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人带到了。”
突然掀开眼罩,姝瑶不适地挡住太过明亮的光。
“我记得你,是你砍掉了我儿子的手,血债血偿,如今我取你一只手也不为过吧。”被叫称为公子的人阴森森地看向姝瑶,眼神中的恶意显而易见。“四阿哥,我砍了这女人的手,你也不心疼吗?”
姝瑶的对面绑着一个浑身充满鞭痕的看不清面容的男人,他艰难地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说道:“年贵妃的侄孙就这么不堪吗?用女人威胁我,你家年大将军在战场上也是这么卑鄙吗?”说着又激了他一句,“若是男人,不论什么仇什么怨尽管朝我来。”
“哈哈哈哈哈,你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你那个忘恩负义的爹不也是如此对我们年家的,将我姑奶奶困在宫中折磨致死,又围剿我大伯公。自古以来,狡兔死,走狗烹。我年家真是看错了眼,我年强幸得姑奶奶的帮助!”那男子眼眶变红,迸发出强烈的仇恨。他抓了雍正帝的儿子,本身就没有退路可言,这也导致他行事越发的狠辣和狂妄。
“我到没有想到,四阿哥这么快就另寻新欢了,从前不是喜欢乌雅姑娘吗?不过几年光阴,就喜欢上这个女人了。”尽管弘历的言语冷漠,但是年强还是听出了弘历对姝瑶的在意。他玩味地看着面前的这两个女人,手上握着的刀危险地在姝瑶的脸上滑动。
“我想到一个好玩的办法,四阿哥,这两个女人二选其一,剩下的那个就留下来陪陪我这些亡命之徒的兄弟,如何?”在一旁的手下听见这个提议,有些兴奋地吹出了口哨,他们还从没有机会享受过当朝王爷的女人。
“只倒数五个数,如果你不选,我就两个都留下来。”
底下的人端上了两个白瓶,地牢里的任何人都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五……四……”年强数得很快,仿佛根本不给弘历思考得时间。
“姝瑶!我选姝瑶!”弘历本能得选择姝瑶,听见弘历选择的鸢尾浑身瘫软地跌在地上,绝望的看着弘历。
“好好,真好!”听见了弘历的选择,年强眼中的兴致更加地强烈。他掐着姝瑶的脸,想要将准备的那杯毒药喂给姝瑶。
“我又改想法了,你选了谁,我就杀了谁,剩下的那个还是留下来。哈哈哈哈哈哈!”姝瑶缩在地上,被年强掐着脸,看着拿着毒药的那只手渐渐逼近,她不由自主地往后缩,同时在年强心神都在弘历的话上时,将那瓶毒药击倒在地,年强没想到一个内宅女子还会反抗,反射性地往后退了一步,这一下给了姝瑶机会,她又趁此机会给了年强一脚,把他踹得连连后退。自己因为反作用的原因,也撞上了后面的地牢围栏,衣袖里的情人魂滚向了那瓶毒药旁边。
弘历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挣脱开绑得非常严实的绳索,不经意间夺了持鞭人的鞭子,毫不犹豫地挥向周围的年强的手下,将他们逼向地牢的另一角。
“啊!”
“啪!啪!啪!”
鞭子从年强的手下身上转移到了年强身上,弘历心里记着刚才年强的作为,往他身上打的力气格外大。
一时之间,地牢内混乱无比。
“混账,还不快来救我,啊!臭弘历,啊!你竟敢打我!”年强躲避着弘历的鞭子,但还是免不了会被弘历抽中。他心中的戾气更甚,竟直直面向挥向他的鞭子,用手缠住,用力一拽,两人僵持着。
弘历本就失血过多,此时唇色苍白,刚才又用力挥舞鞭子,身上的伤口流血流得更加多。他现在虚弱的状态完全不能和年强僵持很久。
“呵呵,你竟然还有余力反抗,看来是我的折磨还不够。”他转过头看着围做一团的下属,气得声音上升了一个调,“还不过来抓住他,蠢货!”
