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唇形对他说了句‘自作自受’,便继续低头吃起了盘中的牛排。
难怪有钱人喜欢吃这个,别说味道还真不错。
我这也是沾了这九万块钱的光了,不然就我勤工俭学的条件,哪里舍得一顿饭花几百吃这个。
“我觉得你头上的毛似乎还是有点多。”
胡辰渊突然盯着黄小梦光头上的那撮黄毛,凉凉的来了一句。
吓的黄小梦猛的缩了缩脖子,赶紧摆摆手道,“不多,不多,刚刚好。”
黄小梦说完,压低脑袋,把脸几乎快要埋在盘子里了。
看起来竟有那么一点可怜。
却不值得同情。
“哎,果然啊,美女帅哥才是标配,我没机会了。”
黄小梦突然又来了这么一句。
我为他的勇气可嘉手动点了一个赞。
不过,当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时,身体不由一抖。
和肥臀蜂腰女人一起进餐的居然是和我爸买我的那条黑蛇——柳源宗。
我立刻握住胡辰渊拿刀叉的手,“大仙儿。”
我朝着柳源宗所在的方向努了努嘴。
胡辰渊轻笑了一声,用另一只手将一块切好的牛排叉起来喂到我的唇边。
动作优雅熟练。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的张口将牛排吃下。
嗯,五分熟的牛排味道还能接受。
“快点吃,吃完还有事要做。”
胡辰渊可能是看我依然盯着柳源宗的方向,立刻开口催促道。
现在就算我再傻也猜到了什么,便没有再多言。
等我们吃完,结了账,直接就走。
刚刚结账我才知道,我的卡里不知何时居然少了两万块钱。
我想着胡辰渊说那房子是他租的,心里便了然。
我就是有点好奇,他是什么时候拿走卡,还刷了钱的。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在我走到门口时,我感觉背后有一道阴冷到让我发颤的视线盯着我。
我想回头看一看,却被胡辰渊牵住手拉了出去。
“大仙儿,是柳源宗,他……”
“不用管他,一条蛇而已,没必要放在心上。”
不等我说完,胡辰渊满不在意的来了一句。
“对,不就是一条小黑蛇嘛,有三爷护着你,在这方圆几百里,你就算是横着走都没事。”
黄小梦与有荣焉的紧跟着来了一句。
那傲娇的小模样,简直快要飘上了天。
就好像胡辰渊是他爹似的。
胡辰渊斜睨了他一眼,不过倒没有说什么。
我想着胡辰渊的厉害,原本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毕竟胡辰渊若是不行,我也就不会找上他,做他的出马弟子了。
我和胡辰渊说了一句,便直接打车回了学校。
打算晚上在宿舍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明天要跟班主任怎么解释。
我今天无故旷课,可不是一件小事,最轻被老师批评教育一番。
重了的话,万一一个弄不好,被取消往后的奖学金,那就得不偿失了。
第二天一早,我在宿舍将晚上想好的对策努力酝酿了一番,才小心翼翼的敲响了班主任办公室的门。
得到允许后,我立刻迈步走了进去。
武老师今年四十多岁,保养得当,倒不显的老。
戴着一只金丝边框眼镜,看起来就特有文化的那种。
而事实也是如此。
做为一个女人,能在省城最高学府担任班主任,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不过因为她经常喜欢拉着一张脸,看起来特别严肃,我们给起了一个外号,叫灭绝师太。
“武老师,我是来跟您解释我昨天为何没来上课的原因的。”
我向武老师行了一礼,赶紧说明来意。
武老师放下手中的笔,双手环胸靠在椅背上,拉着一张冷脸看着我。
我暗暗的拧了自己大腿一把,登时眼泪就流了出来,“武老师,我爸,我爸他快,快不行了,昨天早上送到医院。
医生说,说如果再晚十分钟,就要让我们准备后事。”
我说完,偷偷的注意着武老师的表情。
果然,她的脸色没有那么冷了。
看她如此,我继续再接再厉。
到最后,如我预期的一般,她只是批评教育了我几句,等我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居然还给了我二百块钱。wWW.ΧìǔΜЬ.CǒΜ
说是让我给我爸买点营养品什么的。
这我哪好意思收呀,我爸生病本来就是假。
可武老师坚持,我又能咋办。
所以最后我满心愧疚的拿着二百块钱回了宿舍。
在心里默默的想,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喊她灭绝师太了。
知道我要搬出去住的杨悦,抱着我哭了半天。
当然,没有泪的那种。
还说什么舍不得我走,还说我千万别被美色所惑,被骗了什么的说了一大堆。
最后缠着我,非要去看看我们的新家。
我出马的事情还不想让人知道,所以婉拒了。
而且胡辰渊那厮不喜欢热闹,我不敢触那尊佛的霉头。
放学回到我们的出租屋,胡辰渊已经将他和黄小梦的牌位拿了回来。
我很是识趣的将香案擦得一层不染,然后将牌位摆好,又放上供品。
等我上过香之后,胡辰渊就从身后抱住我。
我可不会忘记昨天发生的事,自然没心情和他做那种事。
我有些烦燥的将他搂在我腰间的手扒拉开,可他却又缠了上来。
我有些无奈的转头看着他,“大仙儿,我今天很累,不想。”
“叫我夫君。”
胡辰渊纠正道。
我哪有心情跟他玩这种暧昧游戏,有些任命的闭上眼睛,不想搭理他。
让我叫他夫君,别说是门儿了,就连窗户都没有!
他想做就做吧,反正费力的不是我。
胡辰渊总算是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立刻将我的身体反转过来,与他面对面。
“怎么了?不高兴了?”
他难得的语气这么温柔的跟我说话,可不知道怎么的,我竟然有些想哭。
然后一有这样的想法,眼泪就忍不住一颗颗的掉了下来。
“怎么还哭上了?是谁欺负你了?”
胡辰渊一边手忙脚乱的帮我擦着眼泪,一边问我。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接抡起拳头朝着他的胸口砸了上去。
而且还是连续砸了几下。
直到砸的我感觉手有些疼,才停了下来。
而从始至终,胡辰渊都没有躲一下,更没有生气骂我。
可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委屈。
我很少有这样脆弱的时候,我也没有资格脆弱。
可今天……
“告诉我是谁欺负了你?我马上去把他绑起来打一顿。”
胡辰渊说到打人的时候,脸色冷的有些吓人,也让我终于意识到了自己面前的人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我很想说一句,是你欺负我了,可我不敢。
刚刚也不知道是谁给我的勇气,反正现在我是不敢的。
“是不是学校老师骂你了?”
胡辰渊眼睛微眯,透着冷意。
我赶紧摇摇头。
武老师她不但没欺负我,还给了我200块钱,我可不能让她受这无妄之灾。
“对了大仙儿,你要不教我法术吧?不然每次看事什么的都得你跟着我,这样你多累啊。”
我深怕胡辰渊一追到底,赶紧擦了擦眼泪转移话题。
胡辰渊一愣,不过很快脸色冷的像是那千年寒冰一般。
把我吓得一个哆嗦。
显然我不小心触犯到了他的底线。
我看着他眨了眨眼,有些懵逼。
我似乎没说什么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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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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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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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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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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