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好!我听说夫人们到了,您不和夫人们乐呵乐呵,怎的这么早来营中。”林海月坐着马车出现在军营门口的时候,闫怀礼狗腿的赶紧上去想将她从马车上扶下来。
“闫副将,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劝你,逗蝈蝈可以,娶媳妇就免了,这就不是人干的事。”林海月拒绝了闫怀礼殷勤的递出的那张脂肪饱满的手,一个飞身下车。
“糟糕”林海月捂住她的腰直立在正陪着笑脸的闫怀礼面前。
“将军,这是大战后受伤了?还是用腰过猛?”闫怀礼不怀好意的笑着。
“滚,你天天除了你那破蝈蝈,剩下的就是女人的事情,再没有其他事情了?让你讨要我们军饷的事情,你要的怎么样了?”林海月脸色一变,阴了闫怀礼一眼。
“将军,我这都和我爹要了,我还让我奶奶出马了,可我的那老混蛋就是给泥鳅,滑溜溜的,你说什他都乐呵呵的,也不说给,也不说不给,就只是在那打哈哈,我不知道怎么办了。还有,将军,您看见我这身衣服了吗?”闫怀礼苦哈哈的抬起衣袖。
“吆!闫副将这是玩换装变身?怎么穿上大头兵的衣服了?”林海月嘲讽的笑到。
“什么呀!我让凌副将给撤了,他说我连累主将受辱,带领主将不务正业,这不他让我当了大头兵。”闫怀礼说到这里就脸拉的老长。
“这都没官当了,你不回家去,干嘛还待在营中?”林海月是没想到这闫怀礼在这种情况下居然没偷跑。
“将军,您是没睡醒吗?我要是能跑我早跑了,可我现在是军籍,我要是跑了,你认为凌风那小子会放过我?不要说我,就是我爹都会被连累,我没那么傻。”闫怀礼像看白痴一样看了林海月一眼,后退两步跟在她的身后。
“当大头兵也挺好,说不定哪天你立一大功,这不又提上来了,你要对生活充满希望啊!”林海月回头笑嘻嘻的安慰他。
“您高兴就好。”闫怀礼没有理睬林海月的嘲讽,低头默不作声的跟在她身后。
“将军好,这是刚来?还是打算回去?”凌风一身戎装出现在林海月的左前方。
“凌副将这是去校场了?”林海月看着凌风那英姿飒爽的模样,赶紧微笑着上前打招呼。
“将军,您有事说事?”凌风看林海月一副小人模样,后退了几步,一脸的警戒。
“凌副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能吃了你不成?”林海月看到凌风对她避之不及的神态她感到自尊心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人家女主穿越成狗剩都有人上杆子追。她倒好,来了多久就被人嫌弃了多久,这实在不符合她这器宇轩昂、风度翩翩的人设。
“将军,这过了明天,后天可就断粮了,您要是再没想到办法,这些人可就眼睁睁饿死在这繁华京城的边缘了,您这整出了多少花样,朝廷可对咱们的事情一点上心都没有,昨天居然派了两个人来在营中一顿调查,这是认为我们将东西给吞了?”凌风一想到昨天来的那两个獐头鼠目的货色,他感觉就有一股无名之火从心里直冲大脑。
“你说他们派人来查我们了?这帮孙子,没一个干正事的,你告诉张长发,让他去林府,将昨天上的礼金都带上去买吃的东西,让管理后勤的副将也陪着一块去,我去找闫刚这老狐狸,先把这个月的粮草要到手再说。”林海月一听起的火蹭蹭的往上涨,这摆明了是糊弄鬼呢!
“将军,张长发可以陪您一起回去,要不让闫怀礼也跟您一起,这段时间就让他当您的侍从,朱副将让你罚了,这不还在床上躺着呢!”凌风从林海月踏进军营他就做好了接受处罚的准备,毕竟他未经林海月允许私自撤了闫怀礼的职,可林海月似乎不知道这件事。
“朱副将看来是真的老了,不抗揍啊!这你我都是受过处罚的人,你看我们都没事,他倒好,这是给谁摆谱呢!闫怀礼,去告诉他,就是已经在去阎王殿的路上了,他也给老子返回来,先把今天的事情办了再去死。”林海月冷冷的说完,似乎气还不顺,抬脚就准备踢一旁傻站着的闫怀礼。xǐυmь.℃òm
“是,将军。”闫怀礼也被林海月这突如其来的强大气场给震惊了,标准的行了一个军礼,一溜烟的向朱三的营帐跑去。
“将军,您确定您在宫中真的受了处罚?”凌风在确定林海月不会那闫怀礼撤职的事情问责后,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林海月。
“凌将军,你知道好奇为什么会害死猫?”林海月凑近凌风,低声问道。
“为什么?”凌风充分发挥了不耻下问的精神,因为他也不知道这和他刚才说的话有什么关系。
“因为好奇太闲了,凌副将,这段时间除了要抓紧训练,我看粮草、人事这些你就都兼顾上。不要这种表情,闫怀礼撤职这事就做的很好。你还年轻,年轻人有压力才有动力,我看好你,加油!”林海月顶着凌风那铁青着脸的强大威慑下,拍了拍凌风的胳膊,甩开自认为潇洒的步伐,快速逃进了她的大帐。
凌风在风中凌乱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好奇”是个人吗?他都把活干完了,其他人干什么?他一个堂堂大将军干什么?
“王爷,您只要开口,我今晚就弄死这个不着调的,也不用你慢慢给林家军换血了。”凌风是满含热泪的看向京城方向。
“将军,闫怀礼那个狗仗人势的东西居然说您让朱副将去城里购置粮草,这还是人吗?朱副将现在连爬都爬不起来,您说他怎么去城里?”
张长发义愤填膺的冲进了大帐,林海月正悠闲的躺在那张硕大无比的床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歌曲。
“你激动个鬼?不就是让你和朱三去城里买东西吗?你至于如此吗?”林海月气定神闲的从床上坐起,脸色平静的看向气的都快呼吸不畅的张长发。
“可是,朱副将昨晚才被罚的,您认为他能出去?将军,您到底为什么要罚朱副将?那闫怀礼那孙子公然在营中逗蝈蝈您都没处罚过。”张长发一想到此刻正躺在床上不断呻吟的朱三,眼圈就开始泛红。
“我现在还是将军,我的话就是军令,军令如山倒明白不?张长发,别给我哭哭啼啼的,该干嘛就去干嘛?滚出去,小样,还学会告状了。”林海月听到这里是一脸的不耐烦,大声呵斥着让张长发滚。
张长发别林海月这突然的转变也弄的傻眼了,他憋住即将掉落的眼泪,调转身子匆匆跑出大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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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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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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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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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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