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窗前的女子,望眼欲穿。
天女蕊嘟着肉肉的粉唇,目光停在庭院外头的廊道,“阳,怎么还过不来啊!”
“是人家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难不成?
不对,南宫姑娘怎么可能会这样呢。
真是的,阳一个男孩子家家,害羞个什么劲呢!
女子美眸流转,“既然他不过来,那我就自己过去好了!”
“反正已经定了终身,我表现得急切一点,应该也不会吓到他吧……”
古灵精怪的女子,双手轻拍窗台栏杆,口中振振有词。
也就在这只花间精灵,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天穹上最后一泼的大雨,被老天爷倾倒了下来。
旋即,骤雨初歇。
天上浓密的雷霆,止住了它暴怒的嘶吼,墨云吞噬了天际的白光,一切重归暗淡。
“呼……呼……呼……”
鼻息如龙,精瘦结实的身板上大汗淋漓。
李玄阳将女子揽在怀里,温柔地笑着,没有再轻启战事的打算。
他轻柔地抚着那光滑细腻的美背,看向南宫仆射的目光之中尽是眷恋爱慕。
女子双手撑起从他怀中支起,南宫仆射斜靠的床头上,目光扫视着自己的身躯。
全身如同玉质一般透彻的肌肤,都泛起了羞红的淡粉色。
从小自己的体质就特殊些,羞臊之时,不只是脸庞,连带着全身都会透着红晕。
但是自己也已经有十来年,没有见过这副样子了吧。
她压了压大腿上的嫩红,将它压得发白。
丝丝痛感,随着挪移变动的双腿传来,南宫仆射看着床上那落下的梅花之赤。
转而望向青年,“就一次吗?你不行了?”
听到嘲讽的李玄阳愣在当场,满脸不可置信,伸手指着自己道:
“我?!!”
“我不行了?”
“你真有胆子说啊!”
“我这是心疼你,你居然说我不行了?!”
如同被踩到脚的猫儿,李玄阳翻身坐起,抱起南宫仆射,抵着她的面容大声地反问道:
“看来,你今天是不打算下床了?!”
“呵……”
不屑地笑了一下,南宫仆射面如平湖,望着他不再开口。
在刚刚片刻的感知下,以这种羞人状态忽然突破到了天象境界,让她措手不及。
但切实的好处,却也如数吸收了。
特别是那道来自母亲的龙运,对她的帮助极大。
体内玄妙的气息,在她吸纳感悟之后突破境界,剩下的就开始修复着伤势了。
对于母亲的龙运,为何会在青年的身上,南宫仆射大致有了推断,也就没多再问。
收回心神,她盯着面前凑得极近的那一双深邃眼眸,吻了上去。
只是浅尝即止,她昂着玉首,自脖颈到柳腰之上,玉质肌肤暴露出吻痕大片。
“躺好了,你这混蛋!”
下一息……腰身扭转,修长的玉腿迈开,南宫仆射一掌推倒青年的身躯。
“呵,一个都不行,还敢招惹四个!”
终是南宫动了情,大喊夫君不要停!
莫名其妙间,天上又开始落雨了。
大片大片的雨滴,打在了美人庄楼阁上的琉璃瓦,噼里啪啦的响动声,辅着些许的人烟话语,串成一线的小曲儿。
感知着南宫仆射平静的屋子,天女蕊离开。
女子走到青年的屋门前,正打算推开时。
“喔!”
凭借着深厚的修为,与见多识广的阅历,耳边隐隐的动静,她睁大了那双勾人的眼眸。
微微张开的嘴,被一只玉手遮住,是她自己的。
天女蕊愣在当场,另一只手交叠而上盖在水唇上。
好似生怕一只不够,会惊扰了里头的人。
不是吧,李玄阳!
我怎么又被人插队了!
该不会……真是南宫姑娘吧?
她缓步退开,思索着思索着……缓缓推开了南宫仆射的房门。
床头上的岁月静好的女子,让她懵了一下,来回扫视了一圈,屋内的情景。
她疑惑加深,走向前去,伸手探了一下浴桶,满是冰凉。
床铺上女子,衣衫虽带血渍,但却整齐。
天女蕊轻点女子脉搏,尚有脉搏,只是昏睡之中。
又细细检查了一边的她,凝着眉头在柜上的白袍上,望见了一条玉带,上头苍龙的走势与二城主的君子簪很相像。
莲步轻挪,顿了一息后,带着好奇她还是拿起玉带白袍,细瞧了瞧。
嗯!
这种画龙点睛一般的雕工技巧,绝对是阳的手法!
南宫姑娘,人不在屋子!
这样说的话,阳,那边……嘿嘿!
原来真是南宫姑娘,在替我负重前行啊……
不对,我根本不需要她来替我啊!
突然怪笑起来的美人庄主,意味深长。
回过神来,她望着屋子里浓重的水汽,皱着眉头微微开启了一点窗台缝隙。
“嘎啦……”
更衣柜的木质小门被掀开,空荡的柜子里,独留了一封书信。
天女蕊手里抱着白袍玉带,正往里头放。
她扫了一眼柜子内部后,轻轻拾起了那封信件。
还未上蜡的信封上,笔锋凌厉地写着几个大字。
李玄阳,亲启!
这是,南宫姑娘给阳的?
是之前写的,到现在还没有寄出去吗?
犹豫了一瞬,想起隔壁屋子的进行曲,她玉手轻轻将其放回了原处。
还是不看了吧……估计是什么羞羞的话!
以后有机会了,再问阳就好啦……
转身带上屋门,天女蕊看着内部的浴桶,打算喊人上来收拾一下。
明悟了李玄阳屋子之中,正在进行的事情,天女蕊不由地脚步放轻了些许。
“卧槽,你别用咬的啊!”
忽然之间,一声青年略微沉重些的声音,它偏偏溜进了天女蕊耳畔之中,勾起女子心中的好奇。
“嘁,事情真多!”
又是一声轻柔地嘟囔回应,也紧随着青年的话根,潜入了天女蕊的心间。
默默间将迈开的左脚收了回去,女子妩媚一笑,娇柔白嫩的腰肢转动,回身走到了屋门前头。
刚刚那个信封没有看,这个总能看了吧!
现在他们这么忙,应该不会发现的。琇書網
带着脑海中自行补充的奇思妙想,天女蕊美目之中升腾着好奇的神色。
支起的葱茏玉指笼罩着真气,点破了屋子的布纱。
一只勾人的狐狸眸子,迫不及待地贴了上去。
下一刻……
饶是博闻广见的美人庄主,也是半惊半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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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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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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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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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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