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这两个女孩子都到了生理期,那些东西他确实买不好。
他用手机给苏婉转了五千块。
“你们姐俩买点贴身衣物，再给你姐姐买一两件厚棉衣。”
苏婉看了眼手机转账提醒，笑了笑没有收下。
他对表姐的好，谁都看在眼里。
这时候要是收了张牧的钱，那就是她们苏家太不厚道了。
小丫头出去逛了一天，回来大包小包带了好多，身后竟然还跟着两个服务员，帮忙提着盒子。
“你这是支援当地经济建设去了？我给你发的红包为什么不收着？”
苏婉撇了撇嘴，故意逗他：“不够。”
张牧还以为是真的，拿起手机又给小丫头转了五千块。
一万块应该够了吧？
他真不是小气，只是有些东西他不是很在意。
但也知道小姑娘买的东西都很贵，所以第一次转账五千，苏婉说不够的时候也没惊讶，而是直接转账。
苏婉收拾东西听到手机响了，一看又是张牧发来的转账。
“你疯了啊！我说不够你就给啊！买了啥啊,五千块还能不够，我就是不想收你的钱才会那么说的。”
“你赶紧收着吧，我看你这些东西五千块也未必够用，跟我出来就没有让你花钱的道理。”
苏婉狠狠翻了个白眼，从一堆袋子里找出一个黑色袋子,掏出里面的衣服扔给张牧。
“我们来时候买的保暖内衣都是最薄的，在这里根本不抗冻，这个换上，别等开江的时候生病。”
厚厚的保暖内衣，张牧用手摸了摸,不是什么大品牌，价钱也不贵。
在看苏婉又从两个袋子里掏出两件女款的，跟他这个一个款式，一个牌子的。
他倒是没想到，苏婉给自己也没买大牌子。
剩下的东西几乎都是在当地要换上的东西，还有几个袋子是两姐妹的换洗内衣。
盒子里都是吃喝的东西。
“那几个明天拿到车上去，就算现在我们不走，车上的东西也要补全了，以防万一。”
她倒是想的周全，张牧也是这样的想法。
他现在无时无刻不在提着一颗心，就怕什么时候发生突然的事情，随时都要离开。
又在宾馆等了几天，大雪终于停了，也到了开江捕鱼节。
一大清早，苏婉就推着轮椅，给沈若楚穿了厚厚的羽绒服，又披了一件军大衣。
到了江边这边已经围了人山人海的人。
张牧跟人打听了半天，才知道当地捕鱼的领头人。
“大哥，你好，我老婆得了很怪的病，找遍很多地方都治不了，只能等死了，只有一位老中医给出了一个偏方，咱就想着万一能治好呢是不是？”xiumb.com
大哥皱眉看着张牧，又看了眼他身后轮椅上虚弱的沈若楚。
“老弟你说，偏方用啥？只要咱这有，一定想方设法给你办岛。”
张牧叹息一声，“这东西还真有点说不出口，得认为我有病。”
“老弟你说，那边快要上网了，我这有点着急啊！”北方人热情，大哥的言语就能体会到了。
“大哥，要公鱼的鱼籽。”张牧赶紧说出口。
大哥先是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老弟你说啥？”
“公鱼的鱼籽。”张牧又重复一遍。
大哥一口唾沫差点呛死，咳嗽半天才缓过来这口气。
“老弟你找的那个中医啊，没准就是兽医，他说话咱还是别信了。”
“这从古到今，我就没听说过公鱼产籽的，这话你要是都能相信，我看你也该看看病了。”
大哥看傻子的眼神斜了一眼张牧，就要转身离开。
张牧赶紧拽住大哥的手。
“大哥，你听我说，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万一真的有呢？万一要是能治好我爱人呢？你说是不是？你要可怜可怜我啊！”
大哥笑得控制不住嘴角的弧度了，但还是不能直接说张牧是不是傻子。
“老弟，我只认得有籽的是母鱼，真看不出来那条有籽的是公的，这个忙我也帮不上你啊！”
正说着的时候，脑海里系统给了提示音。
【已为宿主开启天眼辨雌雄模式，请谨慎使用。】
张牧眼前一亮，瞬间欣喜。
“大哥，你只管让我上前，有没有我能看出来。”
大哥笑得不行了，但看在他要给妻子治病的份上，还是认了。
“行，老弟你要说你能看出来，我也不拦着，但我要告诉你，如果真有你看中的公鱼，而且又是头鱼，那是要按照我们当地的习俗，拍卖价的。”
“好！行。”
张牧倒是打听了，这地方每年头鱼最高的价钱。
最高十几万，还有一年上百万都是被大富商买去了。
他手里暂时没那么多钱，都给了洛央，只能先找苏婉借。
“苏婉，老板已经答应我了，让我上前面去看，让我自己找，但若是头鱼就得拍，我手里的钱不够，你借我点，回头我还给你。”
苏婉问他：“大概多少钱？”
“先来一百万吧。”
苏婉点头。
“那够，一会拍下来我去付钱就好，省的咱俩转来转去的。”
“好。”
跟苏婉谈妥，张牧终于松了一口气。
紧了紧围脖凑到大哥前面的位置。
到了出网的时间，有人吆喝一声，机器就开始呼啦啦往上拽。
众人一起上前，拉着渔网从水中出来。
没一会的工夫，就看见黑漆漆的鱼身子出了水面。
周围百姓都开始尖叫，渔网里的大鱼开始扑棱，出来的水珠子转眼就变成冰碴。
张牧身上都湿透了，看着一条条肚子都很大的鱼出了水面，但系统始终没给任何回应。
大哥那边忙着将多少斤的开始分类装车，根本顾不上张牧到底选没选到。
直到头鱼出现，大哥才想起来回头询问张牧。
“老弟，你看是这个吗？”
张牧摇摇头：“没有。”
大哥拍了拍他肩膀，有些话在嘴边，硬生生憋回去了。
直到这场开江捕鱼结束，系统都没再响起任何动静。
所有人都得到了自己想买的鱼，心满意足地离开，苏婉不断搓手哈气，提醒他。
“这里没有不代表别的地方也没有，别灰心，我们先回去，明天再去别的地方找。”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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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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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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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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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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