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抿了一下才意识到面前的男人说了什么,立刻睁着眼,怒道:“你好流氓!”
关叙想解释一两句什么,阮秋棠生怕他再说点什么听不得的话,猛回头做了个咬牙切齿的表情:“你别说了!”
她想赶紧把那个碍眼的盒子随便放在某个地方躲起来,但因为动作太大,她又太急,手上一个没拿稳,伴随着一阵混乱的声音,盒子里的东西叮铃哐啷全掉在了地上。
阮秋棠深吸一口气:“……”
关叙这时候也就没接着逗她,走过来帮忙:“我来收拾吧。”
阮秋棠没拒绝,只觉得面前的东西多看一眼都会脏眼睛,表情很臭地别过脸去,等着他过来。
对方好笑地走过来,弯腰把散落在地毯上的各色各样的东西捡起来放回去。
阮秋棠的尴尬劲儿终于过去了一点,这才也蹲下来,跟着关叙一起收拾。
她现在才仔细看见那些包装上的字眼,说实话其实看上去并不算劣质,至少证明安东尼奥还算做了一点选品调查。
但是……
阮秋棠捏着某个正方形小包装袋的一角,表情无比嫌弃地拎起来:“那个……那你怎么知道什么尺寸不尺寸的?”
虽然很怪异,但这也算是她没接触过的全新领域了。
关叙把装着透明液体的玻璃瓶扔回盒子里,沉默半晌,指了指袋子上的那个“size”。
阮秋棠立刻触电似的收回手:“……”
可是她的求知欲还是没能消下去,没忍住,又凑上去问:“原来你们男人没谈过恋爱也知道自己的型……不对,尺、尺码啊?”
“阮阮,”关叙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颇有些拿她没办法地叹了口气,“虽然我现在提醒你,总弄得有些像……不那么正经的、带着颜色的刻意调情……”
他的措辞向来绅士,这么已经是他思考过后能说出的最得体的形容了。
关叙把最后那个小包装也拿到手上,装回盒子,再将一整个木盒都装进柜子里,合上门,让对方眼不见为净后,才说:“你真的要跟我一个正常的男性在这种情况下深聊这个么?”
阮秋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到底在跟关叙聊些什么话题。
她绷着脸假装没事,又实在嘴硬,非想呛两声,憋了半天磨磨蹭蹭憋出一句:“原来你还是,正常男性啊。”
这种问题,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听不得,但关叙向来沉稳得很,因此也只是略一挑眉:“我以为上次跟你讨论过这个问题后,你至少应该知道我至少没有生理性的问题。”
关叙说的是上次两人从她外婆那边回来,稍微讨论过一次有关生孩子的话题。
但阮秋棠挑衅都挑衅了,要是临时泄气多没面子,干脆继续硬着头皮说:“你自己说正常就是正常了吗?没凭没据的谁知道啊。”
毕竟她在呛声上就没怎么赢过关叙,好不容易有个点能扳回一城,她说得气势汹汹。
只是这次关叙没很快接话,而是停顿了一下,先叹了口气,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向阮秋棠。
阮秋棠被看得有些心虚,忍不住撑着反问一句:“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
只是这次她没能把剩下的话说完,就忽然发出一声惊呼。
阮秋棠只感觉手腕上蓦地一暖,霎时重心不稳、一瞬天旋地转,再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关叙拽着一只手,以一种极暧昧的姿势压到了床上。
两人贴得很近,关叙身高腿长,手撑在阮秋棠耳畔,而屈起膝盖顶在她的腿间,马海毛的西装料子似有若无地蹭着她裸露在外的瓷白肌肤。
阮秋棠心跳如鼓,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她到底也知道自己刚才的那些话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确实过于挑衅了。
她戚戚地想,可是关叙他……
没等她想出什么结论,关叙自她的上方垂眸看过来,目光深邃而坦诚,带着明晃晃的欲望。
阮秋棠只觉得自己呼吸都要停住了。
她从未见过关叙如此直白的眼神,仿佛那些绅士和得体在此刻都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词汇。
阮秋棠眼睁睁看着关叙一寸一寸地朝自己压下来,从鼻尖相触,到呼吸相闻。
而关叙下巴一偏,鼻尖落在了她的颈窝处。
“阮阮。”他的声音有一点哑,念着这两个字时,又带着少许黏连的暧昧。琇書蛧
关叙的鼻息落在她的颈侧,滚烫的,灼人的。
阮秋棠只感觉从脖颈到腰一下子全都软了,这种陌生的体验让她忘了该回应对方。
然而关叙似乎也没想着要她现在就说点什么,只是一点一点的触碰着她的颈窝,鼻尖的韧感擦过凝脂般细嫩的皮肉,所到之处如一场能点燃一切的山火,几乎让阮秋棠颤栗。
“阮阮,”关叙又叫了她一声,亲昵的,低沉的,“你是不是吃准了,我真的不会对你做什么?”
阮秋棠只感觉整个人都被关叙包住了,意外的是她似乎并不厌恶这样的接触,只是感到一点面对未知的紧张,或者说新奇。
她觉得嘴唇和喉咙都有点发干,看着关叙,不自觉地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
对方的眼神似乎在目睹这一幕后更沉了。
阮秋棠的本能告诉自己应该先示弱或者直接把他推开,但当她看见关叙的反应,一点微妙的得意忽然涌上来,她定定地看着关叙,用一种得逞的、胜利的语气轻轻启唇,只说了两个字:“你猜?”
话音刚落,阮秋棠忽地感觉颈侧一疼。
这其实算不上多么鲜明的痛感,相反,从皮肤受到的刺激来看,细微的痒明显大于痛觉,以及一点暧昧的湿润——
关叙并没有亲她,而像是忍无可忍地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脖颈。
这种鲜明的刺激几乎要阮秋棠轻声哼了出来。
这哼声带着一点细微的鼻音,并非示弱,而是极细微的轻唤。
阮秋棠感觉到关叙的气息还没离开,他埋在自己颈间,用牙齿对着那一小块皮肤厮磨着,嘴唇也微微拂过。
虽然合同里没说想抱就抱,约定时也没聊到过可以做到这种程度,但两人此刻意外地都没再有其他动作,时间像是在这个主卧被短暂地静止,只有无声的缱绻暗暗流动。
也许过了很久,但似乎又只是须臾。
阮秋棠不知道对方的动作是什么时候停下的,但当她理智一点点回笼的时候,就看见关叙撑着上半身,只很快地垂眸望了她一眼,便径直大步地去了浴室。
“我先去洗澡。”他说。
随着浴室的门被关上的声响传出,阮秋棠整个人还仰面躺在极舒适的大床上。
她的心脏还跳得厉害,耳畔还是对方温热的鼻息,和咬住自己脖颈的感受。
她听见浴室里传来水声,可似乎没有水蒸气升腾起来。
她从床上坐起来,发现关叙这个澡洗得格外的久。
而且好像还是……冷水澡?
他身体这么好的吗?!
阮秋棠的手指下意识地捂住刚才被关叙咬过的那一小块皮肤,怔怔地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再撩就当真更新,第83章 忍无可忍地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脖颈。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