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
被饿醒后的慕南栀,想要起来找点吃的。
她睁开眼的那一瞬,被眼前看到的一幕,震惊的不行。
沙发,椅子,都没了,就连她的画画桌,也难逃幸免。
墙上的时钟,画框,就连和叶非寒拍的合照都没了。
慕南栀僵硬的扭头,床头柜都不见了。
她又往后看去,结婚照也消失了。
墙上干净的,一根钉子都不见了。
像是从来没挂过东西在上面一样。
眼前一黑,慕南栀要晕了。
她扶着脑袋,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好像是在告诉她,有大事发生了。
想要尽快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慕南栀决定下楼去找叶非寒。
一摸床边,感觉不对。
她低头一看,床边都被同色系的布给包围了起来。
她还看了另外一边,同样的遭遇,都围的严严实实。
慕南栀只觉得头更疼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自己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后,房间就大变样了。
不仅是东西没了,她还发现了床的四个角都包上了很厚很厚的布,还是同色系的。
房间里面空的只剩下一张床了。
还有守在角落里,慕南栀买给叶非寒睡觉用的折叠床。
除此以外,其他的,都凭空消失了。
慕南栀感觉要晕过去了,再不弄清楚,恐怕今晚是睡不好觉的了。
她打算穿拖鞋,却发现地上多了条毛毯。好像还是加厚的。
而且,这条毛毯还不止一块,是铺满了整个房间的。
原本踩上去冰冰凉凉的地板,现如今,成了棉花的世界,踩上去,都是轻飘飘的。
慕南栀摇了摇脑袋,不敢再看下去了,她只想尽快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出了房间后,慕南栀才意识到了,卧室里边的,只是开胃小菜。
真正的重头戏,还在后头呢。
她刚要下楼,就被楼梯上铺着的防滑道具和毛毯,给吓了一跳。
慕南栀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了。
或者说是,自己走错家门口了。
看到眼前的场景,她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好不容易走到楼下了。
慕南栀的嘴巴就没合上过。
不仅房间里面大变样了,就连整个客厅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家里所有的家具全都消失不见了。
楼下空的,只剩下一盆发财树。
她看着客厅空荡荡的,更加坚信自己还在做梦了。
慕南栀都忘了自己下来的目的是什么了。
她的双腿有些软,想要找个地坐会,都不知道该选那块砖好。
就在慕南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时,做好晚餐从厨房里面出来的叶非寒看到了她。
他开口出声:“慕慕,你起来了。”
慕南栀看过去,小跑到叶非寒面前。
她疑惑的比划手语问他:非寒,客厅的家具呢?还有房间里面的,沙发,椅子,桌子,它们都去哪了?
叶非寒淡定脸回答:“慕慕,我都给送出去了。”
慕南栀瞳孔放大,都,都送走了?
叶非寒有理有据的说:“对呀,把它们留在家里,会伤到慕慕你的。”
慕南栀一脸的无奈:非寒,都给送走了,真的不用那么夸张吧,我又没受伤,你是在怕什么嘛。
“慕慕,我只是以防万一,并没有在害怕。”他说,脸上很淡定。
叶非寒强调说了:“慕慕,你怀着孕,我们要格外小心,很小心,能够避免的危险,我都要避免掉。”
突然,他的眼睛下移,盯着慕南栀微微隆起的孕肚。
他说了:“慕慕,我是为了你着想,你知道的,我太爱你了,爱到没办法看到你受伤害,哪怕一点点也不可以。”
“小家伙在你肚子里面,他安分还好,可他不安分呀,天天想着欺负你,闹你,让你睡不好觉,让你难受的。”
“我怎么可能受得了,我是都憋在心里了,等他出来后,我就一笔一笔跟他算账,让他知道知道人间的险恶。”
听他说完,慕南栀被迫营业般微笑着。
她怎么好像懂了什么,叶非寒要求在家里办公,然后家具就都失踪了。
他这是打算自己亲身照顾了。
慕南栀都已经开始想象,后面的日子,叶非寒一刻不停的守着她。
回到卧室。
慕南栀还回不过神,一直在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这都太突然了,都没人来提前告知一下。
慕南栀在心里烦的,非寒也真是的,把家具送走,都不需要和我说一声,他不会连爸妈的意见都没问过吧?
叶非寒打破她的心里话:“慕慕,别乱想了,你放心,送走家具这事,我有告诉爸妈,他们举双手双脚赞同我。”
慕南栀都忘了,他听得见自己的心声。
慕南栀在心里问他,非寒,那你怎么不问我的意思?是我的意见不重要吗?
叶非寒说:“我有呀。”
慕南栀歪着头,不是很懂的样子。
非寒,你什么时候说过了?
我怎么都没印象呀?
叶非寒回顾着那时候。琇書蛧
被撞到桌子后,叶非寒觉得它们太危险,于是。
他先来到了房间里边,看到慕南栀睡在床上,他打算摇醒她。
“慕慕,你起来一下,慕慕。”
“慕慕,我有话和你说,你起来一下好吗?”
慕南栀不愿醒,叶非寒就放弃了。
他又开始:“慕慕,我要把家具都送人,你看,可不可以?”
“我给你三秒时间考虑,如果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叶非寒开始数数:“三,二,一。”
慕南栀睡的太死,完全就给不了他什么回答。
叶非寒兴奋的拍手:“慕慕,你同意啦。”
回忆暂停。
慕南栀顶着天大的无语看着他。
她无奈的在心里笑笑,非寒,这就是你说的,有和我商量?
叶非寒还点头:“对呀。”
慕南栀要被气到吐血,搬家具这么大的事,你做的如此草率。
慕南栀欲言又止的,不知该不该开口。
她嘴角自动抽搐,笑着:非寒,你…,你做的挺好,下次别做了。
叶非寒没觉得什么,反而笑的一脸幸福:“慕慕,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你怕我搬家具太累了,不过你放心吧,我没搬,都是让搬家公司去弄的。”
慕南栀笑而不语,她不想再说些什么了。
让叶非寒自己折腾去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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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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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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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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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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