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璃很认同父亲的话,“父亲大人说的不错,子衿能够击杀“风”的一个堂主,其中一个比较重要的原因就是敌人轻敌,但是现在他们不会了。”
“那么面对不会轻敌,认真起来的敌人,子衿他们应该怎么做呢?”宫豪若无其事地说到。
宫璃想了想,却反问道:“如果是父亲,会如何呢?”
宫豪看着这个机灵的女儿,露出了慈父般的笑容,“你啊,只是如果是为父,我应该就会投入我所有的力量。”
“父亲是商人,此时难道不是应该及时抽身吗?毕竟这是一件基本上可能没有回报的事情。”
“但是只要有回报,便是足够惊人的,”宫豪眯着眼睛微微一笑。
宫璃为父亲的这份胆识,深深折服,但是“父亲是见过世面的,但是女儿却不希望子衿像父亲一样,回报可以随时问我都有,子衿却只有一个。”
宫璃与子衿早已经是超越主仆关系的姐妹关系,互相早已认定对方为亲人,宫璃相信子衿会完成此次的任务,但是从内心深处来说,更不愿意自己的这个妹妹遇到这份危险。
这份真挚的情感早已为宫豪所知,子衿陪伴自己的女儿这么多年,多次舍身保护,这些都是他全部看在眼里的,宫好尤其宠爱自己的这个女儿,所以对子衿也会偏爱。
“璃儿啊,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不是子衿,你不能代替她做决定,”宫璃明白父亲的意思,子衿为了自己,为了宫家,已经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但是自己又怎么狠心,“父亲,我想子衿会挺过去,但是他走之后,我变得越来越难以适应,我是真的担心。”
宫豪嘿嘿一笑,“你这些话面对他们的时候是不会说出来的吧!”
宫璃害羞地点了点头,宫豪一副得逞的样子,然后继续说道:“你应该相信子衿,相信你的这个妹妹,再说了,你不是让那个朱公子去帮助他了吗?”
宫璃点了点头,“话是如此,朱公子也聪明,但是毕竟手无缚鸡之力,面对强敌,朱公子会有些吃力的。”
宫豪却挥了挥手,让女儿不要过于担心,“我看过那日华府旧宅事件的记录,子衿能够赢下来的关键便是那位朱公子,是他在关键时候吸引了敌人注意力。”
宫璃点了点头,“的确如此,但是不知道这次是否还会有上次那么幸运。”
宫豪微微一笑,“一个鱼贩子如果能够打捞上来肥美的鱼的话,他们是不会在意那些小鱼小虾的,子衿此时和“风”的眼中便是肥美的大鱼,而朱公子则是小鱼小虾,他们不敢小瞧子衿,但是却依然会轻视朱余,原因无他,因为朱余足够弱,实力弱到了敌人完全可以忽略他的作用。”
“父亲说的有道理,但是朱公子又该怎么发挥自己的作用呢?”
宫豪看着自己的女儿,露出了意味深长地笑容,“你今日如此有趣,明明自己早就盘算好了,却来套我的话,你当你父亲是三岁小孩吗?”
宫璃笑了笑,“父亲大人英明,看穿了我的小把戏,子衿和朱公子这二人看起来是一对最弱的组合,但是一文一武,却很有可能发挥出最强的力量,自从帮助郑公子拯救伯母他们以来,我观察朱公子,发现此人不仅勇敢,朋友有危险的时候,会奋不顾身,自己认定为亲人的家仆的被害并没有让他害怕,反而增加了对敌人的仇恨,做事仔细认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女儿才会将保护子衿的重任交给他。”
宫豪“嗯”了一声,然后说道:“女儿你说的不错,但是我们这边随时都要准备好。”
“准备?”宫璃一开始不懂父亲是什么意思,但是脸上的表情竟然慢慢舒展开来。
此时夕阳已经西下,没入山峦之间,黑夜爬上了大地,村子四周点起了火把,空地中是大批双手背捆绑着的屯民,四周则站着带着狼面具的斜雨堂和疾风堂的人,他们拔出自己的佩刀,发出了阵阵寒光,刀刃一齐指向那些被捆绑的屯民。
这些屯民中,有些面无表情,有些害怕地哭了起来,有些不停地咒骂那些闯进他们村落的人。
斜雨拖着长长的语调,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们要怪就怪那个丫头,如果不是他我们也不会想到来你们那。”
她抬头看了看天空,今夜无月,“看来明天会下场大雨,那么会把血迹都冲刷掉呢!”想到这里,她竟然笑了起来。
疾风走了过来,“你还有心思笑,如果他们选择偷袭,我们必会自乱阵脚。”
“切,”斜雨不屑地笑了笑,“你认为这么多人质,他们敢和我们搞阴的吗?”
“难不成她还会卸掉自己的武器,从外面走进这个村子吗?”疾风说到。
斜雨点了点头,“这有什么不可能,甚至她很有可能单枪匹马而来。”
“你还是真有自信,但是也罢,无论她怎么来,此战我们都赢定了,”疾风也有了信心。
“事先说明,届时我们二人一同对付她,千万不能有一人落单,”斜雨提醒到。
疾风点了点头。
“记住了,千万不要落单,”斜雨再次嘱咐到,疾风又是点了点头。
整个村子的屯民被绑架当人质的消息迅速传到了子衿这里,在房间里除了子衿、朱余和三大头领之外,竟然还有张泽。
朱余好奇张泽为什么回来,张泽回答说道:“典农都尉士兵被害案,目前校尉大人已经有了眉目,他让我辖地有什么急事尽早处理,好继续跟他查案,所以我就来找你们了。”
张泽在听说自己手下的屯民被绑架之后,异常愤怒,多次想要带人去救人,但是都被子衿和朱余拦下,朱余对他说道:“敌人在等着我们自投罗网,我们去看也不过是徒增几条性命,于大事无补。”
张泽不甘心做了下来,自己仅仅只带了四五人前来,搭配上子衿的人,要对阵敌人,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若是明日,我一定调的出来兵,”张泽狠狠的锤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张大哥,为什么这么说?”朱余问到。
“明日,司隶校尉大人会整个洛阴进行调查,届时我便有机会。”
子衿听到这句话,眼珠子一转,“看来今天晚上很重要了,决一死战的时刻竟然提前到来了。”
“你不要把生死问题看的这么轻松,”朱余对子衿的话有些不满。
子衿也阴沉起了脸。
但是很快恢复了正常,“张全、樊诸和李印,尔等三人听命,”
三人齐刷刷单膝跪地,听凭吩咐。
“张全、李印,你们立即赶赴熊耳山的伏击地点布置伏击阵,等待敌人前来,樊诸,你带人埋伏在敌人的必经之路上。”
“你准备自己一个人去会他们吗?”朱余喊到。
“不,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去,”子衿看了一下张泽,说道:“张大哥,你是洛阴典农都尉,你在洛阴代表的就是朝廷,你的出现会震慑住他们,他们虽然无法无天,但是却不敢反对朝廷。”
张泽点了点头,“好,我随你一起。”
“但是,我们要怎么才能把敌人给吸引过来呢?”朱余想起了这个比较棘手的问题。
“这点倒容易,他们的目标是我一人,而且现在他们不会轻视我,一定会两个堂主一起追击我,这便是我们的机会。”
“那我应该做什么,”朱余兴奋地等待着自己的任务。
却没想到,子衿说道:“你有自己该做的事情,但是你要想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你到了那里也就知道了。”xiumb.com
朱余对这段前后不搭的话搞得莫名其妙,但是最终还是决定相信子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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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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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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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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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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