年强的话惊醒众人,朝着弘历围去。弘历眼见被人围攻,立即放弃鞭子,捡起地上的剑,强忍着身体的虚弱感,继续和他们打斗。
转瞬之间,地上又躺下了几个人。弘历拼着重伤不治的身体也要将这群人杀个精光。
正当几人缠斗之时,年强胡乱捡起地上两个白瓶之间的一瓶,抓起姝瑶,给她强灌下这瓶药。
“爱新觉罗弘历,你的负隅顽抗害死了你心爱的女人。”姝瑶的奋力挣扎也挡不住年强的力气,她被迫吞下这瓶药,就被摔在地上。
弘历在年强抓着姝瑶的时候,就一剑击退其他人,不管不顾地奔向姝瑶和年强所在的地方。
他身上又添了很多新伤,但弘历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愤怒之下一剑刺向了年强的心脏之处,再推开他径直跑向姝瑶处。
“姝姝。”弘历扶起姝瑶,担忧地看向她。
姝瑶剧烈咳嗽着,似乎想要将喝下去的东西咳出来。
“爷!”姝瑶的声音带着惊慌,害怕以及她自己毫无察觉的依赖。她抬头看向弘历,莫名之间,觉得弘历此时比从前更加地令她心动。
“这毒药三息之间便可毙命,弘历,你就算杀了我,还有你的爱人为我陪葬,我也算是死得其所,哈哈哈哈哈哈!”年强被弘历刺中,挣扎着说出让弘历心碎的几句话。
姝瑶听了年强的话,心里更加害怕,浑身颤抖着向弘历求助,眼神都在向他诉说:“救救她!”
“说,解药在何处?”弘历握住插在年强身上的剑,动了动,年强便痛得满脸冷汗。
“呵,这个毒药没有解药,你就看着你女人死得面目全非吧。”年强似乎还想亲眼见证姝瑶痛苦致死,可是姝瑶出了脸色有点红润之外,并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怎么回事,怎么还不毒发?”年强瞧着姝瑶没有丝毫毒发的迹象,脸色铁青,回忆起刚刚自己胡乱抓起的一个白瓶,难道这个不是毒药?
“那些白瓶里,除了毒药,还装着什么?”一口鲜血从年强的嘴里吐出,他的身体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境地。
“小的们知道主子的打算,就自作主张,除了准备鹤顶红之外,还准备药性极强的媚药。”开口说话的这人是被弘历刺杀了左手,眼下心虚地不敢看自己浑身血迹的主子。
“你们坏我大事,坏我大事!”年强悔恨地大吼,竟一气之下,一命呜呼。
姝瑶看见缩在角落里的鸢尾,便想起了自己准备的情人魂,往袖子里一摸,发现不见了。她才意识到自己此时安然无恙,既无毒发的症状,也无身中媚药该有的状态,可能是年强灌下的白瓶是情人魂的缘故。
眼下,姝瑶为了掩盖住自己中了情人魂的事实,只得涉险服下那群反贼准备的媚药。
“王爷,年强已死,他的下属也只是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咱们现在最关键的是逃出去,寻找救兵。”鸢尾此时反应过来,声音颤抖,起身拉住想一鼓作气解决掉剩下人的弘历。
“且侧福晋的药效不知何时发作,咱们还是先赶紧出去才好。”鸢尾紧跟在弘历身边,她低着头,身体因为紧张和害怕还在发抖,但是她死死抓住弘历的衣角,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生怕自己再一次被转起来,再一次被放弃。
姝瑶也站起身来,走到地方滚有多个白瓶的地方,又假装体力不支,摔倒在地,按照碧落玉佩的指示,偷偷拿了一瓶媚药在手上。
弘历也意识到鸢尾说的事情,拔出年强心脏上的刀,递给鸢尾让她拿着,自己抱着刚刚脱力摔倒的姝瑶,迅速地逃出这个地牢。
鸢尾知道出去的路,弘历跟在她的身后,经过了几处拐弯,能看见的光越来越少,地上的水也越来越多。
“王爷,我被抓紧来时,他们没有设防,我记得当时进来的路,只要穿过了前面的那片河,我们就能出去了。”鸢尾此时心中充满了对弘历的害怕,因为他刚刚放弃了自己,这个决定会让鸢尾付出极大的代价。
“好,你带路。”弘历也发现了鸢尾对待自己态度的转变,他心里有些愧疚,但是更多的却是对姝瑶的在意和担心,他怕姝瑶的药效会迅速发作。
他们很快到达鸢尾说的这条河,但其实这也只能算是一条比较大的小溪,因为水高知道弘历的腰部。可是,这水却末过了鸢尾的胸部,她也从未亲自走过这么崎岖的道路,身形不稳,眼看着就要摔到河里去了,弘历无法,只得将姝瑶扛在自己身上,一手稳住姝瑶,一手扶着鸢尾。
