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邪两道是静静的望着这两位弟子取神树,然后两人又一同离去。
随后。
仍然在此地海域的这数十万余修士,是你望我,我望你。
又伴随着正午的阳光洒下,照耀了众人身侧或背后的兵器、法器。
再过了片刻。
一阵沉默之后。
众人是该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因为还没有到正邪大战的时间,所以正邪修士还是很默契的没有趁着这个‘相聚’的机会,真来一出大型的斗法。
要是真那样了,这在正邪想来,是不遵守规矩的,更没有丝毫礼数,和寻常的‘兽’无疑。
且如今关于开灵与开智的划分,修行界内也彻底规划清楚。
尤其是关于此事,宁郃等容法之主也亲自于二十年前相聚,一同参与了探讨。
探讨,‘人’在修行界里也不是单单一种称呼。
这个‘兽’,也不是野兽,也不是邪妖,而是没有开灵,更没有开智的意思。
没有开智的话,人也是兽。
与其恰恰相反的是,妖修开灵开智以后,也称自己为‘人’。
如今的人,也不是一种族群,而是一种筑基有成的广泛定义。
只不过凡尘中的人是得天独厚,所以才用了‘人’这么一个称呼。
相反,要是平常老虎为开智之族,那也可以用‘老虎’来代表开灵开智有成,再以老虎族的文字作为如今的文字。
并且在这個看似很简单的‘先天开智’事情上,宁郃等人还有过许多的辩论。
因为人也不是先天开智,而是后天上相较于其余种族更容易开智,以至于更难的开灵。
所以很多容法之主也由此得出,人出生时也没有善恶之分,而是和寻常野兽无意。
毕竟,真要把一个刚出生的娃娃扔到森林当中,且被野兽叼走,还没有被吃掉。
那等这娃娃长大,他其实并不会说人话,习性也和寻常野兽无二。
可就算是这样,哪怕是容法之主肯定。
当那一期的五洲录分发之后,还是有一些人族修士反对,觉得人就是先天有智,没有外在因素。
也是这般,还有不少人族老修士看明白了一些,继而公正的举出例子。
比如,将一个人的耳朵堵着,让他听不到声音,那他长大后其实并不会说话,因为他不知道声音是什么。
再将鼻子捂着,味觉去掉,那他也不知道味道是何,更无法和他人交流酸甜苦辣咸。
再将眼睛蒙上,那他也不知道这天地是什么样子,只能空白与想象,听别人的描绘,在脑海中谱写出一个抽象的天地。
如果五感皆无,那他就是胡思乱想,甚至一片空白。
也莫说,这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因为他没有五感,甚至没有思想,可能也不知道活着与意义为何物。
在他想来,或许本就该如此。
至于再具体一些的细节,就没人知道了,因为修士们又不是没有五感的人。
就算是模拟,也是以如今智慧的角度去模拟,这肯定是无法得出肯定的答案。
不过就算是这般,他们也能得出人的智慧也是后天接触一些事情后才诞生,而不是先天。
要是这般,还有人再出声辩论,说智慧是先天。
正道修士可能会叹一口气,再连声称赞这人说得对,继而不再与此人言说。
但妖邪就痛快的直接动手了。
也是如此,经过修士们的许多年探讨、总结,还有许多争辩。
最后不管如何,‘人’如今在修行界内就是一种筑基与化形有成的广泛定义。
只要化形有成,野兽也能自称为‘人’。
可要是说‘人族’,那这只有人了。
于此在如今的五洲录内,修行界是这样定义生灵,为‘兽、人、仙、法、道’。
道,自然为法主宁郃。
法是容法之主,还有云鹤等仙者。
仙,是如今神官,以及将来可能会证得仙人境的仙缘之气等修士。
人,就是修行界的众修士,也是开灵开智的妖,亦是无尽天地内的人族。
兽,是未开智。
如果还要划分,那山石等为‘物’,亦为没有生灵,泛指死物。
死物也是最难生智开灵。
物、兽、人、仙、法、道,即为如今五洲内所定义的六道。
且关于世间六道之说,之辩论。
也是宁郃等人与容法之主特意规划的。
皆因等百年之后,阴司可能会掌握转生之法。
