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香儿和月姑,倒也挺讲信用,猴儿离开后,就帮殷翠把湿哒哒的裤子换了,并且让她爬上床睡觉,只不过是还没有把绳子松开。饭菜做好后,还先喂了她吃饱,两人才开始吃。
两人吃饱后,正当收拾碗筷之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这个时候会是谁?香儿和月姑立刻紧张起来,不约而同的拿出了枪和刀。
月姑走到床边,刀尖抵着殷翠的喉咙,使了个眼色。m.χIùmЬ.CǒM
殷翠明白是什么意思,只能配合着:“谁…谁呀。”
“是我啊,小宝贝,金贵不在家吧?”外面是个男声,语气中带点焦急,就像是浑身痒痒,等待人帮挠痒一样。
听这声音,殷翠脸色刷的变白,苦于尖刀抵喉,不敢有其他作为,只得颤抖的回答:“不…不在…”
“快点开门,放我进来。”门外的男人有点迫不及待了。
香儿握紧手枪,慢慢移步到门口,靠在墙边,拉开了门栓。
“宝贝,我想死你了。”门一开,那男人就挤了进来,张开手去搂抱,哪里知道抱了个空,定眼看去,一个陌生女人提刀站在床前,而他的宝贝躺在被窝里,正瑟瑟发抖。
男人本能的把手伸向腰间,哪里知道手被另一只手摁住,回过头看去,另一娇美的姑娘手握短枪,枪口已抵在脑门前。不由哆嗦的问道:“这…这是要干…干嘛?”
香儿冷冷的盯着这男人,把他那伸向腰间的手慢慢拉出来,里面竟然也握着一把枪。香儿暗自庆幸,多亏防备在先了,不然被枪指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香儿迅速把枪给夺了,说道:“想不到你还是个人物,竟然还有枪,快说你是谁?”
“我…我是刘文涛,刘…刘局长。”刘局长被马粪箕要求坐镇水秀村,已经有四五天,寂寞难耐,今晚吃过晚饭吩咐张警长几句,就偷偷的溜回城里,要找老相好殷翠乐上一乐,哪里想到等待的是冰冷的枪口。
香儿更是没有想到,这次出山,竟然会有大鱼自己跳入口袋。心里窃喜,骂道:“原来是刘局长,正要找你呢,快点趴下。”
平时只有他命令别人,现在却被别人命令着,奈何武器被夺走了,只有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
月姑拿过之前捆绑猴儿的布条,一个箭步上来,单膝跪在刘文涛的背上,并把他的手弯过来,绑个结结实实。
“哎呦我的腰,姑奶奶轻一点,我腰要断了。”这一膝盖下来了,力道可不轻,把刘局长痛得嗷嗷叫。
捆绑好后,月姑把刘局长翻了个身,在他身上摸索着,摸出几块大洋和一沓钱,一支钢笔,还有一块圆圆的,带着链子的东西,她兴奋的递给香儿,说道:“你看,这是怀表。”
这东西只听过没见过,香儿也是新奇,催促道:“再找找,看还有没有?”
月姑又继续翻找,里里外外摸了个遍,没找到其他东西,最后隔着裤子抓住那命根子,征求香儿的意见:“啥也没有了,就剩下这条没用的东西,要不要割掉?”
听说要割掉命根子,刘局长急了,挣扎着向后退,惊恐的说:“你们…你们就是…是女飞贼?”
香儿把玩着那块怀表,调侃道:“怎么啦?我俩看起来不像是女飞贼吗?”
“像…像女飞贼,哦不不,不是飞贼,是女侠。你们放过我,怀表有的是,我给你们每人两块。”要说之前是惊恐,现在则是惊中添惊,恐上加恐了。一个男人要是没有了这东西,那就不是男人,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所以他极力求饶着。
“每人两块,你当我们是要饭的啊。”香儿上前一步,脚踩到了刘局长的胸膛上。
上面被踩,下面被抓,这应该是刘局长这一生受过最大的侮辱了,而且还不得不忍受,现在似乎看到了生机,连忙说:“不敢不敢,只要你们把我放了,你们要什么我给什么。”
现在这种情况,香儿当然不会只想着钱财了,她拉动枪栓,咬着牙说:“那如果我要你的命呢?”
要命,那比要命根子还要狠啊。没了命根子,至少还可以吃,还可以喝。想要过瘾的话,还可以用手。没了命,那可就是啥都没了。刘局长也顾不得什么体面,带着哭腔说:“别啊,别杀我,我才四十多岁,还不想死啊,放了我,你们要什么我给什么,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香儿最喜欢看到的就是男人在她面前求饶,每次这种场景,都会感到无比的兴奋。她把脚放开,坐到床沿,“那好,我问你,水秀村口的那些饭桶是不是你派去的?”
“是我…不…不是我,是马团长派去的。”
“到底是谁?”
“是石乡长的主意,马团长的命令,我…我只是奉命…”
“石乡长?他又是谁?”
“他就是十八垌乡的乡长。”
马团长还能理解,现在又冒出个石乡长,香儿就有点想不明白了。马团长那么大的官,怎么会听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乡长的主意?
“你们在水秀村有多少人马?”
“警…警察五十人,保安团也是五十人。”
“谁是那里的头?”
“是…是我,还有朱队长。”
问了这么多,也不知道要问什么了。香儿做了个手势,让月姑把手放开。
月姑知道没话问了,放开了刘局长的命根,走到一旁,把殷翠之前换下来的花裤衩拿过来,塞进了刘局长嘴里。没话问了,可不能让他嚷嚷啊。
那裤衩,可是湿了一大泡尿的,骚臭得很。刚进嘴里,刘局长肚子就一阵翻滚,不一会儿,一股残渣涌向喉咙,可是嘴巴被堵住,又呕吐不出来,一小部分挤进了鼻孔,大部分原路返回。反反复复几次,把他折磨了个半死。
“睡觉吧,明天再做打算。”香儿除了鞋上床,没忘用那肚兜把殷翠也堵上。虽说答应了猴儿不伤害她,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不堵住,谁知道会不会乱吼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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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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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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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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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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