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搭建军营的众将士,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很快死伤一大片。
正在和刘知寨款款而谈的黄信大吃一惊,赶紧拔出腰间佩刀,沉着指挥道:“盾牌手戒备!”
一队手持盾牌的队伍急忙冲到前面,将整支军队互在身后。
箭矢打在盾牌上,发出咄咄的声音。
很快便没了动静。
这是刘知寨第一次上战场,看着前方倒下的那许多的军士,他这心里那叫一个怕呀。
真担心一支冷箭打在自己身上,命丧于此。
他好后悔把这件事儿通报给黄信。
若自己不上报的话,也就不用跟着这位黄都监来打仗了。
此刻真想扇自己两巴掌,逞什么能,立什么功,在家守着俏媳妇不好吗!
刘知寨哆嗦着问道:“黄……黄……都监,这……这可如何是好?”
黄信瞪了他一眼:“镇定,你慌什么!”
“我……我……”
“拿出你这正知寨的底气来,你这个样子影响士气,倘若因为你而让军队丧失了斗志,我先拿你开刀!”
刘知寨吓得双腿一软,险些给黄信跪了。
他强装镇定,不敢再说话,退步到了黄信的身后。
这时,花荣大步走了过来,汇报道:“清风山上的匪寇应该提前探明了咱们的动向,恐怕已经设好了埋伏。
都监,末将建议暂时后退十里地,过了今夜再说。”
黄信道:“现在退已经来不及了,他们会趁机掩杀,现在盾牌手已经遏制住了匪寇的弓箭手,我到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手段。”
正说着话的功夫,忽然山路上传来车轱辘转动的声音。
还没等清风镇官兵反应过来,数辆装满稻草的木车忽然冒起大火,快速向他们冲来。
队伍前面的盾牌手首当其冲,被快速冲来的火车撞了个人仰马翻。
木车上的火浇了油,迸溅出来落在身上,扑都扑不灭。
紧接着,一簇簇火箭如流星般飞了过来。
清风镇军营中顿时火起。
哀嚎声更是不绝于耳。
花荣再次劝道:“都监,匪寇准备充足,咱们再不撤就来不及了!”
黄信咬牙道:“现在若撤便会丧失士气,明日再战,对我军不利,而今之际,只能咬牙坚守,谅他们小小匪寇,也就这三板斧的伎俩。”
花荣见劝不下来,无可奈何,只好守在黄信身边,小心戒备着。
只是后方突然又传来喊杀声。
黄信大惊:“他们几时绕到咱们后面去的?”
没人能给他答案。
就连花荣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心里清楚,自己把清风镇官军攻打清风山的消息告诉了武柏。
可就算武柏马不停蹄的跑回清风山报信,按照普通人的脚力,也不可能比他们提前多少。
清风山上的匪寇们根本就没有时间布置这么多埋伏。
那只有一种可能,便是清风山上的斥候很早就发现了他们。
可这根本就不是一般山匪能训练出来的斥候。
花荣也感到了棘手,哪怕让他亲自指挥,只怕也会大败而回,他神箭手的本事在这种时候根本就派不上用场。
“都监,赶紧组织队伍向后冲击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花荣再次劝道。
刘知寨难得的与花荣的意见达成了一致,他赶紧附议道:“黄都监,撤吧。”
这时,清风镇队伍前突然传来一声如雷般的大喝:“花和尚鲁智深在此,黄信小儿何在!”
黄信一惊,急忙寻声去看,却见黑暗处隐隐绰绰有一位胖壮和尚骑在一匹马上,正四下观望。
花荣闻声,不惊反喜,心中暗忖,你这和尚不冒头则罢,既然来了,那就吃我花荣一箭吧。
他看向黄信,激将道:“听闻这花和尚乃小种经略管下的提辖,功夫了得,都监莫要上了他的当,此时不撤更待何时!”
黄信道:“我若此时走了,恐叫将士们取笑,以后还如何服众!
他既然点名战我,我战便是了!
小种经略营中弃将,有何可惧,待我将他拿下,这一群乌合之众自然也就散了。”
花荣不知道黄信哪里来的自信,莫非被人称作镇三山,真的就以为自个儿有那实力了不成?
花荣急忙献计道:“都监既然要战,末将定然会从旁协助,待我靠近他后,让他尝尝我这箭矢的厉害!”
黄信道:“他到底是提辖出身,先不要伤他性命。”
花荣拱手道:“末将遵命。”
黄信骑上自己的战马,抽出那柄丧门剑,催马奔出队伍,大吼道:“逆贼,纳命来!”
花荣没有骑马,背着弓箭紧急追上。
失去保护的刘知寨六神无主,不知道该藏身何处去了。
鲁智深借着清风镇队伍中燃烧起来的火光,看到一位将领冲了过来。
他急忙拍马迎了上去,二人狭路相逢,鲁智深抡起禅杖,照着黄信的身子就拍。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鲁智深的禅杖本来就沉重,这一下拍过去,如果硬接的话,只怕拿剑的黄信格挡不住。
他在武器上就已经不占优势了。
所以黄信没有力拼,急忙矮身去躲,手中剑照着鲁智深的心窝一送。
一寸短一寸险。
鲁智深身子向后一仰,让黄信的长剑够不到自己,然后手中禅杖往回一抡,就势打在了黄信的胳膊上。ωωω.χΙυΜЬ.Cǒm
黄信立即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疼痛。
仿佛整条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
鲁智深一击得手,禅杖又照着黄信的后背打去,将黄信打下马来。
正当他准备下令把黄信捆缚起来的时候,耳廓忽然听到破风声。
他看也不看,上身向后一仰,一柄羽箭擦着他的前胸而过。
鲁智深没有任凭这支羽箭飞去,迅速探手一抓,将那枝箭抓进手中。
不过还没有结束,又一支箭冲着他的胳膊而来。
再往后躲已是来不及了。
鲁智深双脚紧蹬马蹬,整个身子平躺下去,眼睁睁的看着一支箭从自己上空飞过,已是无力捕捉。
他不敢在马上坐着了,急忙从马上跳了下来。
这第三支箭在他刚落地的时候,就向他的大腿射来。
鲁智深大惊失色,心中佩服这神箭手拿捏的时机恰到好处。
他避无可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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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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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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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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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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