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倩倩被他吓了一跳,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红。
最后脱口而出道:“怎么是你?”
顾白帆掐住她脖颈,谦谦君子风度尽失,“不是我你想是谁?”
钟倩倩有一瞬间的羞窘,被他恰得脖子难受,最后恼羞成怒道:“关你什么事?”
顾白帆冷笑一声,“不关我的事?”
他整个人贴近钟倩倩脸颊,热息尽数喷在钟倩倩脖间,引得钟倩倩缩了缩脖子。
“让我猜猜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让佣人请靳司越上来到底是想干什么样丢人的勾当不用我再重复了吧?啧啧啧,算起来,人家也是你的妹夫,你居然也下得去手?这可是自家人。”
被他这么戳穿心思,钟倩倩脸色涨得通红,“顾白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我?”
顾白帆简直快气炸了。
钟倩倩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他哪里看得上眼。
要不是他必须和钟家结盟,而钟家又只有一个女孩子,怎么会轮得上钟倩倩。
“钟倩倩,你真是不自量力,简直是下贱!”
没想到一向对自己捧着的顾白帆居然还这么说自己,钟倩倩气得头晕目眩。琇書網
刚想开口骂人,便觉得浑身一股燥热上涌。
她暗叫一声糟糕,已经无暇追究为什么来的人是顾白帆。
尽力冷着脸道:“赶紧给我...滚出我房间!”
顾白帆抓住她的把柄,正想挫挫她的锐气。
想到以前钟倩倩对他爱答不理摆着个脸,眼底冷意更加明显。
现在握着钟倩倩把柄,他根本不怕钟家不答应这门婚事。
正要开口,就听钟倩倩几乎是难以自控的溢出一声吟哦。
顾白帆眉头一皱,目光落在她脸上。
钟倩倩一张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整个人从刚刚的厌恶嫌弃到现在几乎黏在了顾白帆身上。
抱着他的手臂,开始无意识磨蹭。
顾白帆也觉得眼前有些一花。
他甩了甩头稳住心神,愤怒收紧掐在脖颈的大手,“你居然还在房间下药...实在是放荡!”
钟倩倩哪里还听得清他在说什么。
她怕进了房间靳司越依旧不喝她的酒,所以早就做了二手准备。
在房间燃了助兴的东西。
她在房间待得久,吸入了不少。
现在整个人连站都站不稳,像一条水蛇般紧紧缠绕住顾白帆。
“好热....别走...”
顾白帆眼中尚有一丝清明。
但一想到这女人也是个不安分的货,怒从心起,顾白帆大掌用力一挥。
狠狠将钟倩倩摔在床上。
钟倩倩立刻缠了上来,抱着他的腰身不撒手,“嗯...好舒服..”
顾白帆用力闭了闭眼,扯开皮带:“好,这就是你想要的是吗?我满足你!”
房间香薰袅袅。
......
林烟烟想来想去,这件事还是找钟老夫人更为放心。
这种时候,她也不会逞强了。
钟老夫人听完点了点头,“别着急,我让管家吩咐下去,见到靳总速速来禀。”
林烟烟点头,“好。”
她视线仍在人群中搜索。
宴会渐至尾声,林烟烟心中格外不安稳。
她刚刚就应该好好问问林静姝到底想搞什么把戏。
不知道她走没走?她再去问问!
林烟烟霍然起身往外走。
刚到客厅大门处,迎面被两小只抱住了大腿。
“妈咪!”
“烟烟姨姨!”
林烟烟一抬头就看见靳司越跟在他们身后,男人双手插在口袋里,姿态闲适。
甚至不避不让的一把将林烟烟搂到了怀中。
林北北撇撇嘴,松开抱着妈咪的手,招呼靳挚禾绕过两人往后面跑,奔进钟老夫人的怀里。
看到他的一瞬间,林烟烟一颗心就定了。
顾不上羞涩,她用力回抱住靳司越,声音还有些颤,“你去哪儿了?刚刚打电话怎么不接?”
靳司越看出她情绪不对,有一下没一下摸着她后颈,像在在给猫咪顺毛。
“两个孩子闹腾,在他们出去玩了,手机被禾禾玩游戏玩得没电了。”靳司越解释道。
林烟烟闭着眼,喃喃道:“没事就好。”
靳司越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带你看一出好戏去不去?”
林烟烟猛然睁开眼睛,满腹猜测疑惑,“你是不是...”
“嘘,”他竖起食指,一贯冷淡的脸上出现一抹厉色,“你只用说去不去。”
林烟烟靠在他怀中,一双水眸空灵泛亮,“当然去。”
靳司越牵着她的手去和钟老夫人打招呼,客人已经散了,只剩下些佣人还在打扫。
钟老夫人在前带路,带他们去了另一边。
干净宽敞的客厅内,钟老夫人淡淡道:“都坐。”
所有人都跟着坐下,包括钟森兄弟。
林烟烟和靳司越坐在老夫人右侧。
佣人添上茶水退了出去。
钟老夫人这才开口道:“我看老二家的对我是不满已久了,有什么就说吧,别憋坏了。”
二夫人一把甩开钟奇扯她的手,怒气冲冲道:“我哪有什么不满,妈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股份您说给就给,完全不用问我们的意见。我们当媳妇的是外姓人,不拿我们当一家人就算了,连儿子都不知会一声!”
她怨气大得很,噼里啪啦一顿话,说完大厅里净是回音。
钟老夫人不急不慢撇去茶盖上的浮沫,看向大夫人:“老大家的,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
大夫人连连摇头,温声细语道:“儿媳没那种想法。这么多年来,母亲操持家务还要打理公司,平日里还要照顾我们这些小辈,为我们付出太多,我心里只有孺慕之情并无半分怨怼。”
钟奇听得眉头紧锁,瞧瞧,这就是说话的艺术。
他这个老婆一辈子也学不会!
钟老夫人点点头,又看向钟森:“你们两兄弟呢?”
钟森嘴笨,只道:“我和老婆想法一样。”
钟奇呵呵笑道:“虽然妈掌握着家里经济大权,但有些事,是不是也要和我们说一声才好?毕竟我们也是家里的一份子。”
虽然没明说,但意思和二夫人一致了。
靳司越斜靠在沙发上,一手把玩着林烟烟小手,将其包裹在手心。
一边懒懒抬起眼皮扫过众人,各种神色尽收眼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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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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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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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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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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