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咬着牙一声不吭。
“我要见刘翰林,我要见刘翰林,告诉你们,刘翰林可是我十多年的结拜兄弟,你们要是敢对我动私刑,休怪刘翰林回头摘了你们的狗头!!”
刘煜霖再也无法保持沉默。
他要见刘翰林,他不相信,刘翰林会不顾及他们十多年的兄弟情。
一个上了年纪的士兵听了,正要跑出去。
“回来!!!干嘛去?!”琯颜看着人,严肃地问。
“我认识他,他…他跟刘副将要好…”那人支支吾吾地说着。
“不用了,这儿,我说了算。”
琯颜话刚说完,就一脚踢翻手拿腰带的男人。
“滚出去,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来人…”
人群中站出来了两个灵境国人。
“拔了他舌头,剁了他老二!”
“是!”
手拿皮带的男人,吓得一哆嗦,手没抓紧裤头,就滑落了下来。
他双膝跪地,磕头求饶。
“琯大人,琯大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你就饶小的这一回吧。”
两个灵境国看琯颜不耐的颜色,生生将人拉走了。
“琯大人,小的知错了,琯大人,饶了小的这一回,小的不…啊!!!”
琯颜现在元麟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大手还捂住了他的耳朵。
“非礼勿视!”他说道。
他的举措,直接让在场的人看不懂了。
方才跑出去的人,瑟缩地现在门边上,始终不敢抬头。
元麟看了好一会,才认出了他,是那一晚,最后出现在凯旋门的那幼童的父亲。
外面响起了一阵戏谑声,貌似有宫女或者后宫的妃子,被士兵发现了。
正团团围着几个尖叫的女子,试图行不轨之事。
琯颜皱着眉问,“外边谁的人?”
门口的士兵说,“是刘将军身边的得力干将,钟敬荣。”
琯颜大步流星的走出屋子,然后回头对着门口的人说道:
“你带几个兄弟守在这儿看着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是…琯大人…”
……
几个女子的衣服,被士兵们撕的撕碎。
笑声和惨叫声,连绵起伏。
琯颜的出现,并没有让钟敬荣收敛。
他只是回头看了一眼琯颜,继续抱着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啃,丝毫不理会女子求饶。
琯颜终是看不下去了。
他提着剑,气冲冲的跑到钟敬荣的身后,挥刀往他背后一砍。
“嘶哈…”钟敬荣有所察觉,虽然已经躲闪,但还是迟了一步。
他捂着胳膊上的伤,咬牙切齿,目露凶光。
“你发神经啊你!”
他向来就瞧不起刘翰林的大舅子。
总觉得他们像蛆虫一样,窝在敌人的国家活了那么年。
偏偏还把自己的妹子,嫁给了敌军的副将,一个国家的将领人才,活得那么窝囊。
“你发情啊你!”琯颜不甘示弱。
钟敬荣将身旁的女子用力一推,“你喜欢,赏你咯。”
“啊!啊!!”女子尖叫连连。
钟敬荣拔了剑,就在琯颜伸手接住那女子时,气势凶狠的朝着他的胸口刺去。
琯颜来不及躲避,只能伸手抓住了刺过来的剑。
鲜血溢了出来,滴了一地的血。
琯颜身后的人,还有钟敬荣身后的人,纷纷出手打了起来。
琯颜也放开了手中的剑,右手用力推了钟敬荣一把,他踉跄的后退了几步。
在琯颜胜在人多,几个来回下来就把钟敬荣的人给制服了,但毕竟都是同在一条船上的人,大家都是点到为止。
看到琯颜手上的血,滴滴答答,染了地面。
塔瓦才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捧起琯颜的手查看,然后迅速撕了身上的衣物,给琯颜包扎起来。
看着手上这个粗糙的灰布衫扎成一个可笑的蝴蝶结。
琯颜摇了摇头,“兴许,不包扎,还不会感染。”ωωω.χΙυΜЬ.Cǒm
塔瓦着急地解释,“琯大人,我们行动前,我洗了澡,还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琯颜笑着抬手,然后走到钟敬荣的跟前。
他正被两名灵境国人反手压着,动弹不得。
琯颜用他受伤的左手,抬了抬他青紫的下巴,问道。
“你猜,如果你我之间只能留一人,你觉得刘翰林会选择你,还是我?”
钟敬荣别过脸,赌气地不再看他。
想都不用想,眼下的局势,刘翰林肯定留琯颜。
别说他是不是自个儿的大舅哥,单单他的灵境国将领的身份,就给刘翰林莫大的帮助。
就因为如此,他才一直敌视琯颜。
哼!不过是一个卖妹求荣,在敌国苟活了差不多十年的男人!
这一战,如果失利,他不得窝藏个数十年?
琯颜知道他不服气,不过是个暂时得利的毛头小子罢了。
他也懒得跟他置气,毕竟,现在不是内斗的时候。
“放了他们…”琯颜说道。
“是!”
钟敬荣双手刚得到解放,他松了松一身筋骨,不服气地问:
“怎么?不敢杀了我呀?是怕…”
“咻!”
钟敬荣话还没说完,一把剑就抵在了他的脖颈间。
吓得他连忙吞咽了口水。
“你想死,以后有的是机会,暂且留你这条命,为开国做贡献,回头,可就要用你的凡体肉躯,做化肥咯。”
琯颜收了剑,带着一帮人洋洋洒洒地走了。
某一处森林深处。
“报告!报告!”
前方跑过来一个身穿便衣的人。
“说!”元鼎骑在马背上,身后跟着一群身穿戎装的人。
“报告元将军,城门紧闭,城内恐怕…”
便衣男子欲语还休。
元鼎知道,城门一旦关闭,他们不但没办法大规模入城,城内恐怕已是一片生灵涂炭。
他们得抓紧时间进城,哪怕为了妻儿,为了百姓,为了整个中原。
“换装备!夜里行动!”
元鼎一声令下,所有立马现场换衣服,有的一身黑衣,有的一身农夫样…
到了夜间,城门上一群守城人正在来回巡逻。
元鼎手拿一把竹叶,腰间别了一排飞镖,带着一群黑衣人悄然来到城门下。
江亭听到不远处传来音乐声,其他人喝着酒正在兴头上。
江亭拿起酒壶,招呼大家,“俗话说得好,酒逢知己千杯少,来来来,大家相识一场,今夜,不醉不归!”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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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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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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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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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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