大致可以将生灵魂魄指定转生为‘何’。
自然,这最多只能指定前面的三道。
后面的‘仙、法、道’是阴司决定不了的。
但不管为何,六道一说,是让修行界内的修士们更好的了解了修行,了解了自身。
五洲的章法也是越来越完善。
而也在今日。
宁郃等人看到那两位弟子回往小仙界的时候,还一边跟着他们,一边聊着关于六道的划分。
就这样聊着聊着。
众人也不知不觉的来到了一座海中小岛上空。
这小岛,就是小仙界的云烟所在。
但其岛上有李宗主所布下的法阵,继而大乘以下的修士是发现不了。
也是到此,宁郃等人就准备去往小仙界内,看一看多年未见的李宗主。
随行而来的一众容法之主,当看到如今无事,倒算是相送法主与众仙者一场,各自回去了。
宁郃等人也没有管他们,而是直接进入了小仙界内。
小仙界是为金丹圆满。
也在进入的瞬间。
宁郃等人就感受到了天地内一片沉静的气氛,和原先的五洲风气类似。
在这方圆百万里的大陆之上,一样存在着众多王朝。
且这里的修士,有的也是藏于凡尘,如五洲老一辈修士一样红尘人生。
亦有修士隐居山野,不问世事。
尤其这些修士之中,还有不少是五洲中的老一辈法修。
总得来说,就像是缩小许多倍的五洲。
而宁郃与云鹤等人之前来过几次,倒是没有多滞留天门处,而是散开了自身一些气息,又瞬间来至了三百里外的一座城池外。
再跨出一步,来至城中的一座茶楼前。
李宗主就在这里。
只是如今的李宗主倒是潇洒。
之前神树出世时,他是派徒弟去往,去当着正邪两道的面当这个‘半路杀出的恶徒。’
他李宗主自己倒好,如今正在这家茶楼内与化龙的林道友一同看戏品茶,时不时的还叫一声好。
活脱脱的像是地主老财。
宁郃等人见了,也不知道怎么说这两位老友。
但李宗主两人觉察到法主来至,却是喊好的声音一顿,又干笑着放下茶杯,一同从座位上起身。
起身的同时,李宗主还向着楼外的宁郃等人传音道:“法主,几位道友,我和林道友也是今日偷得半日闲,得空来看看戏曲。
平常啊,都是在宗内处理天地间的一些事务。”
李宗主传音到这里,还又长吁短叹,看似平常是累的不轻。
云鹤等人看到李宗主哀叹,也是心下愧疚,觉得自己等人天天悠闲悠闲的,却是苦了李宗主等诸位界主。
毕竟他们可是要整日监管各自的数百、数千余天地,其疆土不知多少万万里。
这得空听戏的时间,说不定十年之中才有这么半天功夫。
只是林道友听到这些,却是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最后看到李宗主使眼色后,也不再多言。
可也在这时。
旁边一位凡人掌柜看到李宗主两人戏还没看完,就急匆匆的离开,却也是好奇的低声吆喝道:“李掌柜,林掌柜,今个这戏还没唱完,您二位怎么走了?这几年来您二位不都是一坐一天,看完整部戏曲的吗?”
“..”李宗主忽然顿住,又哈哈一笑,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林道友则是无颜面对法主与云鹤等人,继而扭过去头,和李宗主拉开了一些距离。
这位掌柜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相反还羡慕李宗主等人又有钱,又是真闲,成天到晚是没有一点正事干。
宁郃等人听了,则是看了看笑呵呵的李宗主。
没想到十余年没见,李宗主如今却是会说谎了。
也是通过这事。
宁郃等人还想到了几十年前,李宗主骗恒宗主独自镇守飞升之地的事情。
仔细想来,这还是有前科的,几十年前犯过事的,如今能正儿八经的说谎,倒也正常。
于是,这般小小玩笑等众人一见,老友相互间打趣一番,这事就于笑声中结落。
毕竟此刻还是有正事要聊。
也是如此。
在附近找了一处相对较静的客栈,要了一间雅间,再点了一些菜肴。
等看似也认识李宗主的小二离开。
云鹤就先言道:“李宗主也经常来这里吃饭?看来这一年之中不是偷得半日闲了。”
云鹤说着,不等李宗主辩解,就换为正事道:“神树是准备种于何处?”
