呀。
我正迷糊的乱想,又有一个的沙哑声音传进耳里。
“小姐,小姐,你醒了么?小姐……”那声音急切的呼唤着,在我听来似远似近的,有些飘忽不定。
“夫人,夫人,你醒醒啊,夫人……”
好像又是那女孩子的声音。
“小姐,小姐……你醒醒啊……”
那女孩子的声音与那沙哑的声音,交替着喊着,叫着。
我被叫得莫名其妙,头晕脑胀的。这边是夫人、夫人的叫个没完,那边是小姐、小姐的喊个没完。这都是谁啊?别在叫了好不好,能不能好好让人睡觉了。
我心里有些郁闷,于是说道:“别叫了,大半夜不让人睡觉,有没有公德心?”
此话一出,果然没有了吵闹声,一切安静了下来。我心里舒坦了,想继续睡觉,可是头疼的厉害,身体也痛,想睡也睡不着了。我这是怎么了?
刚刚安静下去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小姐,你醒了么?你醒了就睁开眼睛看看我。”
我没醒,我在作梦,一定是在做梦,我自我催眠着,我睡一觉就好了。
身旁那个人似乎不死心,声音嘶哑着仍是不停的说着。
“小姐,小姐,你快醒过来吧,你都昏睡一天一夜了,怎么还不醒过来啊?求求你小姐,你快醒醒吧,如果你真有什么事情,我怎么向夫人交待,你快醒过来吧,可千万别吓唬陈妈啊……”那人悲伤的哽咽继续说着,“当年夫人去逝,亲手把你交给了我,小姐是我自小带大的,若是小姐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对得起夫人,我也没脸活着了,就让我陪着你去吧。我对不起夫人,小姐……”
那人越说越伤心,竟然呜呜呜呜的痛哭了起来,看样子,若是她的小姐不醒来的话,她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哎哟,我去,这是发生什么大事了,要死要活的,怎么这么不珍爱自已的生命,真是太不像话了。作为一名人-民-警-察的我,始终秉持着为人民服务的信念,遇到事情怎么能袖手旁观呢,这事我得管,必须管。
我心里想着,一着急猛的睁开了眼睛,然后就愣住了,把想说的“有什么困难找警-察姐姐帮助你”话也硬生生的都咽了回去。
映入我眼中的是奢华的紫檀架子床顶,红色的轻纱悬帐围垂于床间,微风轻过,两侧红纱仿若红云般飘动了几下。
这是……
我眨了眨眼睛,确认自已看到的是真的,还没说话,另一边声音又传来:“陈妈妈,您别哭了,夫人她醒了,夫人醒过来了。”
我眼睛转动了一上,首先进入我眼中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妇人,她穿着淡蓝色的偏襟袄,灰白的头发在脑后挽了一个发髻,手里拿着绢帕不停擦着眼睛,眼睛是通红的,想是哭了很久。老妇人竟顾擦着泪水,没有发现床上的我已经醒过来,正睁着眼看她。
我将目光又转向床的另一侧,一位姑娘正面带欣喜的瞧着我,她身穿浅紫色的花袄,编着两个麻花辫,十六、七岁的样子,水灵灵的。
她双手合拾,嘴里还在念叨:“夫人可算是醒了。”
那位被称为陈妈妈的老妇人擦了擦眼睛,红肿的眼睛定定的瞧着我,好一会脸上才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也许是太过惊喜,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你醒了,小姐,你醒了,你可终于醒了……”说完她又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老天爷保佑,夫人保佑,菩萨保佑,小姐终于醒了。”
倒底是哪个保佑的不知道,反正我是醒了,但是就目前我所看到的情况,我觉得我还不如不醒呢。
我目光凝视了老妇人一会,又转向那位姑娘,满脑子的正义感早就飞到九霄云外,此时只有一个念头,这两个人是谁啊?穿的可真是奇怪,说的话也奇怪,什么夫人小姐的。难道我还在做梦,心里更是疑惑了,可是做什么梦这么真实啊?
我忽然觉得头更疼了,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这才发觉浑身上下哪都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已受伤了么?
