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孩子正式能吃的时候,多预备点没事。’
把东西放屋里,回来接过丈母娘手里的东西。
‘妈你别动手了,去村尾给我定板豆腐,明天给山上送去。’
丈母娘听完就领着文慧和文庆走了,卫东当然是留下来帮忙搬东西了。
闫阜贵溜达着到了地头,看到两人正蹲那聊天,从皮包里掏出烟走过去。
‘同志,借个火。’说着就给两人发烟。
俩村里人站起来接过烟,又摸出火柴给闫阜贵点上。
‘同志你是?’其中一个村民问道。
‘秦老蔫他女婿一个院的,跟他过来溜达溜达。’
‘那可是个能人,村里没少沾他光,您也住秦淮茹她们院。’
说话的人被旁边的人拉拉,闫阜贵看的清亮的。
闫阜贵点点头,‘可不咋的,都在一个院,了解敏子为人。秦淮茹家也是这,还有亲戚?’
‘淮茹和京茹不是堂姐妹吗?’两村民对视看看。
‘那这几年没见秦淮茹回娘家?’
俩村里人叹口气不愿意提。
闫阜贵眼珠一转,‘前段时间还见一个姑娘去我们大院找秦淮茹,不会就是你们说的京茹吧。’
‘那可能就是了,那丫头心高气傲的,不想嫁乡下人,想进城。’
闫阜贵顺着话说,‘现在进城可不容易,好多知青都下乡了。’
‘嗨,她家条件在村里算好的,三间大房,京茹老爹俩口子也能干,京茹出嫁了,她弟弟也好成亲。’
闫阜贵这就满意了,又一人续了一根烟,‘你们这是干啥呢?’
‘看看水渠准备清理清理,到时候浇地也快点。’
‘你们村里这两年收成不错吧?’
两人互相看看,‘您在城里干什么工作。’
‘哎,嗨我是小学老师,叫我老闫就成。’
‘那您接着溜达,我们回去还有事。’
闫阜贵看着两人走远,心里还在想着,看来村里不错啊,秦京茹家条件也不错。
闫阜贵溜达着,刚好看到牵着文庆回家的秦老蔫。
‘秦大哥,这是打哪回来?’
秦老蔫一看是闫阜贵,‘闫老师怎么来我们村了?刚去收拾下板车,过几天好给地上粪肥。’
闫阜贵给秦老蔫递根烟,秦老蔫看看外孙,把烟夹耳朵上。
‘这不跟你家女婿下来溜达溜达。’
闫阜贵说的话,秦老蔫是一句斗不信。
‘我们这山沟里有什么叫溜达的,现在草木也没发芽。’
‘出来看看主席他老人家说的广阔天地。’
秦老蔫点点头,‘那您接着看,一会去家里坐坐。’
秦老蔫客气一句,说完就领着文庆走了,没句实话,谁有功夫陪你聊闲天。
哎,闫阜贵还想问问秦京茹家在哪呢,就看到爷俩走远了。
自己在转转吧。
王敏刚把东西收拾完,拿着斧子和据准备进山,就看到老泰山和文庆回来了。
‘爸,回来了。还没开始上工?’
‘过两天就开始忙活了,你这是去砍柴火?’
‘我看家里柴不多了,给你们打点。’
秦老蔫点点头,‘你等会,我跟你一起去。’
加上卫东文庆爷四个骑着偏三轮到了村后山脚下。
秦老蔫看看两孩子,‘打点细枝就行,别往里面进了,说完就抱着文庆进了林子。’
爷四个打了有一小斗柴,看天色晚了,带着孩子不放心,就准备回。
‘我们俩口子能用多少,得空随便捡点就够用。’
回到家就看到闫阜贵正坐院里和做饭的丈母娘聊天呢,王敏就有点不高兴了。
因为载着你,才没把偏三轮停进老泰山家院子,就是不想你来打扰人家老俩口,怎么这么死皮赖脸的。
把柴卸到院子没门,把工具收拾下放小仓房里。
王敏穿上衣服,叫过卫东来。
‘明天中午吃过饭,带着点粮食去山里,拿多少听爷爷的。’
卫东点点头,‘我知道了,叔。’
‘送完东西,叫上断秋下来把定的豆腐你俩抬山上去。看好他们俩,别惹事。’
‘叔你要回去?’
王敏看看闫阜贵点点头。
‘那你路上慢点。’卫东嘱咐道。
王敏拍拍卫东肩膀,就对闫阜贵说道。
‘三大爷赶紧的吧,一会天都黑了。’
闫阜贵有点吃惊。
‘敏子这就回去,不住一夜么?’
住一夜,在叫你吃一顿,我老泰山在陪你聊半晚上,我们可没有这么亲近,王敏心里一顿吐槽。
王敏带好帽子,把大衣穿好把车蹬着,闫阜贵做到偏斗里。
‘不是,敏子这里大衣呢?’
‘留下给卫东当被子盖了。’
‘那你等会,我坐你后面去。’
王敏也没搭闫阜贵这茬,一拧油门,就开了出去。
一据油门到底,赶回四合院,闫阜贵抱着皮包直哆嗦。
看闫阜贵下了车,王敏一拧油门就往厂里赶,把车放回厂里,现在把车放胡同里可不安全。
哆哆嗦嗦的进了院子,三大娘看到闫阜贵。
‘不说在王敏老泰山家住一夜么,怎么这点回来了?’
‘别问了先进屋,给我倒杯热水暖暖。’
喝了两大口热水,抱着茶缸子的闫阜贵才缓过来点。琇書蛧
‘王敏那小子不地道,他丈母娘都做饭了,非得赶回来,一路开那么快,可把我冻坏了。’
三大娘疑惑的说,‘是不是敏子看出你想跟他明天一早回啊。’
闫阜贵抱着茶缸子不说话,这不很明显么,这是故意折腾我。
刚想在喝口水呢,连着打好几个喷嚏,青鼻涕都出来了。
王敏可不是故意的么,闫阜贵你就算计太过了,春天的风可是不好受,请好吧。
王敏进了自己家,佳佳一阵纳闷。
‘不说陪孩子住一宿吗,怎么就回来了。’
王敏笑笑把闫阜贵的事说给佳佳听,可把佳佳给气着了。
‘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在院里尊重他是老师,大家都对他客客气气。’
‘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王敏安慰了下佳佳。
‘赶紧给我弄点吃的,打了一下午柴火,饭都没吃就回来了,这给我饿的。’
早上王敏去买早饭的时候,看到闫阜贵鼻头红红的,说话还闷声闷气。
‘敏子出门买早饭去?’
王敏看着闫阜贵点点头,‘嗯,赶紧去医院看看吧,小心再发烧。’
看着闫阜贵一脸郁闷,王敏心里就一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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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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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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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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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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