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国也还要联系相关人员,等清空场地后,来到这里。
灵息数量提前达标了,这是他没想到的。
看来远居村这几天人气很高哇,都超出了大家的预计。
本以为最少要四天,这才三天。
很好,来的越早越好。
他立即联系关键人员。
电话那头接通,郝建国将早就准备好的话术说了出去。
其实他提前两天,就给对方打好了口风。
让对方这几天留出时间,来见证一个重要的时刻。
当然,郝建国没有直接说白昊召唤的事情,那不会有人信的,还会以为他精神失常了。
所以,他只说这是攸关国家的最紧要的事情。
他们必须来一趟。
于是,时间约定好,来人也保证提前到场。
郝建国又打了几通电话。
终于安排妥当,他立即出门,迈入深夜。
等他来到斜谷盆地,车队已经渐渐远去。
他做着最后的检查,和秘书小刘一起,将零星滞留的人员,驱赶离开。
转悠了两遍,已经没人了,两人在一棵老桂树下休息着。
“镇长,这次我们得离远点。”秘书小刘兴奋着,提醒着。
“当然,这么大个东西砸下来,那可是很危险的。”郝建国喝着手里的瓶装水。
“对了,天亮后,咱们还得赶回去一趟,”小刘翻着工作日志,“市里又来人了,说是上次煤炭调查被无故取消,这次必须开会讨论。”
“这哪里有空啊?”郝建国摆摆手,“先别管,眼下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市里的人,还是要给面子的吧,未来您自己的工作也好开展……”
“哎,先忙完白昊的事情再说。”郝建国起身,又开始在盆地里转悠。
生怕遗漏了人在附近。
看杂草无声,万籁俱静,郝建国心道,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奇迹出现了。
……
早上五点半,白昊、王一寿、赵医生三人已经来到了斜谷隘口。
周家奶奶这次没来,主动要求看住村里进山的路口。
说是怕自己受不住,吓晕过去。琇書網
山风雨露,花草未醒。
周围山上的大矿灯没有关停,全力照射在盆地中央,那片殷红的铁矿上。
郝建国支开运输队和相关人员的方法是,让他们休假一天。
这样既不引起怀疑,也能保留周围的射灯,方便他连夜肃清闲杂人等。
从凌晨一点多来到这里,郝建国和秘书小刘已经在盆地转了三圈。
确定没人了,才疲惫地走上斜谷隘口。
白昊三人正在路边石块上坐着,向下斜谷下方眺望。
“镇长,没人吧?”王一寿起身迎接。
“没,”郝建国喘着粗气,“没人了,下面都没问题。”
白昊伸着懒腰:“我就说没人,我一看就知道没人。”
“这可不能瞎吹牛,没下去看过,万一下面有人,那就不得了了。”王一寿警示着。
这要是有不知情的人在,一召唤,不把人砸死,也得把人吓死。
跟在后面的秘书小刘手脚发软,赶忙找了块石头坐下:“这坡也太陡了,累死我了。”
几人闲谈间,盆地北面开来一辆小车。
王一寿眼尖,赶忙指着那车喊道:“不好,来人了,得赶紧轰走。”
郝建国一摆手,望着那辆小车:“是我叫来的。”
大家一愣,旋即记起,郝建国说白昊下次召唤的时候,必须有关键人员在场。
看来这就是关键人员了。
“他们是?”秘书小刘也不知道是谁。
这几天跟着镇长,配合给远居村塞人,忙得焦头烂额。
也不知道镇长什么时候联系了谁。
带着好奇和期待,小刘伸长脖子望着那个摇摇晃晃开过来的小车。
“现在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郝建国指着小车,“那是国安战线上的人。”
“国安?”王一寿和秘书小刘都一惊。
但很快释然,如果要直通中央,这条线确实是最优的。
很快,那辆小车开到了斜谷下方,有些艰难的爬着坡。
好半晌,小车终于来到隘口。
郝建国赶忙上前,让车再往隘口后面开一段,停到背山的地方。
说是山后才安全,车子不会坏。
车里两个人有些纳闷,这车停的好好的,怎会会坏?
停好后,下车。
两人都是便服,紧了紧外套,走向镇长郝建国。
“郝建国同志,你这神神秘秘的,可别是让我们来陪你看日出啊。”两个国安的人员,半开玩笑着。
“哪能呢?绝对的大事。”郝建国伸出手。
国安两人都礼貌地和他握了下。
前几天,国安线上,郝建国与他们的领导联系上了,说是要找最值得信赖的人,来处理一个大事件。
于是,他俩就被安排与郝建国接触。
只是这寂寂无名的高溪镇,这完全落寞的远居村,能有什么大事?
难不成还有境外势力,来这里搞破坏?
可破坏个什么东西呢?
这里连煤都没了,更没有什么军事设施、科技产业。
就是个十八线的小地方,能有什么大事?
从省里下来,在这高溪镇待了两天,其他没看出来,倒是听到些风言风语。
说是,这个镇长腐败了。
具体不是他们来管。
不过这次郝建国让他们过来,也刚好接触下,毕竟都是国家公职部门,或许能为反腐帮上点忙。
两人与郝建国寒暄了几句后,看向他身后的四人。
郝建国迅速介绍着。
国安的两人一一点头。
除了秘书,其他就是一个是村长,一个是村医,还有一个年轻的无业游民。
这几个人,是要干什么?
村民,村医,村长,秘书,镇长这个组合,有点玄妙哇。
两人经验丰富,思维活跃。
立马联想到了一好一坏,两种可能。
好的可能是,这些村民和基层官员,发现了威胁国家安全的事情,而且等下就会在这里发生。
他们是来举报和指证的。
坏的可能是,眼前这些人,就是出问题的人。
只是故意让国安介入,混淆视听。
当年沿海省份就出现过类似的情况。
一整个村子出了集体恶性事件,所有村民和基层官员都参与其中。
其中就是有一个医生,起了关键作用。
因为那个医生懂得制药和化学,是个郁郁不得志的高智商高学历的犯罪者。
后来,他们事情做大瞒不住了,怕没法收拾,就故意设局,让国安线上的人来搅混水。
那都是一些精明到令人心惊的人,上层差点就着了道。
眼前这几个人,俨然就是一条完整的地方权利树。
恰好也有个医生。
怎么看都有点那个意思啊。
而且那个医生,还显得很不自在。
一副眼镜推了又推,不时还拉下镜框,裸眼来看人。
这是正常眼睛,戴上了高度眼镜后,眼睛不适带来的反射性反应。
说明什么,说明这个医生,眼睛根本不近视,却还是要戴上一副眼睛,来遮掩自己。
肯定有问题。
两个国安的人员一对眼,走向赵医生。
刚要问话,旁边那个年轻人大大咧咧地问道:“咱们可以开始了吗?我的手已饥渴难耐~”
两人转头,看着那个年轻人,他像个憨憨,做着自以为酷炫的动作。
“开始吧,再等怕有人要来了。”郝建国在一旁亢奋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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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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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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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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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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