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园厅说着又要下跪,被徐心一把扶住
“王施主冷静点,小僧只有一个要求”
徐心说
“什么”
王园厅一听还有要求的,神色又凝重了几分
“变得强大了,你要多做好事,广结善缘,定不可做恶”
徐心单手竖在胸前,慈眉善目俨然一副得道高僧模样
“是,是,是,以后我一定锄强扶弱,做一个正派之人,绝不让师父蒙羞”
王园厅“啪”的一拱手,小眼睛睁的大了几分
“都说了我们只是互相交流,还有王施主若有人问谁教你的,你就说是一位神秘高僧,切记不要说是小僧我”
徐心想到了什么又嘱咐了一句
“是是是”
“好了,小僧待会还有事,你回去先练着,有什么事咱们令牌联系”
徐心想起自己今天还要去颜司长那里,便提出送客
“好,那小弟就先告辞了”
拿到功法的王园厅也是迫不及待了,冲出帐篷后就直奔住所,恨不得马上就练会
“唉”
徐心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又摇了摇头,不知自己这次做的是对是错。
他合上帐篷便出了门,只见此时自己帐篷旁边搭起了一个略小的帐篷,而且这个帐篷的颜色也比较别致,通体是紫色的上面还有着不少轻纱和玉石吊坠装饰着
隔得老远就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花香,一看便知这个帐篷的主人是个生活精致之人
“麻烦袁道友了”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紫色过膝纱裙的年轻女子出现在了帐篷的另一面,她正站在木梯上,手中还提着一个布袋,里面满是香囊与各种颜色的玉石
“薛道,道友不,不客气”
楼梯的下方还站着一个披头散发消瘦小子,他穿着白色单衣,头发浓密而杂乱将脸部都完全遮住了
“原来是薛道友,袁道友”
徐心过去与他们打了一声招呼后,便以司长召见为借口走了
自从上次徐心提出搬过来一起住后,薛明明马上便开始着手搬家了,她的物品很多,搬起来也比较麻烦
徐心又正好不在家,薛明明也怕打扰到他,便叫袁思勉来帮忙,两个筑基修士忙活了一天这才搞定
“袁道友真是辛苦你了,中午留下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薛明明用手背擦拭着额头的汗水,看着袁思勉说
“不用,不用,小,小事,我,这是应该的”
袁思勉用食指勾抓着脸,很是拘谨
“好啦,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天气热家里还有很多菜,我一个人吃不完会坏,今天你就帮忙尝尝手艺吧”
薛明明说着露出一个甜美的笑
“哦”
袁思勉呆滞了一阵后答道。
“啊啊啊啊”
“妈妈你在哪,我怕,好可怕”
“娘救我,痛死我了,爹救我,救我”
“我还不想死,救我”
漆黑的房间里到处都是惨叫声,这些声音此起彼伏,渐渐的求救声减弱,周围只有“哒哒”的细小蠕动声,绝望的气氛不断蔓延Χiυmъ.cοΜ
“吱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打开了,一道强光照了进来
“这次实验又失败了”
门口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衣袍头上带着尖尖同色帽遮住脸的人,他的声音沙哑犹如来自深渊的恶鬼
在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个肥胖光头男子,他的一只眼睛瞎了,另一只眼睛也微眯着,两瓣嘴唇往外翻
他们眼前的地洞里都是黑乎乎的怪虫,它们形态不一,有的像蜈蚣有的像蛹虫
还有数不清的孩童尸体,他们有些身体残破眼睛圆睁,有的则只剩下了白骨,但无一例外的是上面都布满了孔洞,不断有黑色的小点移动着
“大人别急,我明天再去准备一批货”
光头男子神色恭谨的说,手心沁出了细汗
“嗯”
黑袍人眼中射出蓝光,他在仔细的排查着什么
“轰隆隆”
就在这时门外爆发出强烈的碰撞声,地面也开始晃动了起来
“怎么回事?
光头男子四处张望着
“你们这些妖孽为祸一方,今天我浮道子就要替天行道”
磅礴大气的男声回荡着
“是,天师府,的人!
光头男子更惊慌了,说话嘴都打哆嗦
“我去看看”
黑袍人消失在了原地
“哈哈,你这邪祟来的正好”
“你们天师府真要与我们苗疆为敌!
“邪教还敢妄称名门正派,受死吧”
冲天巨响再次爆发,打斗声此起彼伏,这次整个洞穴都坍塌了下来,无数巨石落下将一切淹没
“咳,咳咳,救命,谁来救救我”
昏暗的乱石堆中光头男子无力的喊着,口中更是溢着鲜血,他的上半身还好好的,从腰往下的一截却被一块巨石压住了
“啊”
石缝中一个干瘦少年猛然惊醒,眼前漆黑一片,他伸手触摸着胸膛,感受到“噗通,噗通”的心跳,确认自己还活着
“咳咳”
满身血污的少年扶着旁边的石头站起身来,原本沉重的脚步变得越发轻盈,他记得自己弥留之际,地面剧烈晃动的同时无数细小颗粒朝着他的七窍疯狂涌入,之后他便失去了意识
“救我”
忽然一只手抓住了少年纤细的左脚,虚弱的男子声音再次响起
“牛,牛大人”
对于这个声音,少年再熟悉不过了
就是这个牛大人用几两银子从一户闹饥荒的人家里带走了少年
分别那天家里的女人哭的撕心裂肺,男人却只是沉默,一家五口已经活活饿死了一个,为了继续活下去,他们别无选择
“救我,救我”
微弱的求救声将少年从思绪中再次拉了回来
眼睛习惯了昏暗的环境后,他看清了眼前情况,少年根本搬不动这块巨石,要想救人只有一个办法
阳光明媚的山路上,一个披头散发,满身污秽的干瘦少年正大步走着,仔细看他的身上缠绕着黑色铁链,背上还背着一头猪似的肥胖男人
“咳咳,没想到你成功了,成功了”
这男人眯着眼,嘴里呓语着,奇怪的是他只有半截身子,腰部用长袍打成了结,上面湿哒哒的还在不断滴着血,随着太阳的暴晒,黄色的脓水流出慢慢结痂止住了血
“牛,牛大人,你住,住的地方,就就在在”
少年张动发白的嘴唇,一天没喝水了,身体虚弱感觉自己随时会倒下,眼前也开始一明一暗
“哐当”
最终他还是倒下了晕了过去
“吱吱”
树上的知了奋力鼓动着翅膀吸引着异性,然而它等来的却是黑色的蛹虫
少年躺在地上无数黑色虫子往返于他的口鼻,高温下背后的男子尸体早已发臭,原本臃肿的身体此刻变得发黑干瘦
尸体的臭味不断吸引着嗜血的苍蝇,它们刚飞过来停在上面没一会便枯萎化为了黑色虫子们的食物,一只乌鸦飞过来也是同样的下场,十分的诡异。
“啊”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再次惊醒了过来
“袁道友你没事吧?
出现在他眼前的却是一副温馨画面,一张铺着紫砂的圆桌上摆满了香气四溢的菜肴,靓丽可人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女子正用她那刚用清水洗了的冰凉小手靠近他的额头
“我,我没事”
袁思勉意识到自己不小心睡着做噩梦了,慌忙站起身来,发丝下的脸色微红
“没事就好,我们吃饭吧”
薛明明笑着端过来两副碗筷
“今天菜比较多,袁道友可要多吃点呀”
薛明明放下碗筷坐在袁思勉对面的椅子上
“好”
袁思勉半天憋出一个字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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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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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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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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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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