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媳妇,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呢?”
“哼!我怎么了,你说我怎么了。老廖家简直是欺人太甚了。廖大河这么多年来,偷偷的给廖添丁家里拿了好几万块。
现在他们有钱了,知道把钱还给外人了,居然不还给自己家里人,黑嫂你说,有他们老廖家这么办事的?
不行,我现在就去找廖添丁,我要叫老廖家,给我一个说法。”
一脸愤怒的杨翠华说完,直接从炕上跳到到地上,穿上鞋子就往外冲。
“我说大河媳妇,你这是干嘛?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和你说了。要是叫别人知道,又说我扯老婆舌,挑拨离间了。”
眼见着杨翠华火急火燎的离开家,去廖添丁家里算账,黑嫂是眉飞色舞,一脸的兴奋之色。
“这下子好完了,肯定要打起来,肯定有大热闹看了。
不行,我点多叫点人,好好看看大河媳妇的笑话,叫他老在老娘我面前吹牛,他们家的男人多好。”
一脸兴奋的黑嫂说完,紧忙也追了出去,开始挨家挨户散播消息去了。
廖添丁家里,香草不但把被砸碎的碎玻璃都收拾了,还帮廖添丁打扫了一下家里的房间,就连园子里面的杂草,都被全部香草全部清除了。
“旺旺……”
村长家的黑子,把二毛驴子弄个半死之后,已经重新回来,给香草当起保镖了。
“廖添丁,廖大河,你们两个给我滚出来。”大门外,突然响起杨翠华愤怒的吼叫之声。
就见一脸愤怒的杨翠华,从这园子外面冲了进来,一副兴师动众的模样。
看到杨翠华来者不善的模样,香草不由得脸色一变,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
“呜呜呜……旺旺。”村长家的黑子,挡在香草的面前,咧开大嘴,一脸的凶狠模样。
“哎呦我的妈呀。”
本来还气势汹汹的杨翠华,当看到凶狠的黑子,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紧忙后退不敢再上前一步。
“黑子,你给我老实一点,不许吓唬大河婶子。”
深怕黑子伤人,香草紧忙呵斥住黑子。
“大河婶子,你别害怕,黑子不会伤害你的。”
在香草的呵斥之下,黑子已经温顺的趴在地上,这叫杨翠华长松了一口气。
“香草,你怎么会在这里?廖添丁和廖大河那两个混蛋呐,把他们给我叫出来。”杨翠华再次大呼小叫道。
明显的看得出来,杨翠华是来者不善,香草忍不住试探的问道。
“大河婶子,你找添丁干什么?”
“香草,你又是哪根葱?我们老廖家的事情,不用你掺和。还有,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哦!我知道了,香草你不是男人死久了,春心荡漾了吧,连廖添丁这个痨病鬼你都不放过,你还真是一个小狐狸精啊。”
本来就在气头上,杨翠华指着香草怒骂道。
“大河婶子,你说什么呢?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香草一脸委屈的说道。
“我怎么说话,用不着你这个小狐狸精教我。赶紧告诉我,你把廖添丁那痨病鬼给我藏哪里了。
还有廖大河那王八蛋那,叫他们两个大小王八蛋,都给老娘我滚出来,今天老廖家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一把火把这窝给他们一把火烧了。”
“大河婶子,你怎么能这么不讲理那?有话不能好好说?”香草有些恼怒的说道。
“你个小狐狸精,我们家里的事情,用不着你这个狐狸精操心。怎么?害死自己的男人还不够,还想继续害其他男人?你就放过廖添丁这痨病鬼吧。
本来这缺德的小兔崽子,就活不了几天了,扛不住你这个小狐狸精的祸害。”
杨翠华是村子里面,出了名的胡搅蛮缠,此时见不到廖添丁和廖大河,把肚子里面的一腔怒火,全都发泄在香草的身上了。
“大河婶子,你过分了。”香草气的娇躯颤抖,一双美眸之中满是委屈的泪花。琇書蛧
“我过分了?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这是没有办法继续活下去了。老廖家的小兔崽子欺负我,廖大河欺负我,连你这个小狐狸精也欺负我。
这可叫我怎么活啊,乡里乡亲们啊。你们都出来评评理吧,老廖家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小狐狸精,你给我听着,我要是活不下去,也拖着你这小狐狸精一起走。
就算是我死了,我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这小狐狸精的。”
哭着喊着说完的杨翠华,直接扯着大嗓门,拿出撒泼打诨的本事来,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她的表演。
此时村里,刚好是晚饭时间,除了外出打渔的渔民没有在家之外,剩下的人都在家里。
杨翠华这么大的大嗓门,加上看热闹不怕事大的黑嫂挑拨离间。
廖添丁的家里,很快就聚集了一大群村民。
“我说大河媳妇,你这是怎么了?香草怎么招惹你了?你怎么逮住谁骂谁那?”黑嫂询问道。
“我不想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廖大河那王八蛋,这么多年来,偷着我们家里的钱,送给他们老廖家人。
廖添丁这个小王八蛋,不但没有良心,不感恩戴德,居然还鼓动廖大河离开我。
好哇!廖大河这个窝囊废,老娘我也不稀罕,想要带走行啊,你们老廖家把欠我的钱还给我,我立马走人,从此和廖大河恩断义绝,明天就去镇里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去。”
“你们大家伙评评理,有老廖家这样的?廖大河这样的窝囊废,要不是我爹活着的时候收留他,就他那样的窝囊废,这辈子都娶不上媳妇。
我们老杨家对老廖家还不算好?这些年廖大河偷着给他们家拿了多少钱?
老廖家人,就是一群没有良心的白眼狼,没有一个好东西。今天要不给老娘我一个说法,我和他们老廖家没完。
廖添丁,小王八蛋你给我出来。你有钱还给二赖子那王八蛋,没钱还我们家钱?
是不是觉得我们老杨家没人了,好欺负啊。人家二赖子多厉害啊,你们老廖家惹不起,就欺负我这个妇道人家呗。”
坐在地上的杨翠华,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哭天拍地,别提有多委屈了。
“大河婶子,廖添丁和我大河叔都没有在家里,你就别再这里闹了。你看这么多人看热闹那,你也不怕别人笑话?”香草虽然心里委屈,但还是不想叫人看廖添丁家里的笑话,强忍着委屈奉劝道。
“香草你给我闭嘴,我在这里说话,有你这骚狐狸什么事。”
而就在杨翠华的话音刚落,大门外响起一个愤怒的吼叫之声。
“杨翠华,你太过分了。我们自己家的事,自己家里解决,你骂人家香草干什么?你这不是胡搅蛮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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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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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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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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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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