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活了,窦骁他糟蹋我,我以后怎么见人呢?”
听着这么大的事,陈建设吓坏了,直接大喊道:“来人啦,来人啦,出大事了。”
怕声音还不够洪亮,找到两个木棍敲打了起来。
陆陆续续就有人闻声而来。
“我说建设,你嚷嚷啥呢,不知道大伙都要睡了吗?”说话的是离得最近的老王。
陈建设指向坐在地上的何寡妇说:“何寡妇说窦骁耍流氓,你赶紧帮忙叫人。”
老王虽然也吓了一跳,可他不觉得窦家老五能看上何寡妇,他直接向着窦家跑去。
等窦勇他们家人到的时候,这边也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每个人手上不是拿着火把,就是拿着手电筒。
窦勇肯定是相信自家儿子的,可大庭广众之下也不能徇私。
“窦骁,你来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窦骁镇定自若地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人群中都是唏嘘的声音,想不到这何寡妇竟然如此不要脸。
何香香不干了,质问道:“队长,我知道窦骁是您儿子,可你也不能偏私,就听他一面之词吧。”
她说着又做出了擦眼泪的动作,“呜呜,明明是你家窦骁见月黑风高,路上也没人,就见色起意的。”
她把自己的胸膛故意抬了抬,里面的大白兔呼之而出,“呜呜,我都这样了,还能冤枉他不成,这路上只有我跟他,不是他是谁?”
看着各执一词的俩人,刚刚也没有人经过,领导班子顿时也不知道怎么办。
老支书提议道:“这现在黑布隆冬的,这也不是审问的地方,要不把他们带到大队上明个再说。”
“不行!”何香香率先反驳,见众人纷纷看着自己,她补充道,“谁知道你们会不会狼狈为奸,包庇窦骁。”
要是等到明天,或许他们有什么方法逃脱呢,她今个就得把事情做实了。
他窦骁要不想被抓去批斗,就得跟她结婚,到时她们就是军婚,想离也离不了。
这可是多亏了于婉清他们,她才想到这招的。
一想到以后自己吃香的喝辣的,还不用讨好各种男人,最主要能委身在他那伟岸的身子之下,她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那你想怎么样?”老支书继续问道。
“我就希望队长能给我一个交代,我虽然是个寡妇,可也是个女人,没道理平白无故被人占了便宜吧?”何香香下垂着眼帘,隐藏着里面的欣喜。
听着何寡妇的话,窦勇知晓了她内心的打算。
让“队长”给交代,而不是让么儿给交代。
她这是给他施压呀,明知道么儿不同意,只能让他这个既是队长,又是么儿的爹的人做主。
这是想进自家的门,当他儿媳妇呀。
么儿呀,你怎么如此粗心,被抓到把柄呢,安丫头可怎么办?
“爹,报公安吧!”说话的是沉默不语,看着何寡妇唱独角戏的窦骁。
老支书扯了扯窦骁的手臂,偷偷对着他苦口婆心道:“窦骁呀,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可这闹到公安那不好吧,多少会影响你的政治生涯,你可不要犯浑。咱们要不认认错,赔点钱完事。”
“老支书,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何寡妇明显是有备而来,她不单单是为了钱。”她更想要的是他窦骁结婚证的那个位置。
他是肯定不会让她如愿的,哪怕他政治上有点污点也在所不惜。
窦勇这时也接口道:“成,那就报公安,许多多!你开铁疙瘩去县里报案下,许多多!许多多!.....”Χiυmъ.cοΜ
可叫了半天都没人响应。
“队长,许多多不知道哪去了,刚刚还在呢?”王建党报告道。
窦勇思索了下,开口道:“那建党你借老葛家的自行车去趟县里。”
“哎!”王建党应声道。
“不要!”何香香的心里忐忑不安起来,说出的话都破音了。
面对众人不解的目光,何香香吞吞吐吐地道:“我.....我虽然是个寡妇,可也不能闹到局子里,到时都人尽皆知了,我以后还怎么嫁人那?”
人群有知道何香香底细的,喃喃自语道:“现在不也是人尽皆知了了,再说你的名声也不怎么样?”
有赞同的人帮腔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当了婊....什么牌坊来着?”
“当了婊子还立贞节牌坊。”
“对对,就是这句话,谁还不知道她的德性呀,这窦骁也够倒霉的,就被赖上了。”
......
也有不知道何香香的香艳史的。
“这何寡妇说的也对,去了局子里那不昭告天下了吗,本来就是二婚,还闹这个事,以后估计不好嫁人了。”
“对呗,看不出来窦家老五是这样的人,长得是人模狗样的,干的却是猪狗不如的事。”
“可不是,想不到进部队却学了这样的陋习,以后我哪敢让我儿子进部队那!”
.....
这时人群里许多多的声音响起:“大伙让让,让一让,我心姐来了!”
“哎,麻烦让一让,别杵着呀!”
“老王呀,你凑什么热闹,没你什么事呀,让个路呗。”
许多多的一道道狮吼声,终于让安心挤了进来。
窦骁从听到许多多的声音开始,就一直望向了那处。
如今看到心儿,他又臊得慌,即使他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机会脱身。
可现在的他确实无颜面对,毕竟他真的犯了低级的错误。
他小瞧了一个丧失了羞耻之心的发疯的女人。
“请问下,刚刚是谁第一时间发现的,看到了什么?”安心清冷的话语响起。
陈建设举起手来,“我发现的,当时我正打算回家,就听到何寡妇叫嚷了起来,而后我就看到何寡妇衣裳不整坐在地上,而窦骁在不远处。”
“你就是这样认为窦骁侮辱了她?压根没看到侮辱的过程,是不?”安心声色鹤立道。
“我……我……确实没看到。”陈建设的声音越说越小。
“虽然是这样,可不能代表窦骁没有糟蹋我!”何香香不死心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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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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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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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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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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