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殷天锡若要,给他就是了,何必在意一时得失呢。
如今我大宋国群狼环伺,内部更是腐烂不堪,还能得几时久。”
这一语更是惊的柴进瞪大了眼睛。
“贤弟难道推衍出了宋朝国运?”
武柏抬头看了看天,讳莫如深道:“义兄,天机不可泄露呀。”
柴进只好换了一种方式问道:“倘若大乱将起,我等又该如何应对?”
武柏道:“豢养私兵是死罪,但广积粮仓朝廷却管不着,义兄这几年一定要筹建多处秘密粮仓,以备不时之需。”
柴进不明所以道:“这些粮仓准备给谁用?”
武柏没有明说,只是神秘说道:“到时候义兄自会知晓,望义兄能够抓住这建立不世之功的机会,彼时未尝不能称王。”
柴进精神一震,仿佛看到了美好未来。
但武柏怕他冲动,只得又提醒一句:“所谓秘密粮仓就是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所有据点只能掌握在义兄一人的手中。
否则这秘密粮仓只会给义兄带来无限祸端。”
柴进点了点头。
二人走出祠堂,武柏忽然又想起一事,问道:“义兄为何如此看重山东郓城宋江?”
说起宋江,柴进又有了新的话题,啪啪啪的说了一大堆宋江的好。
最后他疑惑道:“贤弟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位山东及时雨?”
在武柏看来,宋江有他的政治抱负,本性并不坏,只是手段遭人诟病,导致最后的结果不尽如人意而已。
但他现在所行之事,完全是奔着改变梁山泊天罡地煞命运去的,无疑是站在了宋江的对立面。
所以武柏说道:“虚名而已,义兄一定要提防此人,万不可把自己的秘密说给他听。”
但凡江湖中人,谁不夸赞宋江一声,他这许多庄客,就没说宋江一个不好的。
柴进惊讶道:“贤弟何以知晓此人是个伪君子?”
武柏道:“义兄和此人颇有缘份,但若非义兄吉人天相,恐怕下场会很惨,所以还是少招惹他的好。
这其中过程我不方便说,现在既然给了义兄提示,那未来之事肯定会有所改变。”
柴进眀悟的点了点头。
二人并肩来到宴厅推杯换盏一番,武柏喝了几杯酒后,便不再喝,并劝柴进道:“义兄以后喝酒要适量,应时刻保持头脑清醒才行,无事之时多看看兵书,练练武艺。”xǐυmь.℃òm
柴进知道武柏说这些话并非空穴来风,当下就把酒撤了。
吃饱饭后,武柏又回到了静室之中。
如此又过了七天,沧州城内纷纷扬扬的降下一场大雪。
武柏走出静室,抬头仰望苍穹,自言自语道:“林师父来不来,大概就在明天了。”
这如鹅毛般的银素整整下了一天,直到晚上才显小些。
因为心中惦记着事情,吃过晚饭后,武柏没有继续练功,而是绕着庄园走了一遭,欣赏这前世难得一见的雪夜景致。
这天地间除了黑就是白,入眼之处白茫茫一片,看不到的远方则是一片黑暗。
走着走着,武柏似有所眀悟,一动不动的站在这天地间,直到天明。
一声鸡鸣唱亮了天空,武柏抬手,默默的看着自己的手掌,丹田真气运转,一颗冰球赫然出现在他的手中。
他笑了笑:“这就是另一番天地吗?”
他的内力已经可以由虚化实,进入到了第二阶段。
手中冰球一甩,嘭的一声,变成了冰雾。
武柏转身向庄园门口走去。
刚走出庄门,就见雪地中有一队人马踏雪而来。
他细细一瞧,嘴角勾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双手背负身后,定定的站在原地,只等那队人马来到。
不多时,两骑马率先脱离队伍冲了过来,一位大汉见到门口站立的武柏后,激动的从马背上滚落下来,踉跄着奔到武柏身边,眼含热泪道:“悔不听徒儿之言,连遭劫难!”
这大汉不是别人,正是豹子头林冲。
火烧草料场,风雪山神庙,他杀了陆谦、富安和差拨,一路走到柴进另一处庄上,因为喝酒与人发生争执,众人趁他酒醉绑缚起来。
亏得早上柴进巡视,发现被绑之人竟是林冲,赶紧上前松了绑,给林冲换了身新衣服,策马来到这边与武柏汇合。
武柏上前拥抱住林冲,并拍了拍林冲的后背,以示安慰。
柴进唏嘘不已,说道:“天寒地冻的,回屋喝两杯暖暖身子,边喝边谈。”
热气腾腾的铜炉放在桌上中央,柴进夹起几块儿生肉片放了进去。
武柏敬了林冲一杯酒后,说道:“我在暗中做了一些事情,本以为会化解师父此劫,没想到还是天意难违,看来这高衙内父子已视师父为眼中钉,不除去师父,心中总有不快。”
林冲义愤填膺道:“我从来不曾恶了他父子,在他高太尉手下做事更是勤勤恳恳,如今竟这般待!
天怜我林冲,收的好徒儿,我与那高俅不共戴天!
只如今伤了三条性命,一旦东窗事发,我若在此恐连累了柴大官人,徒儿教我,该何去何从?”
武柏道:“师父不必多虑,宽心在此居住个四五天,养养身子,我义兄自有决论。”
柴进已经把他和武柏做了八拜之交的事情说给了林冲听。
闻听此言柴进一愣,他现在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安排林冲的去处。
既然武柏说过个四五天,自己会有所决论,那便到时再说。
当下众人便不再谈论此事,只管饮酒吃火锅。
这一顿饭当做了两顿饭吃,直到未时方才结束。
为了分散林冲的注意力,让他发泄一下心中戾气,武柏向林冲讨教家传绝学《雪花疾风矛》的招式。
虽然武柏已经学会了轻功《逍遥游》和格斗术《沾衣十八跌》的部分招式,但打仗是要骑马的,因为骑兵的杀伤力更强,而马上林冲可不是浪得其名。
纵观整部水浒传中的战役,能在马上和林冲一较高低的人屈指可数。
林冲喝了不少酒,已有几分醉意,但这套矛法他从小就练,早已熟稔于心。
即便醉酒也能轻松的演练出来,只是少了几分灵动,多了几分狠厉。
那份意境完全没有展现出来。
武柏只是看了一遍,便将招式全部记在了心里,同时也看出了林冲施展中的不足之处。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柴进,问道:“义兄看会了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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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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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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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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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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