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游移不定,时而看向身边的谭三角,时而扫向对面的宋阳。
在这关键时刻,他与谭三角交换了一个眼神,从中得到了宝贵的信心与确认,仿佛心有灵犀一般。
房远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坚定:“这样吧,咱们就玩传统的,我们玩麻将,无限番。但规矩是,每个人要带一个搭档。”
说着,他指了指身旁的谭三角,“这位是我今晚的搭档。”
谭三角微微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沉稳与老练,仿佛在告诉宋阳,自己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
房远接着话茬,故作大方地说:“你可以打电话找个高手帮你。”
这话既是挑战也是试探,也是想故意刺激宋阳,看宋阳怎么接自己的挑衅。
宋阳轻蔑地笑了笑,目光在场中扫视一圈,最后随意地指向了夏小满:“就她了,陪我玩玩。”
他的语气轻松而霸道,仿佛这场赌局对他来说只是消遣而已。
夏小满被点到名字时微微一愣,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她走到宋阳身边,准备开始这场突如其来的赌局。
从宋阳的态度中,她感受到了深深的轻蔑与不在乎,这不仅是对输赢的无视,更是对房远和整个赌局的蔑视。
房远看到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既对宋阳的狂妄感到愤怒,又对自己的紧张感到自责。
四个人分别落座,整个赌局的气氛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六月红,这位美丽而神秘的女子,此刻正指挥着几个手下抬过来一张豪华至极的麻将桌。
那张桌子由名贵的红木制成,桌面上镶嵌着精美的玉石,四周雕刻着复杂的图案,显得既奢华又大气。
更令人瞩目的是那副手工雕刻的象牙麻将。
每一颗麻将的背面都有雕花,如同艺术品一般,精细的雕刻展现了各种生动的场景和人物,仿佛每一个细节都在诉说着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这副麻将不仅价值连城,更是宋阳身份和地位的象征,透露着他非同一般的财富。
洗牌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为这场赌局增添了一丝紧张的氛围。
宋阳显得非常不在意,他随意地摸着麻将,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Χiυmъ.cοΜ
他的态度仿佛在说,这场赌局对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无论输赢都不会对他的生活产生任何影响。
第一局开始了,谭三角的手气出奇的好。
他熟练地摸着牌,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老练和沉稳。
没过多久,他就胡牌了,清一色,对对胡,一副难得的好牌。
房远看到这一幕,心中终于松了口气。
他知道,谭三角的胜利意味着他们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他感觉到自己的野心在这一刻似乎有了实现的可能。
他看着宋阳,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和挑衅,仿佛在说:“你看,我们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然而,宋阳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的目光依然平静而深邃,仿佛这场赌局对他来说只是一场游戏而已。
赢下一局的房远,心中不禁飘飘然起来。
他看着宋阳,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容,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塔林克先生,看来你今天手气不太行啊。”
房远故意拉长声音,显摆自己的胜利。
“我听常嫣跟我说,你是高手,怎么连我这个新手都赢不了?”
宋阳微微抬头,看了房远一眼,却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洗牌、码牌。
他的动作依然沉稳而有力,仿佛没有受到房远挑衅的影响。
房远见宋阳不搭理自己,更加得意起来:“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觉得自己输定了?”
宋阳轻轻地笑了笑,依然没有说话。
他码好最后一张牌,然后抬起头看向房远:“牌还没打完,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房远不屑地撇了撇嘴:“哦?那你倒是胡给我看看啊,这是我的第一张牌,发财。发发发~~”
话音刚落,房远就放下了手中的第一张牌——“啪”的一声轻响,在整个房间里回荡。
紧接着,宋阳随手一挥,推倒了面前的牌:“地胡。”
房远愣住了。
他呆呆地看着宋阳面前的牌,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刚才他和谭三角赢的钱,一下子全都输了回去。
“这……这怎么可能?”房远结结巴巴地说。
宋阳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怎么?只允许你赢,不允许我胡?”
房远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感觉自己像是被狠狠地扇了一记耳光。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
谭三角的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紧盯着宋阳面前的牌,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他意识到,自己这次可能真的遇到高手了。
他转头看向房远,发现房远的脸色也变得苍白,显然也被宋阳的这一手给镇住了。
谭三角压低声音,急切地对房远说:“房少,这哥们儿不简单,是个真正的高手。我们一定要小心应对,千万不能乱打牌。”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和紧张。
房远紧张地点点头,他的双手开始微微颤抖,连带着手中的麻将也跟着哆嗦起来。
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变得干燥无比,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心中的紧张情绪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谭三角决定出老千,他迅速地在牌上做了手脚。洗牌的时候,他已经“落汗”在上面。
有了这些标记,他可以操控发牌给谁,逼着对方打牌。
他看着自己的牌,心中一阵狂喜。
这副牌简直就是地胡的架势,只要宋阳打出任意一张牌,他都有机会胡牌。
然而,就在他觉得自己赢定了的时候,夏小满却突然推倒了面前的牌,轻松地说道:“天胡。”她的语气平静而自然,仿佛这只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赌局。
现场再次哗然。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夏小满面前的牌,东南西北全齐……每一张都恰到好处地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副完美的天胡。
这是无限番!
这一把,就直接给谭三角看蒙了!
谭三角愣住了。
他呆呆地看着夏小满,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明明已经在牌上做了手脚,为什么夏小满还能天胡?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怎么可能?”
谭三角仿佛见了鬼一样,宋阳双手十指交叉,悠闲的看向谭三角问道:“朋友,出千出到我们头上来,你是找死么?”
“你……”
夏小满则一脸鄙夷道:“你光注意我老公了,你把牌故意发给他,然后逼着他来放牌点你的地胡。你怎么不多注意注意我?”
“可……我没看到你们做牌啊?你们怎么知道的?这不可能啊!”
宋阳与夏小满相视一笑。
而此时六月红走来,她语气森冷的说到:“在我们的地盘上,出千是要剁手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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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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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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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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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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