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怎么看都有一种“这是一个什么怪物”的感觉。
秦语彤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浮起一抹气愤,“你……”
“你好,我是傅学年,你有什么法律问题想要咨询?”男人扬起一抹职业的微笑,迈步进会客室,很是客气的问。
“你是傅律师?”秦语彤的脸颊隐隐的抽了抽,一脸怀疑的看着他。
男人指了指自己胸前的工作牌,“祖宗给的姓,父母起的名。秦小姐想问什么?”
“我不找你,我找傅时元律师。”秦语彤沉声道。
傅学年抿唇一笑,“那不好意思了,时元不在律所。”
“你骗谁呢!”秦语彤恨恨的瞪他一眼,“我跟他打过电话约好的,是他让我来律所的。他怎么可能不在?你别在这里自作多情……”m.χIùmЬ.CǒM
“哦,”傅学年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如此说来,秦小姐并不是来咨询法律问题的,而是来找时元的?”
“废话!”秦语彤一脸理直气壮,“不然你以为我是来找你的吗?”
“别!千万别!”傅学年依旧笑得职业,“我承受不起。既然秦小姐没有法律问题要咨询,那请回吧!”
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你站住!”秦语彤叫着他,快速的走到他面前,直直的打量着他,“我怎么觉得你有些眼熟?”
傅学年浅笑不语,一脸平静的看着她。
“你是傅学年?!”秦语彤惊叫。
“对啊,我是傅学年。不是给秦小姐看过工作牌的吗?”傅学年笑盈盈的说道。
“我是说,你是跟傅学长同一届的,我们城市大学的那个傅学年!我在学校里见过你,认识你的那个傅学年?”
傅学年点头,“可不就是我嘛!秦小姐,有何指教?”
秦语彤猛的打了个寒颤,本能的往后退两步,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那看着他的眼眸,充满了几分恐惧。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在这里上班啊!”
“傅……学长呢?”
“我不是站在你面前吗?”
“我是问傅时元学长。”
“我说了,他不在律所。”
“那他在哪?”
“想跟他表白啊?”傅学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关……你什么事!”
“秦语彤,不是我打击你。你真的没戏!”
“你放屁!”
“你不放屁?”
“你……”
“行了,回吧!从哪来,回哪去!长得丑不是你的错,长得丑还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
“你才丑!”
“脑子不好也不是你的错,明知道脑子不好,还要出来丢人现眼,那就是你的错了。好好的在家里,让哥养着你不好吗?”
“傅学年,你……”
“你是自己离开呢?还是我让保安请你离开?或者我报警,让警察来请你?”傅学年打断她的话,一脸冷肃道。
一听到报警,秦语彤脑子里闪过的是前段时间,被岑溪设计进派出所的画面。
唇角狠狠的一抽,眼眸里迸射出一抹狠辣,又恨恨的一咬牙,“傅学年,你个岑溪的舔狗!”
“秦语彤,请注意你的用词,我随时都可以起诉你的!”
起诉两个字,立马让秦语彤闭嘴了。
又是恨恨的瞪一眼傅学年,心有不甘的离开。
傅学年看着她的背影,嗤之不屑的冷哼出声。
秦语彤一出电梯就给傅时元打电话。
“你好,我是傅时元,哪位?”耳边传来客气礼貌的声音。
秦语彤:“……”
所以,他是根本就没存她的号码?根本就没把她放在心里?
如此一想,瞬间就十分委屈了,就连声音都带着些许哭腔了,“学长,是我,语彤。你怎么没记我的号码?”
“有事?”傅时元沉声问。
“我们不是约好在你的律所见面的吗?你怎么不在?”语气中充满了控诉。
“律所那么多律师都帮不到你吗?那你还是另请高明吧。”傅时元的声音职业又冷漠。
“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想请你帮忙……”
“抱歉,我很忙。”
“可是……”
“我还有事,就这样。”说完根本不给秦语彤说话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喂,喂!学长,傅学长……”秦语彤急急的叫着,但耳边只有“嘟嘟”的忙音。
“你干嘛要这么对我嘛!我哪里不如岑溪那个贱人了?干什么,你们一个一个眼里都只有她!”她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岑溪,都是你的错!我饶不过你!”
……
东城,应家
应樱坐于沙发上,双脚放于前面的沙发上,给自己的脚趾甲涂着指甲油。
手机放于茶机上,开着免提,“让你查的人查到了没有?”
她的声音高傲,语气中带着命令。
“小姐,暂时还没查到。”电话那头的人,战战兢兢的说道。
“你是废物吗?这都一天了,还没查到?不过就是让你查一个人而已,又不是让你去外太空查,你怎么这么废!”应樱愤然斥责着。
“小姐,这……你给的资料实在太少了,范围也太广了。我……”
“你的意思是,这是我的错?”
“不,不是……”
“既然不是,那你找什么理由?废什么话!我要是的你在这里推卸责任吗?我要的是你把那个女人给我查出来,然后带到我面前来!”
“是,是!我马上去查,尽快查到。”
“废物!”应樱又是一声嗤之以鼻的冷哼,直接挂了电话。
“你这又是怎么了?又是谁惹你不开心了?”应夫人走至她身边,一脸慈爱的问道。
“还不是我爸!”应樱气呼呼的说道,“之前不是一直催我快点找个男朋友,现在有喜欢的人了,他又不帮了。他到底是不是我亲爸?我怀疑他不是!”
应母一怔,随即愉悦的笑了起来,“你有喜欢的人了?快,你跟我说说看,是谁?我们樱子终于遇上一个喜欢的男子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邢峥。”应樱一脸得意又带着几分娇羞道。
“谁?”应母微怔,用着不是很确定的语气问,“你喜欢的人是谁?”
“邢峥!”
“他……”应母转头朝着楼梯方向望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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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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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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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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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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