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禾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心道难不成背后还真有人。
细思极恐。
想到这里,不由的胳膊上冒了一层冷汗。
苏青禾眼底一沉,打开了院门。
不待她反应过来,抬手啪啪给了张露露几个耳光,在她大喊之前用手帕堵住了她的嘴。
掐住张露露的脖子,将她顶在墙壁上。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张露露。上次是你打了你女儿栽赃嫁祸给我的吧?”苏青禾右手掐住她脖子,用腿紧紧的辖制住她。
不让她有丝毫动弹。
见苏青禾眼里杀意渐浓。
张露露越发的委屈流泪,淬毒的眼神盯着她。却不断的摇头注视周边的路口,呜咽着想要解释。
平时有人的路口,这会一个人都没有。
还有,隔壁院子张山的老娘怎么也没有声音。
她可是八卦小分队的队长。
太没有道理了。
不给她反咬苏青禾的机会?
“少在我面前装可怜,我看到你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更想辣手摧花怎么办?”苏青禾露出一个恶魔的笑容,露出自己手臂上的烫伤。
“看到没有?这是你的恶魔女儿烫伤的,这笔账我算在你的头上。”
苏青禾一用力直接卸掉她左手臂。
随后再将她的手臂接起来,再次的卸掉。
如此反复。
看张露露痛的头上冒出了冷汗。
苏青禾就像玩玩具一样。
左手臂差不多了,换成了右手臂。
不断的接起手臂再卸掉,再次的卸掉接起来。看着张露露脸上身上被汗水浸湿,苏青禾笑的很灿烂。
“张露露。看到没有?我要是想虐待一个人,多的是你看不到的法子。”
伸手拍了拍她的脸,“别在一个医生面前耍滑头。”
苏青禾说完扯下她嘴巴里的手帕,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上。
长吐一口气,慢悠悠的说道:
“我要是想找出是你虐待你女儿有很多种法子。所以,你别以为用这种方法威胁贺廷深。当我真的什么不知道吗?”
张露露没想到苏青禾会知道。
按理说贺廷深不会跟她说才是,他是个做事不会邀功的人,更不会去解释。
苏青禾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你,你才是个恶魔。”张露露几番欲晕倒在地上。
她气喘吁吁的趴在地上,咬着后槽牙心里疑惑:该死的苏青禾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在她身上戳了几下,这会她手臂的痛感直达心底。
揪心难以忍受的疼痛,恨不得这会昏死过去。
可她的头脑却莫名的清醒。
苏青禾站的笔直,睥睨的看向她。
就像张露露在她眼里是个蝼蚁。
“对,你说的没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还。”
“我要见阿深,要让阿深知道你这个恶毒女人的真面目。”张露露歇斯底里的怒道,那张狰狞可怖的脸上哪有以往温柔的模样。
“贺廷深欠我家阿冲的,要不是阿冲当年关照他,他怎么可能活下来?”
“阿冲死了,贺廷深必须照顾我们母女。否则,天理不容。”
苏青禾不想听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是一起出任务的战友,也无需为了这个理由被别人道德绑架。
若是心性好的人,自然多加照顾。
可是张露露这种人,苏青禾都不愿意贺廷深为了她被毁掉。
伸出脚踢了踢她,一脸嫌弃。
“他这会连床都下不了,还能为你做什么?”
张露露心里一喜,贺廷深只是受伤不是被这个女人迷住了眼。
她就知道用盈盈一定能拿捏住他。
盈盈是他好兄弟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骨血。贺廷深没道理不顾忌战友情。
苏青禾没有错过张露露缤彩纷呈的脸。
“你是不是囚禁了阿深?”
想到这里,张露露心里狂喜万分。那张红色的嘴巴一张一合,“苏青禾,旁人知道你囚禁了他吗?你这么做是犯法的。”
“我只是不让你见他而已,我一直都很讨厌你不让你见他很正常。”低下头,苏青禾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张露露,想登堂入室很难哦。”
说完,苏青禾又是卸掉手臂再给她接上去。
如此的反复了十来次,才站起来冷冷的一笑。
看着如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的张露露,苏青禾拍拍手推开院门走进去。
张露露趴在地上哭。
她只想过上幸福的生活有那么难吗?
为什么大家都要针对她?
她努力追求自己的幸福有错吗?
