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明鉴,这位小主身上的朱珠粉分量比富察格格身上的更重,所以才会更加严重。”太医深知后院纷争不断,只如实说出,并没有偏向谁。ωωω.χΙυΜЬ.Cǒm
“若是妾真的有心谋害富察格格的孩子,妾又怎么自己吃了这么多,如今连有孩子的机会都渺茫。”姝瑶撑着身子站立,直直地望着弘历的眼睛,好似想从他眼中看出些什么。
“如今姝姝已经洗脱嫌疑,剩下的事就交给爷来处理,爷一定还你清白。”弘历拍拍姝瑶的后背,安抚地亲了亲她的眼角。
这一动作,让富察格格和福晋的脸色微动,眼中闪过嫉妒之色。
福晋此时十分贤惠地说:“是姐姐一时着急,竟冤枉了妹妹,还请妹妹见谅。”福晋不愧是福晋,能屈能伸,继而转向弘历说道:“王爷,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那个管事,敢在王府里用朱珠粉这种禁忌之物,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吴书来匆匆从外面进来,后面的侍卫压着一个穿着棕色衣服的中年男子。
“王爷,奴才照着海棠姑娘的描述,在府中搜查,最终在小门抓到这个人,他正打算逃出王府。”
吴书来又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白布袋,呈给弘历:“王爷,这是在他包裹里找到的朱珠粉。”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你既知道是死罪,那便如实招来,本王便免了你诛九族之罪。”弘历身上的戾气如泰山般重压在那逃跑的管事上。
“是侧福晋身边的海棠说侧福晋要朱珠粉,奴才不敢多问,便依言给侧福晋准备了。那日富察格格小产,奴才才知道侧福晋索要朱珠粉是为何。一切都是侧福晋指使,还请王爷明鉴。”
越说这话,弘历的脸就越平静,他的后院倒是能人居多啊。
“你说是侧福晋指使?那你为何不上报给福晋和本王,今日又为何私自逃离出府?”
弘历问了几个问题,冷冷地盯着那个管家回答。
那个管事被位高权重的王爷盯着,心底发慌,面上又装作镇定。“侧福晋…侧福晋身边的海棠一直在不停的监视奴才,还拿奴才的性命要挟,奴才害怕,就一直按着侧福晋的话做。”
“至于今日…今日,海棠姑娘又来威胁奴才,奴才…奴才听闻富察格格小产了,便猜测侧福晋的用意,就…就想一走了之,保住自己的命。”
那管事看海棠并没在大厅,就胡诌了几句,因为心虚,一直没敢看姝瑶。
“侧福晋,侧福晋,奴才为您办事,您可不能放弃奴才啊。”那男人还装模作样地朝姝瑶喊了几句。
“今日海棠一直在我身边,王爷福晋都可作证,你这管事的怎么开口胡说呢。”姝瑶此时回过神,抓住那管事的话中的漏洞,冷眼质问。
“你说是我指使你,我是何时指使你,在什么地方,你可得明明白白地说清楚。?”
姝瑶一连串的问题直接让管事懵了圈,不知道该怎么圆自己说的谎了。
“王爷,这管事明显在说谎,富察格格小产之事真相不明,妾也深受朱珠粉的伤害,还请王爷抓住真凶,为妾和富察格格未出世的孩子讨回公道。”
姝瑶跪在地上,向弘历行了一个大礼,如诉如泣,凄凄惨惨戚戚。
“你放心,爷一定会为你和孩子讨回公道的。”弘历眼中含有愧疚和悔意,如今心里只想快些补偿姝瑶。
姝瑶摸了摸眼角的眼泪,内心却松了一口气。
她的计划成功了。
借高氏和富察氏之手,再加上自己身边贴身丫鬟玉兰对药量的把控,姝瑶在五六年之内怀孕的可能微乎其微。
这正符合了姝瑶的意愿,她本就打算现在不怀孕,用心经营好了现在的生活,至少要确认在弘历这儿有一点位置。
“王爷,那管事从何处弄来的朱珠粉,还有他是什么胆子敢害王爷的子嗣,这些都要查清楚。”姝瑶拽着弘历的衣角,思维清晰地给弘历提供思路。
“妹妹说的正是,连日来和这个管事接触的人都得盘查一下,臣妾身为后院之主,理应查清此事,请王爷放心。”
福晋此时开口,是想在弘历这儿挽回一些脸面,毕竟这么大的事儿发生,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弘历细细打量着福晋,并不打算答应:“福晋照顾孩子用心,便不必劳心这些琐事,交给吴书来就好。”
弘历顿了顿,“只不过福晋也得知道,爷在前朝做事,最希望的就是后院平静,若是后院不平,本王就难以专注前朝,福晋可明白?”
“是臣妾的错,求王爷恕罪。”福晋大惊失色,连忙跪下请罪。
“福晋无需请罪,只需知道事情轻重就好。”
姝瑶和富察格格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不曾东张西望,只专注等待吴公公的调查结果。
也好似没听见弘历对福晋的责怪一样。
富察格格眼中倒是幸灾乐祸的样子,只是碍于弘历的面子笑不出来。
“爷,奴才询问过那些管事的人,说是高格格身边的寻巧和富察格格身边的丫鬟曾经来找过他。奴才又让人去搜了子衿院和婉约居,在婉约居的一个小院子里发现了装着少量朱珠粉的香炉。”
“是在这个丫鬟的抽屉里找出来的。”吴书来效率极高,直接打得这个丫鬟措手不及。
“绿梅?”富察格格好像有些犹豫又不确定,眼里闪过一丝惊恐。
“格格,格格你救救奴婢,奴婢什么都没有做,奴婢真的没有做害您的事。”那个叫绿梅的丫头接连几个扣头都十分实在,在地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迹。
“没做害你家格格的事,怕是做了害别人的事。这些朱珠粉你是从何得到的。?”吴书来捏着嗓子审问绿梅。
“是格格交给奴婢保管的,格格每日从奴婢这儿取出一些来熏,奴婢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朱珠粉。”绿梅说道。
“你这贱婢,敢污蔑我?”富察格格突然尖声质问绿梅,活脱脱一副仗势欺人的模样。
绿梅见状缩了缩上身,说话也更加结巴:“王…王爷,格格在怀孕初期老是身体不适,后来还让太医烧艾保胎,每日的好气色都是奴婢们画出来的,奴婢有一次伺候,在门外还隐隐约约听见什么要死咬住侧福晋,不能放过她。”
“奴婢句句真话,给格格护胎的太医是富察家的人,自然帮着格格一起欺瞒王爷。”说完她竟直接撞上了厅内的柱子,在失去呼吸时,还断断续续地说:“格格,求你饶了我的家人,奴婢会真心帮您做事的。”
一室静默!
“富察氏,你作何解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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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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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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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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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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