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的曾弄起身问道:“小友此话何意?”
武柏道:“让史教师喝一杯这酒壶中的酒,曾长官自然就知道我是何意。”
史文恭道:“我现在腹痛的厉害,哪里还喝的下去酒,改天再和兄弟畅怀痛饮,如何?”
武柏道:“既然史教师这么不给面子,我只好去找曾长官喝了。”
说着他起身就走到曾弄的座位前。
曾弄还没猜到武柏想要干什么,傻呵呵的说道:“教师喝多了,我陪小友就是了。”
为了彰显自己的诚意,曾弄首先端起酒杯,将酒喝完。
武柏趁势又给曾弄倒了一杯酒。
曾弄举杯欲要再喝,武柏见史文恭没有阻止的意思,他嘴角勾起,赶紧阻止了曾弄,并看向史文恭道:“史教师不过来陪一杯吗?”
史文恭一直在等武柏毒发,怎奈武柏始终没事,让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倒错了酒。
可如果真的倒错了话,那喝下毒酒的就是自己,可自己并没有事情呀。www.xiumb.com
面对武柏的询问,史文恭只好道:“改天一定陪兄弟喝个尽兴。”
武柏冷笑一声道:“行啦,就你这演技,尬的我都能用脚指头抠出一副清明上河图了。”
武柏此话一出,史文恭顿感不妙。
但他强做镇定道:“我听不懂兄弟在说什么,先行告退一步。”
可能是喝酒喝多了的缘故,曾弄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打圆场道:“史教师腹中疼痛,小友就放他一马吧。”
武柏举起手中酒壶,说道:“我若放过他,他会放过我吗?”
年纪最小的曾升首先反应过来,问道:“武兄,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手中的酒壶为何同宴席上的不一样?”
武柏道:“这酒壶是史教师带过来的,他执此壶为我倒了一杯酒,我打算回礼一杯的时候,史教师再三推托,最后竟然说自己腹痛。
请问,这是何意?”
在座的都不是傻子,武柏这么一说,他们顿时也感觉到了异常。
曾涂看向史文恭,问道:“师父,这酒壶是怎么回事?”
史文恭避重就轻的反问道:“你们信我还是信他?”
武柏抢话道:“史教师还是不要偷换概念的好。
这是信不信任的问题吗?
你是不是欺我年轻,江湖经验少?
这酒壶表面上没什么玄机,内里却另有机关。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酒壶应该名为阴阳壶。
你给我倒酒的时候,摁动机关,毒酒就会流进我的酒杯中。
而当你给自己倒酒的时候,却是正常的没毒的那一边。
你不防我切手夺过酒壶,要给你倒酒。
虽然你不确定我懂不懂这酒壶的开关,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你坚决不肯我为你倒酒,就是怕我误碰机关,将有毒的酒倒给你。”
说到这里,武柏语气陡然变厉道:“史文恭,如今证据在我手里,你还想抵赖吗?!”
史文恭脸颊绷了绷,正欲开口辩解,武柏又喝道:“史文恭,曾长官体谅你,为你挡酒,我用此壶为曾长官倒酒,你不仅不加以劝阻,反而在一旁看热闹,你是何居心?
想要陷害卢俊义一样,趁机将曾长官也害死,然后嫁祸给我吗?!”
曾弄一惊,急忙将杯中的酒撒到地上。
白酒落地后,呲呲的冒出白烟。
曾弄大惊失色,一脸失望的看向史文恭:“史教师,我曾家待你不薄呀!”
史文恭赶紧狡辩道:“这毒不是我下的,这厮诬陷我!
倘若真如这厮所说,这毒酒是我为他准备的,那么为什么他喝了没事!?”
武柏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那么请问史教师,这么短的时间里,我如何下毒?”
武柏往自己酒杯里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又倒了一杯出来,问史文恭:“咱们共用一只酒杯喝酒,我喝了,你敢喝吗?”
练武总爱偷懒,不受史文恭待见的曾密说道:“如果你敢喝,我们就承认你是清白的!”
史文恭哪里敢喝,质问道:“我凭什么听你的,你让我喝,我就喝吗!”
武柏冷冷道:“从你一进门我就发现你不对劲,对我似乎表现的太过热情了些。
你不觉得自己表演的痕迹太过明显吗?
如果你对我不理不睬,我反而不会对你提高警惕。
毕竟我上次让你受辱,你心生芥蒂也是应该。
只怕上次你就存了杀我的心思,只可惜没有找到机会。
曾涂兄,你去找史教师的时候,他是否问了问你,我此来的目的?”
