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越也没多说什么,“让晋源帮你找。”

  “谢了。”他挂了电话,急匆匆打给晋源。

  半个小时后,慕容悠按照晋源发的地址找过去。

  晋源发的是一家酒吧地址。

  正好有熟人在,才能这么快找到景仪。

  慕容悠赶到的时候,包厢里热闹一片。

  景仪点了七八个男模。

  小鲜肉:“姐姐,要不要喝点什么,我喂你?”

  小奶狗:“漂亮姐姐,看看我,我有经验。”

  景仪靠在沙发上,眯着眼,还没来得及回话。

  就见包厢门突然被人踢开。

  几个男人齐齐回头。

  然后互相对视一眼,啧,一看就是来抢富婆姐姐的。ωωω.χΙυΜЬ.Cǒm

  小奶狗率先抬了抬下巴,“你谁啊你?”

  慕容悠脸色难看,他知道景仪爱玩儿,但从来不会玩得如此没分寸。

  一想到他在这边火急火燎找人,而景仪在这边背着他找男人。

  他就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疼。

  慕容悠定定看向景仪:“跟我走。”

  景仪仰着脑袋,头顶细细碎碎的灯光打下来,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这态度让几个男模心里瞬间有了数。

  “凭什么跟你走?”

  “就是,哪来的捣乱的,一边去。”

  “有什么资格管姐姐?”

  景仪趴在沙发上,不动声色看着慕容悠吃瘪。

  慕容悠冷笑一声直接道:“我没资格管?我是她男朋友够不够资格管?”

  几人面面相觑。

  “姐姐,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呀?”小奶狗直接扭头问景仪。

  景仪放下酒杯,懒懒伸了个腰,“是呀。”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几人面如菜色,得,合着小情侣玩情趣呢。

  景仪支起下巴轻笑一声,“好了,都出去吧,钱照样付。”

  “多谢姐姐!”

  没成想还有这好事,几个人瞬间欢天喜地退了下去。

  临走之前,甚至还贴心的带上了包厢门。

  景仪这才漫不经心道:“慕容大少爷跟我可没什么关系,怎么想起来找我来了?”

  她端起一杯酒晃了晃,然后一饮而尽。

  唇瓣沾了几分瑰丽色彩,显得艳丽无比。

  慕容悠浑身怒火无处发泄,几步上前还没等他做什么,景仪率先拉住他衣领,“说话呀?”

  她声音娇滴滴的,离得近了,慕容悠闻到她身上的酒气,“你这是喝了多少?”

  景仪醉眼朦胧,松开他翻了个身,“关你什么事?”

  她说话夹枪带棒,不复从前。

  慕容悠气得牙痒痒,“不关我的事?”

  他擒住景仪下巴,直接低头吻了下来。

  景仪挣扎两下,被他捉住手腕,力气渐松,最后转为主动回应。

  直到慕容悠要更进一步时,低头一看就见景仪睡了过去。

  他额角一跳,认命般把景仪抱起来。

  第二天。

  阳光从田园窗透进来,景仪抬手遮住视线。

  慕容悠托着餐盘进来,“醒了就起来吃饭。”

  景仪放下手臂,目光落在他身上,“不想吃。”

  慕容悠被气笑了,“昨晚吐了我一身,我都没生气,一大早还发脾气?”

  昨晚的事儿归昨晚,景仪哼了一声,“关我什么事?我没印象。”

  慕容悠败给她了,坐在床边,四目相对,他无奈:“景仪,各退一步,复合,不提嫁娶,你觉得行吗?”

  他太抗拒婚姻这件事。

  景仪早就知道,即使如此,仍旧心有失落。

  不过还是勉强扯了扯唇,深深看着他,“好。”

  两个人终于重归于好。

  ......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

  除了林静姝时不时地仍然会出现在林烟烟的生活里,以探望孩子的名字。

  林烟烟没法拒绝,也不能拒绝。

  她忽略心中的不舒服,努力的装作不在意。

  不想因为这一点小事,影响到和靳司越的感情。

  晚上下班回去的时候,就见林静姝又一次在山庄客厅中。

  看到林烟烟回来,她主动起身道:“司越,今天爸做寿,我想把禾禾带回去给他看看。你要是愿意的话,和我们一起也行。”

  靳司越还没那么冷情,“不用了,你带着孩子早去早回就行。”

  “哎,好。”林静姝喜出望外。

  她抱着靳挚禾就走。

  林烟烟从头到尾没说话,心中有些莫名的怅然若失。

  林北北走过来,拉住她的手,“妈咪。”

  林烟烟低头,“妈咪没事。”

  晚上十点,林静姝还没把孩子送回来。

  她有些不放心,坐在客厅等候。

  靳司越泡了杯咖啡,从她面前走过,“不用担心,等会就回来了。”

  林烟烟看他这样,莫名有些恼,“你就这么放心?”

  要不是她不想让靳司越觉得她在挑拨是非,她早就把林静姝那些事抖出来了。

  能对自己亲生孩子下手,林静姝在她这里,信任度早已经为零。

  正说着,靳司越手机响了起来。

  他接过电话,“怎么?”

  林静姝小心道:“司越,是这样,禾禾已经在家里睡着了,我看她睡得这么香,也不想折腾她。明天再送她回去,可以吗?”

  靳司越屈指敲了敲桌,沉默两秒。

  林静姝有些拿不准他的意思,“你放心,明天我一早就送她回去。”

  “可以。”他沉声道。

  挂了电话,林烟烟抬头目露疑惑。

  靳司越解释道:“她说禾禾睡着了,明天再送回来。”

  林烟烟抿了抿唇,起身上楼。

  靳司越几步跟上她,强势揽住她腰肢,“生气了?”

  “我有什么可生气的?”

  “因为我没征询你意见?”

  这就更可笑了,一个是孩子爸爸,一个是孩子妈妈。

  有什么需要征询她意见的。

  林烟烟懒得理他。

  她不说话,就是生气了,靳司越可太了解了。

  他松手转身下楼。

  林烟烟扭头,“你干什么?”

  靳司越定定道:“把孩子接回来。”

  林烟烟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不知道说什么好。

  “算了,这么晚了,你别折腾了。”林烟烟道。

  也许是她想多了。

  毕竟孩子外公外婆好久没见孩子,留一晚也是人之常情。

  “那你不生气了?”

  林烟烟摇头,“没生气。”

  她说没生气就是没生气。

  只是突然有点乏力。

  靳司越听她说没生气松了口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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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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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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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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