只要贺廷深接受她的爱意就行。
她也会为了贺廷深做出改变,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做错事。
想到这里,心里又怨恨贺廷深。
就不能像喜欢苏青禾一样喜欢她吗?
她不比苏青禾差,甚至比她更有优势,她肯定比凶巴巴的苏青禾更懂得温柔疼人。
哭完后。
张露露擦拭了脸上的泪水。
内心更加坚定她要追求自己的幸福,哪怕为此不择手段也行。
看向苏青禾家的院门,她心里盘算起是不是该去见幕后人。可是想到那人说的不能见面,一时之间又犹豫了。
苏青禾进了院子直接关院门,外面的张露露哭成狗跟她都没有关系。
回到客厅里。
贺廷深跟张小蛋两个人正在吃皮蛋豆腐。
“青禾,给你留了皮蛋。”贺廷深将苏青禾的碗端给她。
苏青禾没有接过碗,坐在椅子上一直盯着贺廷深看。
看的他心里发毛,主动交代:wWW.ΧìǔΜЬ.CǒΜ
“你别这么看我。我这几天不能见她们,至于原因恕我不能说。”
“张小蛋。端番茄到外面去吃。”苏青禾脸色不太好看。
张小蛋很乖觉的从椅子上滑了下去,用小胖手摸摸肚子。“婶子,我吃饱了回家睡觉啦。贺叔叔,婶子再见。”
张小蛋挥着小胖手赶紧跑。
心里还在吐槽:贺叔叔长这么高一样怕婶子,跟他一样很丢脸哦。
苏青禾没有任何表情的看向贺廷深。
“你利用我。”
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贺廷深并没有否认,主动伸头过来,“你生气的话多打几下。”
“什么时候开始的?”
“盈盈在医务室说胡话,说你虐待她的时候。”想到这里,贺廷深不由自主的再次道歉。“对不起,那之前我还认为你真的打了她。”
“我以为你被烫伤气的打了她,却也知道你不会虐待她。”
“阿冲是我进部队认识的第一个好兄弟。盈盈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牵挂,我答应过他好好照顾她们。男子汉一诺千金,只怕以后要食言了。”
说到后面,贺廷深莫名的悲伤。
(⊙︿⊙)
“本来我有所怀疑一些事情,一直找不到突破口。就是那次在医务室说胡话,让我找到了突破口。”
贺廷深露出痛苦的表情,伸手按压紧皱的眉心。
对他来说,战友的临终托孤是他对战友这辈子最重的承诺。
一如贺老爹领养他的时候说的话。
“青禾。”
贺廷深主动的握着苏青禾的手臂,将她的袖子向上拉。
眼中灼心的痛,“疼吗?”
粗糙的指腹轻轻的抚摸苏青禾被烫伤的地方。
烫伤的地方不大,只有一丢丢。
可那不同于旁边的皮肤,看的他揪心的疼痛。
这一切都是他带给她的。
“贺廷深,我这辈子最恨别人利用我,欺骗我,不相信我。”苏青禾抽回了自己的手,冷冰冰不带一丝感情的看向他。
贺廷深苦涩的低垂下眼睛。
“恰好,我三样都做了。”
“你知道就好。”苏青禾冷冷的说完,将剩下的水饺倒在了淘米篮子里。
贺廷深去厨房盛了一碗饺汤给苏青禾。
“喝点汤,你不是说原汤化原食吗?”
苏青禾不说话接过碗坐下慢慢的喝汤,贺廷深也盛了一碗坐在她旁边。
“从永和回来后,我会搬去店里住。”苏青禾低声道。
“好。”贺廷深闷闷的点头。
顿了顿,他忍着心里的痛轻声:
“离婚协议我写好了签好字,你再补上签字就行。至于手续,得要等上面批了才能办。”
说完,贺廷深觉得心痛的无以复加。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将苏青禾放在心底。
只知道这个女人从此离他越来越远。
心里想放弃吗?
真的不想。
贺廷深突然觉得既然自己这辈子有个喜欢的人。
哪怕为此付出一生也愿意。
即使苏青禾离婚后嫁给别人,他也要远远的看着她幸福。贺老爹有亲生的儿子承担传宗接代的任务,他一个人连生身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无所谓,将来继承谁家的族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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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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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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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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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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