“极东。”李宗主回了一句,又掐算了一下时间,约莫他那两位弟子也快回来了。
于此,他是将目光望向了靠南的方向,“我等在此品上几杯后,就去我宗门里坐一坐?等我那两位弟子回来?”
“坐就不必了。”玄门主先是否决,又询问道:“李道友,你最近是不是收了一位资质奇异的徒弟?”
“是有此事。”李宗主点点头,“在两年前,我弟子带回来了一位资质为六成的土行修士,且见他好似在前些年内悟得某种天地妙法,自生水木双灵根,为三行修士。
这般怪事,倒是闻所未闻,且就收为徒弟,瞧一瞧他这怪异之资。”
“这不是怪异,而是七窍之象。”云鹤又在这时接话,“但详细如何,等仙树一事落后,我等一同去寻恒宗主,到时再讲于你听。”
“这..”李宗主听到此言,倒是忽然摇头苦笑。
没想到云鹤仙者也学会卖关子了。
或者说,是他之前说谎了,然后云鹤仙者也故意逗一逗他。
但身为容法之主的李宗主,本身就是大道中的一位天地之主。
所以哪怕是云鹤道友点到为止,他也能感觉到五洲内有一些不对,亦是通过那位才收的七窍弟子,继而琢磨出一些事来。
那就是七窍不止一位!
包括恒宗主那里,李宗主也是想去的。
反正没事,那就等树种好以后,正好从东海出发,顺路去看看那位北河城的小仙人,再看看恒宗主最近在干什么。
同样,听到云鹤仙者的邀请。琇書蛧
林道友亦是温文尔雅的轻轻点头,同样是好久没回往五洲了。
可实际上,林道友也是有自己的天地,亦为容法之主。
但恰恰又身为水族之首,手底下水族太多,‘能人’太多,继而很多事都不用他去管。
所以这一闲,又受到李宗主相邀,这不知不觉就在小仙界内待了二十多年。
再算一算那小仙人,如今也有七八十的高龄了,也不知道是否还有那仙气。
而也在林道友好奇那小仙人最近如何的时候。
随着小二稍后上菜,众人吃完之后,看到那两位弟子还没到时,也没有多言,就一同出了客栈,又在半路中截着送树的两位弟子。
之后,再一路东行,来到了极东之地。
而所谓极东,就是混沌小仙界的边缘。
只是这里没有海,而是一片延绵的山川。
且李宗主之所以选在这里,是太阳从东升起,单纯的图一个‘旭日东升’的寓意而已。
于是,在这和平常没什么区别的山脉中,李宗主将如今有三丈高的仙树栽于了天地边缘的土地之中。
可就在栽下的这一瞬间,仙树前方的泥土也渐渐隆起,又在‘轰隆隆’的大地震动中,顷刻间形成了一座高有千丈的山屏。
这山屏蔓延不知多少里,将仙树挡在了山后,也将常人视野内能见的混沌遮掩。
仙树则是在山与混沌之间。
并且极东大陆再次生长的时候,也不是从边缘开始生长,而是从山屏处开始。
如果宁郃等人是站在山屏之外,那只会离仙树越来越远。
仙树是永远挨着混沌,且又有根须深入混沌之中。
其树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变粗。
以这般速度,一日大约能长百丈。
同时,众人就这样静静的望着,看着这树靠着山与混沌长,这山屏也随着树长,好似真能长到九万九千丈以后,树冠自称阵法,再造一处天门,连到仙界某处。
见此奇景。
西周是大赞一声,又颇为高兴道:“妙啊!等此树长成之后,若是有修士来至天地之边,那不用自身法力飞升,单单攀登上去,攀登山的另一头,仙树的顶端,就能去往我等仙界,这是何等奇妙?”
