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白是一回事,想弄死她是另外一回事。
林朝阳看着她的怒火中烧,心情很不错,回来的正好啊。
沈志国刚才也随着人群离开了,此时四下无人,林朝阳给了她娘一个眼神,覃桂芬也不傻,快速的关上院门。
颇有关门打狗的意思!
“林朝阳,你想干什么?”沈春梅有些怕了,这娘们儿下手那么重,别再把她也打成她娘那样了,要不然她还怎么出门啊。
林朝阳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站起身来,“二狗子知道吧。”
二狗子?沈春梅的神经一下子就绷直了,难道二狗子已经得手了?哈哈,这个贱人成破鞋了,沈春梅大笑起来“哈哈,贱人,你就是个破鞋,三哥,林朝阳已经是个破鞋了。”Χiυmъ.cοΜ
果然,还真是这个小绿梅啊!
竟然想着找人玷污她清白,只可惜自己命好,那几个人也是不中用的,去了警察局三吓两不吓的就啥也招了。
只可惜,油头男口中的人,是经过乔装打扮的,根本看不出是谁。
这也是今天为啥要诈一下沈春梅的原因,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此时真听她从嘴里说出来,又是另外一种感觉。
覃桂芬几个人倒是不淡定了,左手拉着沈春梅的手,右手直接一巴掌甩在她脸上“沈春梅,我让你嘴贱,让你胡说八道。”
“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敢污蔑我女儿的清白,我看你是跟你娘一样,是个贱皮子。”
沈春梅被打的脑袋一阵懵,晕乎乎的,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覃桂芬和林朝月按在地上一顿摩擦。
沈家运想上前阻拦,却被林大强拦住了“沈老三,女人家的事,你个大男人上前插手算怎么回事?”
没办法,只能干看着,却没有办法,林大强长年在地里劳作,力气很大,不像他,一点力气都没有,所以他根本没办法,只能干看着。
孙玉兰看女儿被打,身上瞬间也不疼了,一边谩骂,一边站起身上前准备去打林朝阳,秉持着“你打我女儿,我打你女儿”。
“覃桂芬,老娘跟你拼了。”话是对着覃桂芬说的,但是巴掌却是朝着林朝阳。
林朝阳一个侧身躲了过去,由于惯性,孙玉兰踉踉跄跄的往前了几步,没反应过来,就被林朝阳拽住头发,使劲将她的头甩来甩去。
本身就被打的有点严重,再加上被甩来甩去,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林朝阳见差不多了,适当的收了手。
“我告诉你们,我可不是以前的林朝阳,你们若是再对我下手,造我的遥,我还打你们,打的比这次还狠,不信你们可以试试。”
“还有,沈家运,管好你妹妹,没事少跟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搞不好哪天大着肚子可不好看了。”
说着,似笑非笑的看着几人,心想,这才是开始呢,沈春梅不是想毁我清白吗?那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不占便宜,但也不会让你好过。
沈春梅脸色煞白,被说中了心事,连反驳的勇气也没有了。
而孙玉兰可不愿意她这么说自己闺女“林朝阳,你胡说八道什么,我闺女清清白白的,你要是再敢胡说,我也去让你蹲篱笆墙。”
哎呀,见样学样,可惜他们说的是假的,而她说的是真话,自然不怕,
“那你去吧,她要是清白的,我林朝阳倒立洗头好吧,别说是蹲篱笆墙,把我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都行。”林朝阳嘲讽道,还真是不知死活。
誓言可不是随便发的,别说林朝阳说的时候有多认真,就看沈春梅的脸色,孙玉兰也明白过来了。
可那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怎么忍心在这个时候拆她后台呢。
林朝阳看着他们默默不做声,挥挥手,带着林家人走了。
目的达到了就行。
打的可真过瘾,之前在军区,因为大哥升职,一直强忍着没动手,这回来了,好不容易逮到机会,那不可带往死里揍。
这下沈春梅的名声可比当初的原主还要坏了,只怕想找个好人家那是不可能的,她带想想,给沈春梅选个什么样的夫婿,才能报她找人试图玷污她清白的事了。
回到家,林家人对于在沈家发生的事一概不提,旁人的事,说道都嫌浪费口水。
吃饭的时候,覃桂芬问起上午队长找他有啥事,林大强说村里和部队上正准备修火车隧道,林朝阳猛然抬头。
部队?修隧道?
顾狗子是不是就因为这个来的?难怪她那天能在县城碰见。
林大强一边夹着菜一边往嘴里送“明天晚上,部队里要来村里跟村民协商修建过程,村长的意思是明天晚上大家都不做饭了,一块儿在大队部里吃,另外再问问谁想去,报个名,确定下人数。”
“工钱咋说的?一天多少钱?都干些啥?”覃桂芬比较关心,毕竟在村里,除了下地,没有其他收入来源,所以部队里叫人去修隧道,肯定会给钱。
林朝阳觉得,干一天累死累活的,也未必能挣多少钱,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想想她的发财大计。
所以,她第一个举手说她不去。
其他人也没意见,反正她自己也能挣钱,也没必要非要去修隧道,再说,修隧道是比较危险的工作,女孩子家家的还是不去的好。
于是覃桂芬也不让林朝月去,太危险。
林朝月却不干了,幽怨的说道“小妹不去,是人家自己能挣钱,我不去谁给我钱?本来就因为被退婚难找对象,再因为不能挣钱,谁还敢娶我?”
这挣钱跟找对象成挂钩关系吗?林朝阳不理解,难道不是有缘吗?
呃,好像是有关系,毕竟有缘即有元。
有钱了什么样的好男人找不到,可是没钱就啥也不是。
覃桂芬知道林朝月心里不舒服,怪二丫招惹沈家兄妹,才把自己未婚夫给弄没了,还害的她在村里丢了那么大的人。
夫妻俩对视一眼,林大强对着覃桂芬点点头,这件事也就这么确定下来。
想是这么想,但那活她能不能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第二天中午吃过饭,林大强就叫上家里人一起去大队部帮忙。
林朝阳想偷懒,被林朝月一阵训斥,说她拖家里人后腿。
行吧,她去总可以了吧。
她算是对这个大姐无语到底了。
来到大队部,不少人都已经来了,会计吴建国已经将晚上吃的菜买了回来,还买了鱼肉。
这吃的堪比过年了。
林朝阳跟着覃桂芬林朝月一起搬了凳子,坐在那摘菜。
摘到韭菜的时候,她就已经绝望了,那么多,累死她算了。
一旁沈志国的妹妹沈昭昭看她想偷懒的样子,想到之前春梅的事,想说又不敢说,只能干瞪着她。
林朝阳抬起头放松的时候刚好对上她的视线,那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不由得好笑“嘿,你就是再瞪,也伤不了我一分一毫,还是小心点吧,别把眼珠子瞪出来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林朝阳根据原主的记忆,知道眼前这个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女生就是沈志国的妹妹沈昭昭,她跟沈春梅俩人,一度合起伙来欺负原主,可谓是狼狈为奸啊。
沈昭昭见她讽刺自己,把手里的韭菜扔在地上,手指着林朝阳说道“林朝阳,你别太过分,我招你惹你了,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哼,贱人,脸竟然好了,就又开始得瑟起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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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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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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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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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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