姝瑶趁此机会,一口喝下了那媚药,然后将手伸入河水中,让那白瓶顺着水流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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侥幸清醒着的暗卫告诉了禁军发生的事情,禁军统领迅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立即进圆明园禀告了雍正帝,雍正帝大怒,派人去搜寻弘历和抓捕反贼。
鸢尾走失,李将军也意识到了妻子的失踪可能也是绑架宝亲王的那一伙人做的,于是自请加入剿匪的队伍。
循着当日的种种迹象,李将军很快查到了那伙贼人是已被灭族的年贵妃的族人,并且找到了年强的藏身之处。
出城,跟着蜿蜒的山路行走直达尽头,然后众人穿越险峻的山林,才到了年强所在那个山头。
李将军看着眼前墨绿色的山林,眼中的焦急之色难以掩饰。
“传令下去,搜寻这座山头,一定要把王爷、侧福晋还有我夫人找出来。”
“是!”
将士们听从将军的指示,对着眼前这座山林开起了地毯式的搜寻。
姝瑶喝下媚药之后,很快就起了药效,只不过姝瑶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影响了几人的逃亡。
“碧落,你可以稍微减弱这媚药的药效吗?”姝瑶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她看着眼前的境地,两眼一黑,便想询问碧落玉佩能不能帮忙。
“这媚药是最低劣的春药,寻常大夫都知道它的药效。我如果减弱了它的效力,你会被怀疑的。”碧落冷漠地说着。wWW.ΧìǔΜЬ.CǒΜ
“你不可以现在削弱一下,待会儿又加强一下吗?”姝瑶无语地问道。
“不好意思,暂不支持这种服务。”碧落继续冷漠道。
姝瑶身体被药效激活得十分灵敏,加上弘历抱着她逃跑,时不时地触碰和摩擦,简直是在她的忍耐线上蹦跶。
“王爷,前面有一个破屋。”鸢尾提醒的声音响起。
弘历谨慎地在外面观察着破屋里面有没有人。只见这屋子破烂无比,连屋顶都有几处可以看见外面的缝隙,想来是很久没有人居住过了。弘历才放心进去。
“你先照看着姝瑶,我去捡些柴火回来。”三人身上都是湿漉漉的,现在非常需要火取暖,顺带烘干衣服。
“王爷,还是我去吧!侧福晋现在状态不对劲儿,你先帮帮她的。”鸢尾就看了一眼姝瑶,就知道她此时非常煎熬,于是她就自觉地揽下了这捡柴火的活计,将破屋留给了两人。
弘历犹豫了一瞬,就对鸢尾说:“我们跑了很远,想来那伙贼人不会这么快就追上来。来时我也看了这周围的情景,你小心点儿,别跑太远。有危险记得叫我。”
弘历这样叮嘱道。
“我知晓了。”弘历在破屋里挑了一个鸢尾能拿得动的木棍,递给他。鸢尾收下,起身出去。
面对幽暗阴森的周围,鸢尾紧握住手上的木棍,嘴里念叨着:“别怕,你是最棒的,谁冲过来就打谁,别怕!”
似乎这样念着鸢尾的心里就有无穷的勇气。
这屋子虽然屋顶破了,但是屋内的一些家用物品还能用,比如,放在角落的衣柜表面铺满了灰尘,但是里面底下的几层布还能用。
弘历用脏了的布挡住破碎的窗子和门,阻挡了晚风的吹进,也阻挡了姝瑶可能被任何人看见的风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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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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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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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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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清穿之侧福晋吉祥更新,第57章 对不起,暂不提供此项服务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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