曾涂道:“的确问了,我也如实说了。”
武柏道:“这就是他今天一定要杀死我的原因。
因为揭发卢俊义与梁山泊有关系的正是他史文恭!”
曾弄不解道:“史教师一直没有离开过曾头市,卢俊义的事情小友为什么要怀疑史教师呢?”
武柏道:“他不离开,可以另派心腹离开。
我之所以怀疑他,是因为卢俊义刚离开曾头市不久,就遭到了官府的通缉。
这期间我们哪里也没去。
而我刚刚结识卢员外没多久,就来到了曾头市。”
老四曾魁忽然想起了什么,走到曾弄身边耳语了几句。
曾弄听后叹息了一声,看向武柏欲言又止。
武柏察觉到曾弄仍然有包庇史文恭的意思,出声提醒道:“他今天能去官府告密卢员外,明天就能去官府出卖曾头市。
今天若是放过了他,只会增长他的嚣张气焰,只怕以后会更加的有恃无恐。
从他刚才意图毒死曾长官的表现来看,证明此厮是个狼子野心之人。
倘若给他个机会,他定然会把曾头市据为己。”
史文恭听到武柏的话后,大怒道:“你胡说,我从未有过此种想法,今天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
武柏道:“史文恭,你觉得还会有人相信你吗?”
史文恭道:“城主,真正有狼子野心的是这厮,他来曾头市的目的本来就不纯!”
武柏呵呵笑道:“我来曾头市本就是抱着结盟的目的而来的。
曾头市与梁山泊,合则两利,分则两害,这其中的厉害曾长官比你更清楚。
而你为了一己之私,罔顾曾头市的集体利益,一再加害于我!
史文恭,你有真正为曾头市想过吗?!”
武柏这一声喝问,振聋发聩。
惊的史文恭哑口无言。
“此等自私自利的小人,简直有辱曾头市威名,曾长官,今天我就为你清理门户!”
说罢,武柏一个闪身来到史文恭身前,一掌拍在了他的胸膛。
史文恭喉头一甜,身子一紧,嘴中不停的冒出红色液体,他瞪大了眼睛,直挺挺的站在原地,失去了行动能力。
他本来还想跑来着,可惜没有记住上次的教训,忽视了武柏的轻功。
武柏最后送了他一句话:“也不知道那位前辈看中了你哪里,居然会选择把功夫传给你。
我本来不想杀你,但是你居然想要毒死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杀人者,人杀之!”
听完武柏这句话后,史文恭嘴中又流出一挂红色液体,而后脑袋一歪,气绝身亡。
武柏给他留了一分体面,没让他的身体倒下去,及时扶住了他,缓缓放倒。
曾弄见到武柏杀了史文恭,激动道:“小友何必如此呀……何必如此呀……”
曾涂叹了口气,说道:“父亲,事已至此,还望以大局为重。”
副教师苏定见到史文恭死掉,借着酒劲哈哈大笑起来,也许是史文恭这个正教师压的他太久,让他此刻失了态,终于说出了在心中压抑许久的话:“杀的好!”
武柏看了苏定一眼,这人在今晚这么重要的宴会中,还姗姗来迟。
更是直言自己是因为洗澡才耽搁了时间。
现在又毫不掩饰自己对于史文恭之死的看法,现在看来是个耿直的人,可以培养一下。
武柏在心里默默做了一个决定。
曾魁走到武柏身边,拱手道:“兄弟可否让我看看这酒壶?”
武柏将酒壶递到曾魁手中,小心提醒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毒,你小心些。”
曾魁将酒壶接到手中,稍微一研究就发现了其中的机关。
他摁动开关将酒壶中的酒倒在地上,地面又呲呲的冒起白烟。
松开开关后,再次将酒倒在地上,这回没有任何异常。
曾魁疑惑道:“既然兄弟喝了这酒壶中的毒酒,为何没有事情呢?”
武柏运转真气,忽然张嘴吐出一挂白水。
那白水落在地上后呲呲冒出白烟。
“既然警惕了他,就会有所准备,我用真气护住了体内器官,毒酒根本没办法侵袭我的身体。”武柏说道。
曾魁一脸佩服的说道:“兄弟本领高强,我是心服口服。
如今史教师已死,宴席恐怕不能再进行下去了,还请兄弟谅解,毕竟史教师为我们曾头市效力多年,又是我们兄弟的授业恩师。”
武柏道:“我自然理解,也希望曾家不会对我心生芥蒂。
我本无心针对,是他要杀我而已。
倘若我不查,只怕今天死的人是我。”
曾魁叹了口气道:“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总要向前看,我自然也理解兄弟的举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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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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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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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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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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