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箫箫放下书包,到母亲的房间寻找,她要找卫生巾,在一番翻箱倒柜后,才在柜子的角落找到一包被拆过的卫生巾。
卫生巾塞在柜子的角落,被一堆衣服压着,卫生巾而已,又不是金银财宝,何必藏的这么紧,林箫箫不理解母亲这种行为。Χiυmъ.cοΜ
她从卫生巾的袋子里拿出一片卫生巾,把外面的包装纸打开,仔细观察着,又好奇又害羞。
心中的怨恨也在这时增加,她恨母亲自己都买卫生巾用,却不告诉她,直接把自己的过错忽略掉。
她没想过是她不告诉母亲她已经来月经的事,母亲那么忙,也不可能知道她已经来月经,不可能时时刻刻注意到她的一切。
总之,一个不说,一个不问,永远不会发现问题的存在。
晚上,吴华莲刚回来,刚打开大院的门,林箫箫就马上走出去,她要质问母亲卫生巾的事。
“妈……”
她,看到,父亲也在场,就算再怎么着急质问母亲,这种事情当着父亲的面说还是很尴尬的,话到嘴边她又收回去。
吴华莲没有察觉到林箫箫的异常,“嗯”一声回应着,她以为林箫箫只是跟她打招呼,并没有多想。
接下来,林箫箫总是在找机会想问母亲关于卫生巾的事,可惜,她没能找到机会,家本来就这么小,隔音又不好,她担心说出来会被父亲听到。
按照这种情况,只有明天早上才有机会,一般早上,父亲习惯性一起床就去干活,母亲则在家煮早饭,林箫箫当然也打下手。
这一夜,林箫箫转辗难眠,她就是这样,心里挂念着一件事时,总是睡不着,直到把事情解决。
早上,林箫箫起来,父亲早已下地干活,她朝着大院外面看一眼,再次确认父亲不在家后,来到厨房,来到母亲身边。
“妈,那个……卫生巾,姐姐用卫生巾吗?”
本来憋着一肚子气,想质问母亲,说出口时,却只是询问姐姐有没有用卫生巾。
吴华莲头都不抬,低头继续忙自己的活,回答说:“你问这个干嘛?”
“我……听人家说,说女孩长大了会来月经,要用卫生巾。”
“哦。”
只是一个哦字,这是多么的敷衍,就不该问问自己的女儿为什么要这么问吗?林箫箫的心如刀割,鼓着气回到房间。
煮好早饭,吴华莲开始沉思,她在想林箫箫说的话,回想起她当年,是十八岁才来初潮,林箫箫才十五岁,不可能吧,想到这些,她摇摇头,嘲笑自己想的太多。
今天,林箫箫没有垫着卫生纸,而是垫着从母亲柜子里拿到的卫生巾,卫生巾比平时垫的十几张卫生纸薄,软软的很舒适。
只是,卫生巾在中午时就吸满了经血,想再到柜子里拿一片,又怕被母亲发现,下午她不得又垫着卫生纸上学。
今天是礼拜五,林俊杰跟往常一样,在放学后骑着自行车回来,自行车是在林俊豪工作的地方买的二手自行车,很旧,不过总比没有好。
林俊杰晚上在洗澡时,发现了洗澡房带有经血的卫生纸,单纯的他看到这么血,着实被吓一跳,他以为,家里谁撞到哪里,流血了。
害怕的情况下,他本能的喊母亲:“妈,怎么这么多血,谁流血了。”
房间里,林箫箫听到这话马上紧张起来,她想去把带血的卫生纸拿走,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合适的的解释。
她忐忑不安走出房间,刚到门口时,就发现母亲已经走到洗澡房门口,旁边还站着林俊杰,这么尴尬的画面,她只好红着脸走回房间。
昏暗的灯光下,吴华莲看见十几张纸叠在一起,纸的上面满是血,只是这血好像不对劲,她马上想到林箫箫早上说的话,恍然大悟,是林箫箫来初潮了。
林卫东也在这时赶来,吴华莲马上走过去拿起带血的卫生纸,对林卫东说:“你来做什么,啥都有你的份。”
林卫东好歹是过来人,听吴华莲的口气,又联想到吴华莲月经的事,默默的离开,只是他没有往林箫箫身上想。
一旁的林俊杰很懵逼,都流这么多血了,怎么父母的反应这么不寻常呢?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脸不知不觉跟着红起来。
今年他十七岁,在宿舍里经常听到同学讨论女人那些事,其中就包括月经的事,而且在生物课上老师也说过,还仔细的说女孩的月经周期时长,排卵期在月经后多久会出现。
反正关于女孩月经的事,他知道的也不少,只是刚才灯光昏暗没看清楚,而且他知道女孩来月经是用卫生巾,用卫生纸还是头一次见,所以才以为是家里人受伤流的血。
吃饭时,林俊杰总是红着脸,他不敢看家人,只顾着低头扒拉着饭,菜都不顾的夹。
林箫箫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的脸更红,而且还很烫,额头也因为紧张冒出一层细汗。
两人扒拉扒拉着饭,很快吃完两碗饭,匆忙跑回各自的房间。
林卫东和吴华莲老夫老妻的,也没有说话,气氛也尴尬,也许,两人觉得儿女在家,不好意思调侃对方而已,不然老夫老妻的,一点小事怎么可能尴尬到不说话。
夜很静,大概九点多,家里其他人都已经睡着,吴华莲起身摸黑来到林箫箫的房间,摸索着把灯打开。
直接把睡梦中的林箫箫叫醒,林箫箫本来就容易受惊,熟睡的她听到母亲的叫声,迷迷糊糊大喊一声,猛然坐起来,还不清楚情况的她双眼无神,直勾勾的看着前方。
“箫箫,是我,怕什么。”
林箫箫这才舒口气,说:“妈,怎么啦?我以为我又做恶梦了。”
自从在后山坡见到流浪汉后,她总是在夜里做噩梦,醒来时总会一时间无法适应,总是一副茫然的状态。
“你是不是来月经了。”
林箫箫的脸——刷,一下子发红,她低着头紧张的扣着指甲,支支吾吾回答:“妈,我早上想问你,你又不回答。”
家人对于这些方面的话题很避讳,从来没有这么坦白说过,林箫箫深受影响,才会在面对这些时很紧张。
不光是家人,整个村的人都是如此,更谈不上教育,教育孩子怎么面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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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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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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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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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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