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那对母女居然回家了。
不止如此,还对家中的情况矢口否认。
“什么,爸爸在家?”
“他前几天说,会和朋友聚会,当天就被接出门了。”
“那天晚上之所以吵,是我们在为丈夫/爸爸准备行李。”
“什么,朋友叫什么?”
“不知道。”
如此拙劣的谎言,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了出来。
当地警方从通讯公司调取了资料,发现阿麦德的通话记录内,根本没有所谓的朋友。
不,或不如说,从他落入这番田地后,再找他的人就几近没有了吧。
他们提审那对母女。
但两人明显经历过串供,对蓄谋杀害阿麦德的事三缄其口。
同时,还对自己的去向保持沉默,叫嚣着所谓的‘隐私’。
警察们没办法。
根据现行的法律,居然暂时无法对这两人做出制裁。
是否是在更早的时候,得到过某个人的指点呢?
没人知道。
唯一能知道的事,就是他们目前还滋润地活着。
……
这是林深在五天前取得的信息。
他坐在民族的火塘旁边。
虽然是傍晚,厨房内传来隐隐的菜香。
但旅游的旺季毕竟已经过去了。
原先闹哄哄的场面不再。
加之又有事件发生,很多人都嫌不吉利,提前结束了当地的旅行。
“沥沥沥…”
微末的小雨飘荡在天外。
木座椅的旁边传来电视的声音。
林深独自饮着小酒,而周围却没有任何一个人。xǐυmь.℃òm
“先生,吃点饭吧。”
店老板咚咚咚走上楼来。
可以看出,他这些天憔悴了不少,眼睛红红的,眼袋也乌黑的挂在旁边。
当地人大多都很心善,加上是同教信徒的原因,面对一个好人的故去,是会发自内心地痛心的。
与之相对的,是对待凶手的嫉恶如仇。
这些天相处下来,林深丝毫不怀疑,一旦抓到凶手,当地居民就会剥掉她的皮,枭首示众。
哪怕在文明时代的现在,或许也有人甘愿上头,为了心里那口闷气铤而走险。
真是个淳朴的地方啊。
林深笑道。
同时,他还隐隐举得,系统交给自己的这些任务并非割裂,而是有某种寓意的。
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要求与结果…
归其根底,是否也在暗示着处事方法的不同呢?
他没想明白,只顾把馕糊上肉酱,塞到嘴里。
电视里恰巧正在播放此事的报道。
那是在阿麦德妻女被提审以后的事。
迫于现行的法律,警察不得不释放她们,但心里也总是憋着一股气。
于是,他们直接将案件派上了电视,同时向全省征求阿麦德去世期间,他的妻女两人的动向,说是可能与命案有关。
原本以为,是精心策划的谋杀,在这方面应该极小心才是。
谁知,没想到消息下午就接到了。
坐班的警察慌忙抓起了话筒。
“您好,这里是xx区警察局。”
“嗯?等等,您说有关于阿麦德案子的线索?请稍等,我去取纸币……”
据线人透露,那两天,他们居然在邻市旅行。
有一人就是她们的同行者,据他说,那对母女那天玩的可开心了,一点也不像有什么后顾之忧的样子。
警察很振奋,同时也感到很心烦。
都是小地方的人。
阿麦德的事迹,他们心里可清楚的很。
他妻子是上一世代的奴隶,是被解放后才拥有了正常身份的人。
是阿麦德,第一次把她从浑浑噩噩的状态带了出来。
不仅恳求工头给了她工作,还主动将自己的床让出来,自己每日在地板借宿。
多年来,相敬如宾,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是个难得的好人啊!”
说起那段时光的阿麦德,每个当地人都会竖起大拇指。
而总之。
至少是表面上如此,他们两个人结婚了。
成功育有一个女儿。
虽然生活也是和别家一样风波不断,但就算生气后,阿麦德也总是笑呵呵的找妻子道歉。
几次,都会被轰出家门,和工友到小作坊里喝酒。
倾吐一些生活中的不快,但仅此而已。
妻子和女儿,对他而言,就像是一盏明灯。
……
如果没有那次事件发生,或许一直都可以这样吧。
命运并没有予以普通人怜悯。
灾厄不会等到你做好准备后再缓慢降临。
普通的生命、命运,往往只需一个瞬间,就能被打到地狱的底层。
这种感受……
有过忽然身患绝症,或身旁至亲突患绝症的朋友,都能够理解吧?
小康之家能够被打为赤贫。
而本就在生活基准线上生活的家庭,也完全可以印一场病患家破人亡。
他们没有面对生活的成本,本身从事的,又往往是最恶劣环境之中的工作。
于是乎……
病而又病,死而又死。
在不断尸骨的堆积下,形成了上层人优越感和财富的垫脚石。
这就是社会制度的本相。
阿麦德一家,就很不幸地堕入了这种厄运。
只因为某次侥幸,一脚踩空。
他便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划过长长的绿幕,‘嚓’的一声掉在地上。
万幸没有毁及性命。
但由于脊柱受损,他成了半身不遂的植物人。
贫贱夫妻百事哀。
更何况,是一个由丈夫忍让、供养而生活着的妻子。
阿麦德失去劳动能力后,她才明白,自己在工厂的工资是多么可笑。
原来多年来。
她一直将自己标榜为‘独立女性’,可以指着阿麦德鼻子骂和嘲笑的‘我们一模一样的工资’,是阿麦德分出了一半薪水的结果。
妻子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而在新时代下,自诩为‘独立’与‘厌男’的‘女性主义者’的女儿,也与母亲一拍即合。
——于是乎……
制造死者的计划诞生了。
他们在阿麦德瘫痪后的一个月后。
某天夜里。
带着行李离家,都外边痛快地玩了一把。
想必很开心吧?
既可以甩掉父亲这个累赘,又能够洗刷自己所谓被压抑的耻辱。
真是两个恶劣的家伙。
林深从椅子上起身,塞了一只烟到嘴里。
没有窗户的木栏边,外面已经下起了暴雨。
电视的声音渐渐淹没在雨幕中。
林深眼中也露出残忍。
想。
大概不是每一个事件,都是不流血便可以解决的吧。
他的手里,蓦地出现了一把短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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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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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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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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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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