“那也得爬上才是。”玄门主摇摇头,“再说,等千百年之后,小仙界的灵气提上之时。
按宁道友来时路上所推演,山有九万九千丈之高,再以如今来看,其山腰之下陡峭难登,山腰之上平滑如镜,能拒凡人。
山中仙树长成时,亦有九万九千丈之高。
其六万丈之上,九万丈之下,风如正法之罡,一吹就能削人血肉,能拒仙之下。
若无仙之体,其上难登之。
九万丈之上,雷霆又如大日炎炎弥漫,触之消人神魂。
若上仙之法,亦是难登。”
玄门主说到这里,还不由感慨道:“此神树虽然成全了小仙界,却也隔阂了小仙界。
想要通过仙树一路,偷偷去往仙界一事,怕是不行。
只能堂堂正正的从天门去往,或是从无边混沌中探索。”
“隔阂了两界?”李宗主略一琢磨,也没什么想法。
但云鹤见此山之高远,虽然身为镇界之山,难以生灵,可还是心生感慨,不由言道:“不如为它起个姓名?也为此树起个名姓?”
“云鹤道友有何想?”苍山闻言望去。
宁郃等人也是看向了他,觉得他既然提出这念想,那肯定是有一些典故。
云鹤看到众人询问的神色,倒也捧捧手,不做隐瞒的言说道:“天地初开前,我曾去过咱们五洲内的一处山谷之城。
此城,全在山谷之中,四面环绕大山,整日阴凉,阴气颇重。
而那阴司正法也没有在地底,却是在这山谷之外,面向正阳。
我曾问这位府君,‘别处阴司都是在城中之下,你为何在城中之外?虽然在阴司不惧烈日,也不需在地底。
但你这般反道而行,却是奇怪。’
他当时面对我言,也回之‘谷城百姓平生都是在阴重之地的阳间,却想让他等逝后居于大日之下的阴城。
一阴一阳,也合乎大道轮转。’
且那里的修士,也喜欢这区分阴阳两隔的山屏,觉得细想之中,此山谷奇异,补足阴阳之合。
久而久之,将那分隔阴阳的山,称之为阴阳两界山,为道中之山。”
云鹤说到这里,又望向了这处百丈的小山,九丈高的树木,“如今此山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却是分隔了五洲与小仙界。
这般一来,取阴阳不合适。
不如..就唤‘两界山?’”
“两界山?”宁郃等人听了,觉得这名字不错,于此也是相继点头。
随后又看向了那树,再看向了云鹤。
既然起名,就干脆一起取了。
云鹤又见众人望来,倒是没故事了,继而也笑着大白话道:“此树是才种起,又是木柴原形本身,唤柴不太好听,不如唤木。
又栽于两界山之中,依山而长,依山而建,我看,就唤作长木、或建木,言示此树与两界山为共生。”
“长木..建木..”
众人听闻,相视一眼,又默念几遍,取一个比较顺口的名字。
再经宁道友点头。
最终定下,此树,就名为‘建木’。
此山,就名为两界山,可通‘仙界。’
等这事定下。
西周不知想起了什么,还多言道:“我觉得如今也应该唤五洲为‘天界’,一是更好区别小仙界和五洲,二是今后的‘天上天’也顺口了许多。
再言,天门之后的界,唤天界也合适。”
“是极!”众人一听,还真是这么一个理。
一时间倒也夸起了西周看似平日来不动想法,可如今却愚者一思,一针见血。
西周听到这些夸赞,一时也分不清众位道友如今是在夸他,还是在暗讽他。
而云鹤则是没有参与众位道友打趣西周的行列当中。
相反,他是拿出了五洲录,朝上记载道,
‘天地初开百年前,天界混沌中生于一树,经法主许之,仙界之主取来,载于仙界两界山之中。
此山,古修士言之,能分阴阳之行属。
此树,分仙与天之隔,名为建木。’ 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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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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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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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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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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