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直起身子,掏了掏耳朵,懒洋洋的说道。
“怎么回事?”本是在楼上休息的陈老爷子也是听到了下面的动静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看到下面混乱的一幕,厉声问道“大半夜在在胡闹什么?”
“你不是陈月初,你是谁?魔鬼?”
柳琳像疯了一样指着陈月初大声喊道。
以陈月初以前的性子哪里敢这般说话,更别说动手了。
如今竟然直接一脚将陈灵衣踹的昏死了过去。
“柳琳你在发疯胡说八道,就给我滚陈家。”陈老爷子向来知道柳琳不喜欢小月初,但是也没想到她会这样发疯胡说八道起来。
颤颤巍巍的被老管家扶着下楼,拐杖敲得砰砰响,很是威严。
“爸,你这次可不能在偏袒月初,你看看这个不孝女都做了些什么,她怎么能这么对自己的亲妹妹。”陈英剑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有一个这么冷血无情的女儿。
“月初?”陈老爷子看着昏迷不醒的孙女,心中也很是震惊,疑惑的看向陈月初。
“爷爷,不用怀疑了,父亲和母亲觉得我将妹妹推到在地,我只是想证明一下,那么愚蠢的事情我不会做而已。”
陈月初看了一眼昏迷中的陈灵衣,然后又冷眼看着恐惧和厌恶她的人,果然何必做个好人。
“月儿?”陈老爷子不敢置信的看着陈月初。
那眉眼凌厉,浑身气质强大,举手投足都让人压抑的女孩,竟然是自己的月儿。
莫名的他竟然有些感动。
“还不将灵衣送去医院,是想要两个女儿都死在你面前吗。”心中的感想作为一家之主却是不能表露出来的。
“爸!”
“闭嘴,陈家现在还轮不到你做主。”
陈老爷子扬起了声音,狠狠的皱着眉头,他还没死就没有人可以欺负他的月初。
陈月初并没有理会她们跨步向陈家门外走去。
走了两步却被陈英剑拦住了路。xǐυmь.℃òm
“你去哪儿?灵衣一天没醒你哪儿也不能去。”
“让开。”
金口玉言一开本来陈英剑本想大发脾气,但是不知为何意识一顿便让开了路。
陈月初真的是被他们搞烦了,这一家人当真是让人心寒,同样是女儿却生生弄出了这样的差别。
“月儿。”
“爷爷你应该不想我因为你为难。”知道陈老爷子的是真的心疼她,可是却终究是保护不了她,她不需要没有用处的人。
虽然过于凉薄,但是陈月初不在的话,对一行人都好。
“月初!”陈寻笙喊了她一句,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陈月初连眼神都没有分给他,直接越过他离开。
陈寻笙觉着她与陈月初之间有些什么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麻烦濮先生来接我。”
濮锦在工作完手中的事情,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起,濮锦心中一动莫名感觉打电话的人就是陈月初。
果然……
濮锦见到陈月初时,她站在路灯之下低着头,灯光将她的身影拉的很长,依旧只那条白色的裙子。
好像感受到了他的到来,陈月初抬起头看向他,眉眼虽是清冷,濮锦却莫名的感觉她很孤单。
好像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世间繁华喧嚣似乎都和她没有关系。
濮锦觉得自己现在跟个老父亲一样,看着那在他眼里可怜兮兮的小丫头,一颗心都有些发软了。
他走到陈月初跟前,弯腰拉起她的手,面庞贴近她的,本就多情的桃花眼越加温柔。
“怎么了?陈家人欺负你了?”
语气温柔似乎生怕吓到了小姑娘。
……
这是和正常人说话的语气吗?
明显不是,显然濮锦将她当成了小孩子。
陈月初皱着眉头眼神怪异的看着濮锦“注意下自己说话的语气,我不是小孩子,你要用正确的态度对待自己的合作伙伴。”
陈月初虽然不满但是终究是没有去过多的计较,毕竟她也不在乎他的看法“带我回你住的地方。”
濮锦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怎么自己关心她还有错了,但是那俊美的脸上还是带上了笑意。
“好,我带你回去。”
她的手很小很柔软,握在濮锦的手心里有些微凉,濮锦那双乌木般的眼睛中流出笑意,牵着她的手离开。
到濮锦的别墅时,陈月初这个老古董早就睡着了,以往不论是外面如何腥风血雨的,对于自己休息方面她从未苛刻过。
濮锦扭头看着熟睡中的小孩儿,醒来时清淡的气质消失,白皙的面庞因为车内的温度而变成粉红色。
“小朋友。”濮锦这些年的笑意皆是给了陈月初。
见人不醒动作轻柔的解开安全带,小心翼翼的抱起她。
陈月初半眯着眼睛,杏眸看向濮锦,随后调整了一下动作,更加舒服的贴近他的怀里。
“濮先生遇见我是你的幸运,所以各取所需我就不客气了。”
陈月初朦胧轻轻的说着,她向来是个会享福的。
“好。谢谢你。”
濮锦点头看来她一眼,然后桃花眼中染上笑意。
小丫头这句话直接是打破了所有美好,现实了许多。
翌日
陈月初醒来时,从楼上走下后看到濮锦坐下沙发之上,陈月初皱着眉头拍了拍额头。
走到濮锦身边时闻到了浓烈的草药的味道,目光看到他面前的杯子,端起来闻了一下。
“勉强用着吧。”现在的草药药性和以前相比,还是淡了很多,但是好在还不至于太差。
“陈小姐与传闻中颇有不同。”
濮锦将手中的资料合上,原先看着她带着笑意的眼睛也带上了冷意。
她看了陈月初所有的资料,资料中说的清清楚楚她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甚至是胆小懦弱,别说诊断把脉,在学校考试都是最后一名的女孩突然间变的无所不能,只怕是谁都会怀疑。
“所以呢。”陈月初喝着桌上的牛奶,有些淡淡的问道。
长身体的这东西,想到自己每次都仰头看濮锦,陈月初就不由的多喝几口。
“……”
濮锦被她这轻描淡写的话噎住,好看的嘴角张口后,又不知该说什么。
“所以,你是陈月初吗?我怀疑。”濮锦起身放下修长的腿,走到陈月初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影响我给你治病吗?还有我不喜欢别人调查我。”陈月初抬头四目相对,一瞬间空气就有些剑拔弩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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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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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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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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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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