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坐在石块上,默默地举着竿,打算钓点鱼当自己的晚饭充饥,淡淡的光辉照着那一头耀眼的金发,让本就俊秀的脸庞看起来十分明媚。
他的目光时不时往旁边瞟,就在刚刚,两名少年走了过来,他们戴着奇怪的墨色眼镜,其中黑发的少年坐在了一旁的石块上,紫发少年则安静地搭着烤架。
“哟,这位兄台,你也来钓鱼吗,怎么称呼?”,莫泽转头笑着对空说道。
这几天来到蒙德一直在这附近蹲点,可把他累死了,就守着对方来,然后抱大腿。
白散细心地整理着一些佐料,自从那次与流浪者他们倾诉一番后,他成功地找到了人生的意义,虽然内心依旧很痛,但是也渐渐开始释怀。
这次来到蒙德,莫泽说他有项巨大的任务,为此一定需要一名天命真子的帮忙,不然前途堪忧,说不定会提前领盒饭。
天命真子?是那位金发少年吗?
“我叫空”,空有礼貌地朝莫泽说道。
“我叫莫泽,旁边这位是阿散”,莫泽笑嘻嘻地指了指自己与白散。
空点了点头,“你们好”,白散抬起头朝他笑了一下,也回应了一句,“你好。
“晚饭一起吃吗?其实我们是旅行者,居无定所,打算去附近的蒙德看看”,莫泽晃了晃杆子,余光看向空,缓缓出声道。
果不其然,在听到旅行者与居无定所两个词,空的眼神立马变了,他面色浮现着一抹犹豫,询问道:“你们没有家吗?”
随即像想到了什么,慌忙地摆了摆手,语气有些慌张,“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提这个,我.....”
“没事”,莫泽不在意地一笑,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演技了。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摘下墨镜,眼眸低垂,右手捂着双目,微微抽泣着。
“我的父母早亡,本来与妹妹相依为命,但是没想到有一天,一群神秘人闯入家中,他们将我的妹妹带走,还打了我屁股一顿,夺走了所有的钱财”
“我一直四处流浪,寻找妹妹,在旅途中碰到了同样无处可归的阿散,结伴而行”
“唉,真是凄凄惨惨戚戚,麻绳专挑我的断,厄运专缠我的身,小白菜啊,地里黄啊,都是命啊”
莫泽哭着哭着咳嗽几声,似乎情绪非常激动,然后一头栽进旁边白散的怀里,白散有些懵地摸着莫泽的头。
他居然不知道莫泽啥时候有个妹妹?不对,就压根没有这个事吧。
“.....莫泽,不用难过,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你的妹妹的”,空握紧拳头,对着旁边的莫泽打气道,他微低下头,“就像我一样,也会找到妹妹.......”。
“你也有个妹妹吗?”,莫泽擤了一把鼻涕,哽咽道。
“是的,其实我和妹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初次降临时,一位陌生的神明夺走我的妹妹。”
空眉头紧蹙,一脸沉重。
“这样啊,放心好了,蒙德不是有位风神吗?他博学无才,无所无能,弹得一手好琴,把牛都能弹懂的那种,说不定知道你妹妹的下落”,莫泽拍了拍空的肩说道。
“是吗?那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吗?”,空的眼睛一亮,转头询问莫泽。
莫泽拍了拍胸脯,“当然了”,表面上一副轻轻松松的模样,其实内心无限吐槽。
他是不是说的太多了,这让派蒙怎么活啊,话说,空到现在怎么还没钓到派蒙,难道要让他顶替派蒙的位置。
震惊!原神之我居然成为了旅行者的神之嘴。或者,原神之派蒙竟然是愚人众执行官?
一丝微笑出现在了空的嘴边,孤孤单单的他终于有了两位旅伴,总感觉这趟旅途开始变得有意义了起来。
两位少年一直钓着鱼,时不时闲聊几句,白散贴心地为莫泽擦着汗,一脸享受的表情让空的内心有些难受。
那种打心底升起的不爽,让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发光。
眼看着天色渐渐沉了下来,空已经收获满满,开始与白散一起烤鱼,而莫泽却如老僧一般,继续垂着鱼竿,只留给两人一道沧桑的背影。
“莫泽,过来吃饭了”,白散坐在火堆旁,朝着莫泽喊到。
只见莫泽摆了摆手,“再等一下,我马上来,你们先吃”
“?”,白散疑惑地歪了歪头,空在一边笑了笑,撒了些佐料在鱼上,“说不定,莫泽要钓一条大鱼”
“原来是这样”,白散恍然大悟,他就说莫泽蹲了一下午,怎么一条鱼都没钓到,原来是在暗自憋劲,准备来发一鸣惊人。
水面毫无波澜,小河倒映着天上的点点繁星,流光碎影,犹若洒落一地的水晶。
莫泽的脸上闪过几丝不耐烦,不是,派蒙这么狂的吗?都几天了,不知道咬一下空的勾吗?明天人都要走了,她在干嘛。
三十分钟后
白散看着已经被烤的发黑的鱼,与旁边烤好却已经凉掉的鱼,默默无语着,空已经吃饱然后窝在一边睡觉了,而莫泽依旧不为所动。
又过了三十分钟
熊熊的篝火渐渐暗淡下来,不一会儿,熄灭了,只剩下缕缕向云朵之上飘幽的木柴灵魂。
“莫泽?”,白散终于忍不住起身,想走到莫泽身边,把人拉回来休息。
但是脚步刚抬,就看见莫泽刷的站了起来,气急败坏地一把掰断鱼竿。
“我真是服了”
少年深呼吸一口气,直接脱掉刚买的黑蓝色外套,一把砸在地上,双脚用力一蹬,跳进了河里,伴随着一声巨响,本宁静的湖面突然溅起巨大的水花。
空立马睁开眼,他手上出现一把无锋剑,瞬间扫视周围,金色的瞳眸闪过几丝谨慎,“发生什么事了?”
“莫泽!”,白散小脸一白,他有些语无伦次,跑到河边,紫色的瞳孔一阵颤抖,指着湖面,“莫泽跳进河里了”
“不行,我要去救他”,白散刚想跳进去,被空一把拉住。
“我水性不错,让我来”,空收起无锋剑,话音刚落,只见湖面冒着水泡,哗啦一声,莫泽拎着一个小人缓缓浮现。
黑色的发丝紧贴白色的脸颊,衬衫湿漉漉的勾勒出修长的曲线,那精致的锁骨一览无余,胸前挺立的点点若隐若现。
白散呀了一声,想遮住目光,但是内心又好想看,有点燥热,于是半掩着面,从指尖缝隙里看,空则默默转过身,去点一下火堆,莫泽和莫泽手上的小人都湿了,需要烤干衣服。
“让你不上勾,让你不上勾”
“一天到晚,能不能快点,知不知道我时间很宝贵”www.xiumb.com
“靠,不上勾是吧,气死我了”
派蒙双目发晕,小小的身躯在莫泽的手上被晃来晃去,莫泽生气地拍着她的小头,一顿连击。
也不能怪她啊,她不小心落水,看到鱼竿上的线时本来想抓一下,但那鱼竿跟有毒一样,时不时抽搐一下,竿子直接敲打在她的头上,差点没把她呛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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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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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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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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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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