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斩飞一看到我出来,立刻一脸苦哈哈地向我求救。
那可怜巴巴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那高高在上救苦救难的仙家。
尤其是那头杀马特发型,因为挨打的原因,似乎都没有那么酷了。
反而有些软爬爬的,贴在了头皮上。
看着活像是一只刚洗完澡,毛发湿哒哒贴着身体上的长毛狗。
这样的白斩飞虽然看着确实可怜,不过我想着当时他对我造成的影响,还是想整整他。
“这我怕是帮不到你,毕竟胡辰渊可不会听我的话。”
我说完,走到饮水机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边喝,一边看戏。
白斩飞瞬间做了一个伤心欲绝,就好像是被渣女抛弃了的表情。
我忍不住朝着他翻了一个白眼儿。
这家伙就是欠。
欠收拾。
在胡辰渊再次把他打的飞出去撞在墙上,甚至出了血的时候,我终于还是好心的走过去拉住胡辰渊的手道,“胡辰渊,就饶了他吧,经过这一次,他应该会长点记性了。”
胡辰渊突然抬眸凉飕飕的看了我一眼,直把我看的心肝一颤。
在我以为他不会放过白斩飞时,他直接一把将我拉入怀中,随后抱着我坐在沙发上。
“心疼了?”
胡辰渊伸手抚着我的脸颊,阴阳怪气的问。
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儿,一把将他推开,站起身来看着他,“如果你真要这么想的话,那你随便吧,打死他我都不会再劝你。”
我说完,看向发出嘶哈嘶哈声音,不停用手揉着自己有些肿的脸颊的白斩飞,“白斩飞,你活该!”
“安阳,你也太没良心了吧,要不是我,你现在怕是早就……”
“我感谢你十八代祖宗行了吧?”
我不等白斩飞说完,立刻打断他的话。
所以,他救了我,就可以肆无忌惮跟我说那些奇怪的话?
这是什么逻辑了?
白斩飞听到我的话后,瞬间脸上露出一抹尴尬的神色。
随后瘪了瘪嘴,跌跌撞撞的走到沙发跟前坐下,从怀里掏出一些瓶瓶罐罐,给自己上起了伤药来。
所以,他没有自我修复的能力?
“我自然没有老胡自我修复的能力。”白斩飞仿佛是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一般,“毕竟这样的法术,不是谁都可以修炼的。”
我竟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股子的酸味儿来。
“既然知道自己不能,为什么还这么嘴欠?”
胡辰渊不屑地睨了他一眼,紧接着不客气的来了一句。Χiυmъ.cοΜ
这嘴巴也真不是一般的毒。
白斩飞瞬间一脸的生无可恋。
不过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我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还不是为了你吗?你这个没良心的臭男人。”
再配合上那嗔怪的小眼神,简直了。
活脱脱的就是一个被渣男抛弃了的可怜失足少女啊。
胡辰渊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一副嫌弃的语气道,“行了,别耍宝了,就你那拙劣的化妆技术,怕是给死人化妆,都会被鬼嫌弃。
居然还敢往自己的脸上涂,也不怕流脓!”
???
所以,白斩飞脸上的伤是假的?
我这么一想,立刻走到白斩飞的跟前。
然后就看到,原本假装擦药的白斩飞,实则是在卸妆。
我瞬间被白斩飞这波骚操作给整的在风中凌乱了。
“嘿嘿,我若不这么做,你怎么可能给我求情呢?”白斩飞笑着朝我眨了眨眼,“若你不帮我求情,我怕是比这伤的还严重。”
我有些无力的坐到胡辰渊的跟前,别说是说话了,我连看都不想看白斩飞这个戏精一眼。
“眼睛抽筋得提前治,不然眼珠子容易掉出来。”
胡辰渊突然凉凉的来了一句。
我实在忍不住噗呲一下笑了出来。
我在心里暗暗的决定,以后不叫他胡辰渊了,应该改叫他胡毒舌。
白斩飞白了胡辰渊一眼,随后伸手在自己的脑袋上按了按。
原本塌下去的杀马特发型,立刻恢复如初。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记错了,似乎还变了个色儿。
所以,法术还可以这么用?
“小弟马,如果你想学的话,我可以免费教你。”
白斩飞突然凑到我跟前,笑道。
我立刻摇摇头,“我只喜欢正中的黑色,其它的颜色,我欣赏不了。”
白斩飞瞬间眼神一暗,脑袋一耷拉,看着活脱脱的就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流浪狗的模样。
简直没眼看。
“今天将阿诺的事情解决了,明天回国。”
胡辰渊突然开口道。
“可凭阿诺在t国及明蛊寨的影响力,咱们若是想弄死他,怕没有那么简单。”
说到正事,白斩飞瞬间恢复了一本正经。
胡辰渊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挑眉看着白斩飞。
一副你看我信不信的眼神,直看的白斩飞有些尴尬。
“呵呵,其实弄死他,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怕……”
“惹出事来,我给你兜底。”
不等白斩飞说完,胡辰渊立刻打断他的话。
白斩飞原本还犹豫不决的样子,瞬间被一抹兴奋所取代。
所以,他这是怕杀了阿诺惹火烧身,所以想拉个垫背的?
不对,是兜底的。
“一言为定!”
白斩飞说完,立刻猛地站起来,做出一副要去干架的姿势。
“去吗?”
胡辰渊看向我问。
“去,当然去了,有好戏看,我怎么能错过。”
我忙不迭的点点头。
心里的小兴奋,不比白斩飞少。
很快,胡辰渊和白斩飞带着我来了先前娜拉,也就是李红兵约见张志彬的那家酒店。
“阿诺住在这里吗?”
我有些疑惑的看向胡辰渊。
毕竟这家酒店离明蛊寨也没多远,阿诺受伤不回明蛊寨养伤却呆在这里。
我怎么都感觉有些奇怪。
“自然,他不留在这里回明蛊寨的话,他的夫人,怕是会活吞了他。”
白斩飞突然满脸讽刺地一笑道。
???
“他回不回明蛊寨,和他的夫人有什么关系?”
我心里不解,也就问了出来。
胡辰渊将我搂在怀里,小声道,“这就是所谓的自食恶果,阿若给你下了阴阳合欢蛊的阴蛊,而他为了亲自报复你,所以他在自己身上同时种下了阳蛊。
所谓阴阳蛊,影响的不止是你,还有他。
如果你找他解了的话,你们两人都将会相安无事。
可结果给你解蛊是白斩飞用其它的方法解的,阿诺身上的那条阳蛊得不到阴蛊的呼应,自然就会受到反噬。”
原来如此!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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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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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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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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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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