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士见宣赞被灌倒,纷纷哈哈大笑起来。
按照事先计划,将宣赞抬到宛子城住宅区休息。
这是专门为他挑选的房子。
如果他答应上山聚义,那这房子以后就是他的了。
当然,他房子旁边就是关胜和郝思文的住处。
宣赞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清晨,他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不知身在何处。
两名随侍丫鬟见他醒来,急忙端来洗漱用品,正要伺候他洗脸的时候,宣赞忽然一个激灵,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
他急忙从床上站起,就向外走去,两名丫鬟急问:“老爷还没更衣呢,这是要去哪里呀?”
宣赞一愣,发现自己只穿着里面的衣服,外面的衣服已经被人脱去,急忙问道:“我衣服呢?”
丫鬟急忙从床边衣架上给宣赞取来衣服,就要给他更衣。
宣赞警惕道:“你等是何人,为何在这里?”
丫鬟道:“我们是老爷家里的丫鬟呀,专门过来伺候老爷的起居生活的。”
宣赞挑眉道:“胡说,我家里何时有了你们这两个丫鬟?”
丫鬟道:“老爷不认识我们也正常。
林将军知道老爷回家,特意派我们来服侍老爷。”
“回家?”宣赞听的云里雾里的,“这不是梁山泊么?”
丫鬟点头道:“是呀,梁山泊不就是老爷的家吗?”
宣赞懒得纠缠,穿好衣服就向外面走去。
刚走出家门就见武柏好整以暇的在外面等着。
武柏拱手问道:“郡马昨夜睡的可好?”
宣赞冷哼一声道:“你们梁山泊行事太不正大光明,为何诓我!”
武柏道:“郡马此言差矣,我们只是替郡马做了一个想做而不敢做的决定而已。”
宣赞道:“吾兄关胜还在军营等我的消息,我是不会答应前来入伙的!”
武柏道:“这个好办,把关将军一起请来聚义,与郡马团聚不就万事大吉了么。
房子我们都准备好了,就在郡马的旁边。
还有郝思文兄长的房子,都准备好了。”
宣赞摇头道:“不,我害了关兄一次,不能再带他跳一次火坑,我必须要回去,哪怕死也要和关兄死在一起。”
武柏赞道:“郡马果然义气,但我不同意郡马把加入义军的壮举比喻成跳火坑。
昨天郡马也认识了梁山泊众将领,你觉得他们与朝廷官员比如何?”wWW.ΧìǔΜЬ.CǒΜ
梁山泊众将士给宣赞的第一感觉不错,尤其是林冲。
身为梁山泊最高将领,手下战将无数,拥兵六万余众,竟然一点架子都没有。
说话语气诚恳,求贤若渴,一点也不做作。
如今这朝廷里哪还有这样的官员。
反正他是从来没见过的。
但关胜不同意上山聚义,他又怎么可以背信弃义。
他宣赞可以不要宋国朝廷,却不能抛弃关胜独上梁山泊。
哪怕梁山泊内是一方理想的世界。
所以宣赞避而不答武柏的问题,而是问道:“我是来下战书的,我的战书呢?”
武柏道:“战书我们已经看过了,关将军语气傲慢,恃才傲物,不把梁山泊众将士放在眼里。
大伙儿看到这封挑战书后,都非常气愤。
但我知道这是关将军故意而为,他就是要激怒我们,从而离开水泊,放弃我们自己的优势,去与他决战。”
宣赞没想到武柏居然看破了关胜的意图,但他什么都没有说。
但沉默也许就代表一种答案。
武柏见宣赞不说话,继续说道:“而我也知道,关将军既然敢这么写,那就是真的没把梁山泊义军放在眼里。
觉得我们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哪里及得上他这位战神后人。
可关将军应该知道,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长江后浪推前浪,各领风骚数百年的道理。
而今这天下是我们的时代。
祖宗的荣耀是过去式,自己创建的辉煌才是值得炫耀的勋章。
我梁山泊众将士不管他关胜是什么战神之后,他若想步战,我们奉陪就是了。
今日午时三刻,就要他关胜见识见识我梁山泊将士的厉害!
但战争难免会有损伤,因此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我们各派十位将领,一对一比一场如何?”
