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此刻已经换了一副神态,趾高气昂的走在前面,而我则拿出一根雪茄,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神色十分嚣张。来到vip包间,九爷为我安排了座位,就在阮荆涛的正对面。我刚一落座,就十分嚣张的开口说道:“这些都是些什么人呐,我赌的很大的,别搞一些穷鬼在这里,赌到一半不玩了,扫了我的兴!”
九爷闻言面色瞬间冷了下来,负手而立开口说道:“先生,您是贵客,无名之辈怎么能上的了您的赌桌,您对面的这位是阮公子,家中是做翡翠生意的,他父亲就是大名鼎鼎的阮峰,赌石俱乐会的当家人,他母亲是宝丽特珠宝的股东,身价也是以亿来计算!”阮荆涛闻言,摸了摸自己的高冰正阳绿戒指,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看向我,很是得意。
“哦,那也是他父母的,可不是他的!今天我兑换了三个亿的筹码,这位阮先生真的玩得起?”我翘起了二郎腿,抖着脚,用十分嚣张的语调挑衅道。
“草,你真以为你很了不起啊,多少钱,咱们赌桌上见,玩不起的是孙子!”阮荆涛此刻怒气值拉满,声嘶力竭的吼道。
这正是我要的效果,桌上一共五个人,除了我和阮荆涛之外,剩下的三人全部都是九爷安排的托。这三人也很有表演天赋,在我和阮荆涛矛盾刚起的时候,就明里暗里的站队他,给了阮荆涛一种除了我是敌人,剩下的都是战友的错觉。
随着荷官发牌,赌局正式开始,我拿到了红心a,底牌是草花2。下家直接盖牌,另外两人,有一人面上是黑桃a,一人是方块q。阮荆涛拿到了黑桃k。
我直接盖牌不玩,向陪同的经理要了波尔多红酒,此刻的玻璃房子外已经站满了观战的人,其中有很多是衣着暴露而性感的美女,一个劲儿的向我用出勾魂眼,我也抛着媚眼回应着。我对着一个手里拿着高脚杯,身穿黑色丝裙的性感女人勾了勾手指,那女人很开心的跑进了房间,来到了我身边。经理非常贴心的为女士安排了观战椅,在我的示意下,服务员小哥为美女倒了一杯波尔多。女人翘着二郎腿,脱下一只鞋,用脚趾不停的蹭着我的小腿,弄的我着实心痒难耐。
此时牌局已经来到了第二局,上一局依旧是风头正盛的阮大公子赢了。看到我第二局连牌都没有看,就直接盖牌,阮大公子有劲儿没处使,愤怒的说道:“喂,你到底玩牌还是玩女人?”
看到阮荆涛的怒气再一次被拉满,我眼睛一亮,时机到了!但也没忘了随口嘲弄他一番:“玩牌和玩女人冲突吗?怎么,难道阮大公子没玩过女人?”
“你...”阮荆涛刚要发怒,又咽了回去,此刻他气的胸膛在上下起伏,咬紧了后槽牙,从牙缝里一字一句的挤出几个字:“我要单独和你赌一局!”
“好哇,那就来呗,怕你呀!”我继续挑衅道。
闻言,另外三家很配合的盖牌结束本局,意思是退出战斗为我们两个让路。这一局是我和阮荆涛单独赌,拿牌的也只有我们两个。荷官拿出了一副新牌,在我和阮荆涛查验无误后,放入洗牌机开始洗牌。而后将洗好的牌在桌面摆出半弧形,开始发牌。最先给阮荆涛发牌,阮荆涛运气真是很好,竟然拿到了黑桃a的牌面,而我的牌面则是红心j。我看完底牌,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阮大公子看完底牌,更是露出一个灭世的笑容,让人狐疑。m.χIùmЬ.CǒM
“黑桃a说话。”荷官清脆的声音响起。
“怕你盖牌,我就叫小一点,一百万!”阮荆涛随手拿出一叠筹码,推倒在桌上。
“呵呵呵,为什么盖牌,不过一百万而已,我跟!”我拿出面前筹码中最小面值的一百万,轻轻的丢在桌子上,羞辱的意味十足。
荷官再次发牌,阮荆涛再次拿到一张草花a,而这次我拿到了红心k。依旧是他说话,这次他没有保守,直接扔出了五百万,还摇头晃脑的向我示威。我也没有废话,直接扔出了一千万!阮荆涛没有任何犹豫,又拿出了五百万扔向桌面。
荷官继续发牌,我拿到了红心q,而阮荆涛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再次拿到了方块a,直把他激动的双手都在颤抖,不停的搓着手指。这时他的牌面上已经是三条a,如果底牌也是a,那他就已经利于不败之地了。这次没等荷官开口,阮荆涛便迫不及待的将面前大概三千万筹码往中间一推,大吼一声:“梭哈!”
我不屑的对着阮荆涛一笑,嚣张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也就这点本事,你台面就只有大概三千五百万,你拿什么梭我,让你个穷鬼知道知道,什么叫有钱!”我将面前将近三个亿的筹码全部推倒,大吼一声:“全梭!再大你两亿五千万,我让你连看我牌的机会都没有!盖牌吧少年,你个孙子,跟爷爷玩不起!”
阮荆涛被我一顿言语激的脸部肌肉都在乱抖,愤怒的双眼看着我和身旁的美女调情,再次拿起自己的底牌,红心a赫然显现。将底牌再次放在桌子上,阮荆涛的神情变得坚定!而后大吼一声:“我跟!”
我噗呲一声将波尔多红酒吐出了嘴巴,而后捧腹大笑:“哈哈哈,你个二杆子,你拿嘴跟呐,哈哈哈......”
阮荆涛没有任何表情,严肃的看向荷官,平静说道:“我要求封牌!”
“对不起先生,本赌场规定,牌没有发完不能封牌,除非这位先生同意继续发牌,在发牌后即刻封牌!”荷官平静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
“你不会这点胆量都没有吧!”阮荆涛害怕我不同意,故意以言语相激。
闻言,我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十分气愤的说道:“你敢看不起我,我告诉你,谁都不能说我没胆,任何人都不行!发牌!”
看到我怒火中烧,阮荆涛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表情。他根本不在意他最后拿到的草花2,也只是瞟了一眼我最后那张红心10,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荷官自桌下,拿出两个超大号罩杯,将双方的牌盖在了罩杯下。
顺利封牌,阮荆涛长松一口气,随后拿出了电话,找到了‘老妈’,拨号出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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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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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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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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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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