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的木雕摆饰不小心被伸手碰落,落在厚重的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宋礼哭的根本不受控,她眼尾泛红,混着一声声难耐的,低微哭饶的呜咽。纤长白皙的手指攥紧了已然发皱的床单。
杨星洲的眼里一片漆黑郁晦,动作暂缓的吻她的唇和眼角的泪,宋礼的双手攀上了他紧绷的背部,留过一道红痕。
杨星洲俯低了身子,伸出手臂抵开宋礼的下唇,陷进她唇的齿端。
他声音低哑,带着诱哄和心疼开口,“咬我。”
宋礼泪眼朦胧的几乎是顺从的咬上了他的手。
情潮涌动。
……
(这里大家自己脑补一下吧,不然过不了审。)
结束以后,杨星洲抱着宋礼去洗澡,后者困倦的如同从水里捞出一样酸软沉重,她半阖着眼眸,连手指都有点懒得抬起来。
浴室内雾气朦胧,宋礼混着鼻音哭诉道,“太疼了。”
她满身痕迹,清冽的锁骨上泛着红痕,脚踝处的吻痕也因为皮肤白皙而格外明显。
杨星洲替她清洗,动作轻柔的生怕再弄疼她。
宋礼累的睁不开眼,到后面连话都有点懒得说,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声。
直到后面被人清洗完,穿衣,她都没有了思考的意识。只是在半睡半醒间被人动作温柔的放到了床上。
缩在被窝里的宋礼睡颜安静,眼尾的潮红未退,下唇还留着难耐咬出的浅浅齿印。
杨星洲撑着手臂,窗外,长夜深浓而漫漫,佛罗伦萨陷入了夜晚的沉寂,窗内,宋礼的呼吸声有序不乱。
他伸出手将她散乱在脸颊两侧的头发撩至耳后,在宋礼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后者稍有所觉的翻了个身,轻轻的喊了声“疼。”
声音侬软而轻,哑得有点儿没法听
初经人事,杨星洲想他的技术确实不太好。
不然她怎么会这么疼呢?
杨星洲没再吵醒她,而是关了床头灯抱着她相拥而眠,感受着宋礼近在咫尺的轻微气息,独自在黑暗中按捺着欲念。
长夜漫漫,一夜好梦。
第二天,宋礼醒来的时候,床的一侧已经空了。卧室内的窗帘还空着,昏暗不见光。
宋礼摸索着床头的自动开关,窗帘被缓缓的拉开,正午灿金的阳光打进了卧室,明亮耀眼。
她半敛着眸靠坐起来缓会,全身上下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刚挪腰上一寸,四肢百骸的酸痛感就隐隐袭来。
哪里都酸疼。
她嘶了一口气,还是决定先在床上坐会。
被折腾了一晚上,实在是有点吃不消。
等缓过劲来,宋礼想下床,她刚勾上床边的拖鞋,就看见了白皙的小腿上满是痕迹。
红痕斑驳,好像在证明昨夜疯狂又旖旎的一切。
她这一弯腰,随后睡裙随着动作垂下,丝质的裙摆轻擦着她腿上的痕迹滑落,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带起一阵敏感的细碎战栗。
“……”
宋礼的神色有那么一瞬的呆滞,她之前是不是说错话了。
因为说他纯情,所以他要不顾一切的证明自己?
她逐渐回忆起昨晚的种种细节,指尖在床沿微微收拢,得出结论。
以后不能再浪了,不然就真的连床都下不来了。
正思索着,卧室的门开了,杨星洲推门进来,正好对上宋礼循声看来的目光。
他一身白t黑裤,穿的休闲,身形笔挺颀长。
四目相接,宋礼弯唇跟他打招呼:“早安,杨先生。”
她的声音仍然有些沙哑,杨星洲蹙了蹙眉,走到床边弯腰替她穿上另一只拖鞋。
视线在腿上的红痕上定格了片刻。
宋礼想站起身来,刚一起身就又无力的坐了回去。她抽了抽嘴角,顿了瞬,轻着尾音出声:“站不起来了……”
“没力气了。”
“……”
宋礼无声和杨星洲对视片刻,他漆黑修长的眉眼舒展开来,勾了勾唇,弯腰将她抱出了卧室。
宋礼在他的怀里肆无忌惮的提要求。
“肚子饿了,想吃饭。”
“还想喝点茶,今天想加三勺糖。”
“有点想看佛罗伦萨这边的时尚杂志。”
……
杨星洲将她放在了客厅的丝绒沙发上,宋礼对着他带了欲的灼热视线,越说越无力到最后干脆闭了嘴。ωωω.χΙυΜЬ.Cǒm
她略带无辜地眨了下眼,补充了句:“先吃饭吧,肚子是真的饿了。”
她这一觉睡到了将近下午一点,昨天也没怎么吃东西,一晚上的折腾眼下是真的有点饿了。
杨星洲低声回答,“好。”
然后给她叫了酒店的午餐,顺便在大理石岛台上煮了茶。
给周程打电话吩咐他去附近的报亭买佛罗伦萨的最新时尚杂志送过来。
等这一切都弄好以后,他进了书房。
宋礼当然不会知道她软着声音红着眼尾提这些要求的样子有多诱人。
杨星洲又想到了她昨晚湿润着眼尾喊疼的样子更勾人,偏偏还毫无自觉。
不一会儿,套房的门铃声响起,杨星洲径直去给酒店的侍者开门,侍者将餐车推进来,摆上餐桌。
简单介绍几句以后,侍者退下,宋礼在餐桌上用着餐。过了一会,周程敲门给她送来了杂志。
她提的三个小要求到这里满足了两个,杨星洲整理完资料,去岛台边给她倒好了茶,按要求的加了三勺糖,端到了餐桌前。
今天是杨星洲的生日,宋礼觉得仪式感不能少,拿着手机看了一下佛罗伦萨这边的私人定制蛋糕。
杨星洲搬着凳子在她身边坐下,想了想还是决定和她探讨一下关于“感受”的这个问题。
他声音低沉,语出惊人的问道,“昨晚,你一直喊疼,有很多次是在第一次的时候,后面喊过两次,所以,后面还是很不舒服吗?”
他问的一本正经,不像是在调情,而是真的在和她认真严肃的讨论这个问题,事无巨细的问她的感受。
宋礼刷手机的手蓦然顿住,抬眼看他。
“……”
杨星洲忽略她的目光,声音低沉的继续询问她,“是因为垫的枕头不够软,还是我下手重?”
杨星洲简略的几句问话,蓦然勾起了宋礼关于昨晚的种种细节。
腰脊陷入柔软枕头的触感,以及抚掐在腰侧的指腹温热,还有她疼得泪眼模糊时咬对方时的猛烈心悸感。
他太直白了,直白到宋礼难免有些难为情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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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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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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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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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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