宣赞道:“关兄才是军营主将。我不敢随意做主,此事我还需先行禀告给关兄才行。”
武柏痛快道:“我这就送郡马下山。”
二人离开梁山泊的路上碰到了不少其他将领,他们热情的和武柏、宣赞打着招呼。
完全把宣赞当成了自己人。
致使宣赞有那么一刻的错觉,自己本来就是这义军中的一员。
此刻下山要去招降那许久未见的至交好友关胜。
当武柏亲自驾船把他送到水泊对岸时,让他忽然有了那么一种依依不舍之感。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头也不回的向朝廷军营走去。
武柏看着背对自己的宣赞,拱手道:“宣兄,我等你的好消息。”
宣赞没有应答,反而加快了速度,有种落荒而逃之感。
仿佛晚那么一会儿,他都会心生后悔舍不得离开一样。
武柏看着宣赞渐渐远去的背影,不觉嘴角勾起,莞尔一笑。
这事儿大概就算成了。
当关胜在中军账内看到怅然若失的宣赞后,赶紧关切的问道:“兄弟,发生什么事了,为何现在才回来?
我以为梁山泊贼人把兄弟给……”
宣赞抬眼看向关胜,打断他道:“他们不仅没有为难我,羞辱我,还热情款待了我。
我头脑一热,在他那里喝醉了酒,直到早晨才醒来。
他们还在山上给咱们都安排好了住处。”
关胜一愣:“安排好了住处?”
宣赞道:“是的,关兄的、郝兄弟的,都有。”
郝思文不可思议道:“连我的住处都安排上了?
他们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自信,就认为咱们会加入他们?”
关胜轻轻摇头道:“这不是自信不自信的问题,他们这是在收买人心。”
他看向宣赞,一脸凝重道:“兄弟,你是不是产生动摇了?”
宣赞认真道:“我始终都会站在关兄这一边。
还有,关兄下战书的目的被那位外宣使识破了。”
听到宣赞这么说,关胜的心里不由一沉。
识破了,那就是不会与他进行步战了吧。
但宣赞话锋一转,又说道:“那位外宣使还说了,关兄虽然有意激怒梁山泊众将,但这肯定也是关兄内心所想。
关兄仰仗着祖宗的荣耀,不把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觉得他们是一群乌合之众。
殊不知,祖宗的荣耀代表的是过去,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
所以他们不惧怕关兄的约战,表示今天午时三刻会来应战。”
关胜的脸色有些难看,说道:“既然如此,那边传讯三军,今日午时三刻,一起上阵剿匪!”
宣赞叹了口气道:“关兄莫急,我还没把话说完。”
关胜一愣,刚才的豪情壮志立即榻了一半,不满的看了宣赞一眼:“你继续说……”
宣赞道:“那位外宣使还说了,两军交战难免会有伤亡。
为了避免生灵涂炭,我们双方各选出十员战将捉对厮杀。”
关胜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呵呵笑道:“这是战争,不是擂台赛,这外宣使怕不是在异想天开吧!”
宣赞默了默,见到关胜势在必得的样子,终究忍住了劝他要不要考虑投奔梁山泊的话。
郝思文见梁山泊那边终于肯出山决战,也是心中一动,觉得自己也有了用武之地。
“思文兄弟,快去请公孙道长,这次梁山泊出动,我想看看他有何良策,防止梁山泊军队兵败后,乘船逃回山上。”
郝思文拱手领命。
宣赞提醒道:“关兄,你莫要小看了那位外宣使,他的内力修为深不可测,甚至能在水面上如履平地。”
关胜仍然不以为然道:“纵然他有天大的本事,一人也休想对抗我这千军万马。
这是打仗,不是武林高手比武。”
宣赞道:“他既然识破了关兄的计划,还敢率军出来,就一定有所仰仗,关兄莫要轻敌呀。”
关胜道:“兄弟放心,我不会轻敌的,所以才要思文去请公孙道长。
他曾经去过梁山泊,也给我讲了许多梁山泊中人的故事。
我率军攻打梁山泊,他闻讯而来,就一定知道如何对付梁山泊中人。
这位公孙道长就是我的一支奇兵。
正所谓,主力对敌,奇兵致胜。”
宣赞没想到,关胜居然会如此推崇这位公孙道人。
他也不好说什么。
没过多久,郝思文就把公孙胜请了过来。
关胜将梁山泊军队肯出山对战的消息告知了公孙胜。
公孙胜听罢后,抚须说道:“他若敢来,定叫他有来无回。”
关胜急忙问道:“不知道长有何妙计?”
公孙胜道:“上将军有所不知,我道门中人修行到一定境界后,便能施展法术。
这梁山泊的军队若敢来,我便让他们尝尝五雷罡法的厉害!”
关胜好奇道:“何为五雷罡法?”
公孙胜道:“行云布雨,天雷降世,此为五雷罡法。
若非今天就要决战,我定然施展给上将军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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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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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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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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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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