我是一头雾水。
老妇人见我要起来似乎有些着急,连忙阻止我:“小姐,小姐,你莫动,你摔伤了,大夫嘱咐过醒来后千万不能乱动的。”
不能乱动,这种情况下,我还能不动么?
我没有听她的话,忍着浑身的疼痛竟自坐了起来。小姑娘倒是机灵的忙将靠枕塞在我的背后,让我半靠在床头。
我无力的靠在那,目光微转,环视了一下屋内,屋内明敞干净,古色古香的家具布置富丽堂皇。外面的阳光透过窗棂照了进来,屋内迷漫着素雅芳香,这一切让人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是哪里?这不是我的房间,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有些惊疑不定,回想着这一切。
我记得和同事们刚完结个案子,大家几天几夜没合眼,又累又倦的,然后领导下令让大家回去休息。我也回到了自已的小公寓里,明明自已在公寓里睡觉,怎么一觉醒来,竟是到了这里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而且身旁还有这两个穿着奇怪的人,她们是谁?
我警惕的来回审视她俩,然后义正严辞的说:“你们……你们俩是谁?怎么在会我的房间里?啊,不对……是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哪?是你们把我弄这来的么?你们把我弄这来想干什么?”
她们俩个听到我的话,张大嘴巴一边一个呆呆的望着我,好像没能理解我所说的意思。
我皱皱眉头又问:“我在问你们呢?你们是谁啊?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哪啊?还有,我可告诉你们俩个,我是警-察,你们若是做违法的事,我会把你们抓起来的。你们最好老老实实的交待……”
虽然头疼的要命,可我还没忘记自已的职责,我警告她们俩个,她俩齐齐的站在我床头沉默的没有吭声。
她俩不说话,那就我说:“我不管你俩位是谁,你们把我弄到这里想要干什么,你们未经我的允许,私自把我弄到这里,虽然……咳咳……我不知道这是哪里,但是你们这么做是违法的,我劝你俩,还是把我送回去,我会给你们俩个争取个宽大处理,好吧……”
我巴拉巴拉的和眼前这两位说,但是她们听到我这样说,神情更是呆若木鸡了。
我着实郁闷了:“你们能不能说句话,吭个声,别总我一个人说啊……”
她们俩个好像被孙行者施了法术,完全定在了那里。ωωω.χΙυΜЬ.Cǒm
我转了一下眼珠,好吧,你们不说话,那我也不说了,干么总让我一个人说,要沉默,大家一起沉默吧。
于是三个人就这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你看看我,我再看看你,然后就还是无言的沉默。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那老妇人仿佛如梦初醒般,声音有些发抖:“小姐,你……你在说什么?我……我怎么,怎么听不懂啊?”
我抚住头,心里很是无奈,我说:“你们是谁?”这她们应该听得懂吧。
老妇人一怔,目光里有着试探:“小姐,你不认识我们俩个么?”
我摇头,表示不认识。
老妇人有些急了,她拍了拍自已的胸口:“我是陈妈啊。”然后用手一指那位姑娘,“她是小兰啊!”
什么陈妈?什么小兰?我肯定不认识她们了。我轻轻摇摇头:“我真的不认识你们啊?”我明明在家睡觉,怎么醒了就在这了,难道在自已睡觉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么?
听到我这句话,陈妈怔怔的,眼圈又红了:“小姐不认识我们了么?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我又认真的打量了她俩一番,似乎明白点了:“噢,你们打扮成这个样子是在排民国戏么?你们是哪个剧组的?在排什么戏呢?可是我又怎么和你们在一起?你们排戏把我弄过来干什么?我是警-察,我又不是演员,又不懂得拍戏,把我弄过来有什么用,不过,你们要是拍警-察的戏,我可以客串一下,我的颜值也不错的,呵呵……”
我觉得我笑的无比灿烂,更是把那位陈妈妈和小兰惊住了。
好一会小兰开口说:“夫……夫人,排……排什么戏啊?戏院又有新戏么?夫人想看戏了么?那也得夫人伤好了才能看去啊。”
我不禁哑然,猛然想到小兰的话,我眼睛直直的盯着她:“你说什么呢,你叫谁夫人呢?谁是夫人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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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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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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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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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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